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喜歡乘之這件事

這是一篇非常冗長的記敍文。是表白，也是記錄。

老者如我有個壞習慣，在不如意的時候回憶和懷緬舊事，以昔日的美好調劑今日的苦。在我的昔日裡，百合小說曾佔重要席位；寫過一些，看過很多。二三年的整個冬季我都在看百合小說，發現了些寶藏級別作品，然後因緣際會首次接觸到百廣。好奇心建立得很快，我一口氣聽了很多部劇；也因著這些劇看了更多的小說，知道了很多配音演員的名字。

可以說是有點激動的 - 或許只因為我的淺薄 - 在這之前我並不覺得華語配音員有這樣大的影響力；配音員這職業在我的腦子裡一直是『只能在日本才能是獨樹一幟的存在』我的固有印象裡，配音這專業在華語世界裡不過是演員們的襯托；他們再有實力，也是躲在米高峯後為別人作嫁衣，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哪怕這些聲音一直陪伴我們長大，烙在腦裡的印比漂亮臉蛋都要深。所以，當我發現百廣，再通過它來了解一下現下的大概，我感到詫異並且高興。

我是聲控。誰人的嗓音勾耳更勾魂。

因為這份好奇以及驚喜，我更投入於在二次元裡了解更多；聽更多的劇，認識更多的配音演員，了解更多關於劇集製作的事。也看了無數配音演員的線上短片；FT呀，整活呀，各唱各挑戰呀等等。當然，還有直播切片。

我的魂是被愛情買賣工作室茶話會裡的乘之勾了的。

— 終於來到誇橙汁的部分了 —

茶話會很吵，即便每個參與的女CV聲音都獨特，混在一起還是一堆的 ，老年人的耳朵不靈光無法遮掩；我卻偏偏被一把嗓音抓緊了耳朵。偏向低沉的，帶點冷的，卻不失溫柔的，磁性的御姐聲線。我承認我對這類型聲線尤其偏愛，但這人的聲音裡多了一點什麼；一點我需要繼續聽下去以理解的、勾人的什麼。

我彷彿聽見某個極其性感的靈魂在跟我說話。直愣的。赤裸的。

繼續聽下去，便會發現這人的調皮；而這份調皮是建基於清晰卻又帶點奇葩的腦迴路。這人是聰明的，大抵因此才能拿捏對手。但這份聰明不同於一般認知的，不是那種邏輯性極強、學霸式的接地氣聰明；而是對世事的洞察力和闡釋力所產生的、直覺式的聰明。她似乎很能以清奇的思維拿捏別人，直到有人能在其深藏潛意識裡的能力上掐住她的氣口。

這樣的人，怎麼說，很可愛。聰明，卻又會在一些狀況下倒轉過來；不可愛嗎？［好吧。濾鏡有點厚了。］

於是，我開始看橙汁的切片。什麼都看。看到了這個人的調皮搗蛋；看到了這個人的戲精上身；看到了這個人的嬌嗔。［跟鳳城的互動讓我笑裂了臉］然後，也看到了這人的溫柔和認真；大抵沒多少人會在直播間把自身專業上的知識無私相告，而且附以溫柔的鼓勵。而在這些認真的對談間，對專業的認真處處滲漏；而認真的人總是無限吸引別人的。［然後，認真的人被粉絲懟得無語……真的很搞笑。］

在我考古這些切片的時候，偶爾發現橙汁是個作者。竟然還寫過百合小說！對我來說，這個很重要；立馬去看了。然後，碎了。兩件事：被【秦宋之好】傷到了；被坑文氣到了。

到了這時候，我便很想要了解橙汁在配音以外的作業。原來她是廣播劇製作一體機，策編導演後期都有涵蓋。原來她還會作曲作詞，唱歌賊好聽。原來她還會寫小說，而且覆蓋言情耽美百合。

這麼才華橫溢，叫其他人怎麼活？老天爺賞飯吃，還給了這麼大的一碗，公平嗎？

就當是我濾鏡已經幾尺厚，我並沒有這麼調侃，而是對這號人物更為欣賞和好奇了。說來慚愧，亦是在這刻開始，我才給予一百巴仙的認真去聽橙汁的劇；而不是只視之為娛樂。

— 關於劇 —

首先，我不懂廣播劇。完全不懂。所以這些並非劇評。

第一部認真去聽的、橙汁的劇是閹割版本的【賤犬】在那以前，我是拒絕看ABO類的創作的；因為看不懂，不能理解那種設定，偏見地覺得那是為了開車而設的。所以，聽【賤犬】前我得先在網上理解這世界觀的主要理念，讓我撇開了成見去看一部作品。

坦白說，聽這部劇的過程太刺激；感官上的刺激。橙汁和大伯的搭戲很帶感，絕對帶出了故事裡兩位主角之間的愛恨糾葛，以及心理上的掙扎。聽得出來是建基於肉文的作品，但卻撇得開肉文的俗氣，聚焦在帶出故事中人物的糾結。然而，最得我心的是橙汁在劇本裡加入的文藝氣息；你是有怎麼樣的腦子才能把肉文弄出這種詩意來呢？

