4.愛這個東西

你說愛是什麼？這個東西....有點意思。

家人的愛、情人的愛、宇宙的愛，還有宗教中說的大愛與慈悲，我都聽過，也經歷過一些。不論是大愛還是小愛，它們對我來說，一直是模糊的，是遙遠又靠近的感覺。

你問我，體會過愛嗎？我會說，有。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我說不上來。

是魂牽夢縈嗎？不是。是日思夜想嗎？還好而已，像隔著一層薄紗，朦朧而真實。

但奇妙的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缺少愛。

愛不是一場明確的劇情，也不是驚天動地的場面，而是長久以來緩慢累積的存在感。一個眼神、一句提醒、一個擁抱，沉澱在記憶裡，構成我靈魂中柔軟的部分，也串聯著過去、現在與未來的我。

有人說孩子對父母的愛是最無私的，但我不這麼覺得。那是一種求生依附，是生存的本能，我們年幼無力，只能依賴主要照顧者。但隨著時間推進，那份依附轉化為信任，進而成為選擇。當彼此不再需要，卻仍願意靠近，那或許才是愛。

至於愛情，有人相信「一見鍾情」。我沒有經歷過。我看到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張力，是靠近與退開之間的平衡遊戲。我不是個浪漫的人，也不相信一生一世的愛情。但我想，如果你們曾經彼此照亮，那就是幸運。

至於宇宙與宗教所說的大愛、慈悲，對我來說更像是人類在沒有明確方向時，為了活下去而建立的集體意識。我理解的大愛，是群體對共存的回應，是生存邏輯下的情感昇華。

我對愛的理解還在路上。

它或許不必長久，也不必驚天動地，只要曾經真實地出現過，就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