但【賤犬】令我更為喜歡橙汁是因為當中需要的膽量和取捨。這樣的題材，一不小心便成了俗不可耐的澀情作品；加諸現今的創作環境，要在澀情和文藝創作中取得平衡是多麼的不容易。就算是有這樣的才華，也不一定有膽量去做這樣的題材；就算决定了去做，創作中的取捨也委實不易。而她，做了；還是能免費收聽的！

那以後，我開始補橙汁的劇；她當策劃和編劇的優先。

第二部聽的是【抵死纏綿】做了點心理準備才聽的；因為我討厭民國時代的任何故事。那是個故事總沒好結局的年代；而老人家很怕看BE。故事一如想像，就是在那個年代普遍存在的、與不可抗力因素扺抗到底的奇幻故事；即便橙汁給了它一個開放式的收尾，我卻篤定結局是淒美的死亡。從這角度去看，我並不喜歡這個故事，它也並不新奇；但我喜歡這個劇本，尤其開場麻將桌上的你來我往，巧妙地交代了讓人感覺沉悶的背景結構。

這人確實能編啊！

第三部聽的是【紅浪漫酒吧】迅速成了我的心頭好。我並沒想過廣播劇能做出日漫的誇張和爆笑感，更沒想過第四面牆能這麼巧妙且歡快地被打破。從劇名到人物名字，從場景到對白，從有聲到無聲，這劇都帶著濃重的卡通感，卻又隱隱滲出接地氣的哲學味。就連四位主角的海報造型也是奇趣，玩味極濃。聽其他劇都有得緩一緩的感覺；這劇卻是無甚冷場，連想起要緩一緩的空間也沒有，嗖的一聲便聽完了。

所以說，哪能不期待第二季呢？

【她的仿造品】卻是把我從歡快帶進愁緒。這什麼夢幻劇組能從第一秒便把氛圍佈置好，讓我聽著第一句對白便感覺不對；這劇必然是讓我耳朵聽著心上堵著的。故事就圍繞著死亡、霸凌、冷漠等等晦暗東西開始，讓我差不多幾分鐘就緩一緩；沒想，這竟然不是暗黑系當代悲情故事，而是燒腦的單線奇幻穿越劇。我口吐芬芳，拍著桌子，覺得又被橙汁驚艷到了。聽說本來是個瘋批故事 - 讓人很是期待能有個後續，看擅長發瘋的橙汁怎麼寫這瘋批劇本了。

這麼短時間內，我該算是看了不少了吧；對橙汁的劇應該心裡有個底吧？沒想到【這劇沒做後期】卻讓我破防了。原以為是個惡搞的，幾個CV閒聊一類的，怎會想到是劇中劇，且是個看似很苦內裡帶濃甜的愛情故事？而這個轉折，只用一句對白道出 - 「她剛看起來很在意嗎？」突然，所有事都通了。突然，我的心有點負荷不了了。突然，看見了故事背後那人對周遭一切的洞悉力了。

更喜歡了。

昨天，聽了【一個不知名歌手想要去死】覺得寫這種帶點哲學味劇本的橙汁很性感。靈魂很性感。我不覺得這劇有王家衛式的氛圍；不覺得王家衛style是什麼褒揚。這是個很有都市感的劇，帶著都市紛紛雨後既侷促也清朗的矛盾感；而橙汁寫的對白卻竟是都市裡總從缺，或被刻意遺忘的哲學思辨。我愛死了這種味道，覺得廣播劇太短太可惜，沒有多作深究的空間。

怎麼突然成了廣播劇聽後感分享了？

— 關於人 —

我能從廣播劇和小說裡看到一個人的才華和對事業的認真，能從各個相關FT或分享裡了解到創作過程中的她；但橙汁這個人，最終還是在直播切片和線下活動的影片裡理解的，喜歡上的。

若只能說一個喜歡橙汁的地方或理由，我會說是她很溫柔。

溫柔 ，說的不是聲線，也不單是性情，或對事對人的態度；是對這世界溫柔以對。就像惱怒的人看不見對方的好，溫柔的人才能突破衝突；溫柔以對，才能看見世間物事當中的美，才能把那份美麗以她的才華告訴別人。這份溫柔裡頭有的是深層的共情能力，能無形地勾著別人，把他裹在這份溫柔裡。

我愛極了這份溫柔。

總有人會說我這濾鏡真的太厚了。或許吧。所以說，為了看似很客觀，可以說說不好的麼？

我並不喜歡她的妄自菲薄。或許，有才華的人總看不見自己的好，更看不見別人的欣賞；有多少應該大紅大紫的人都是被淹埋在這樣的自我催眠裡？慶幸有那麼一個小伙伴留下那麼一個留言，才讓橙汁瞭然自己被欣賞，被仰慕，才讓她選擇繼續走下去。

為此，我無限感激那位小伙伴，以及所有勇於在她面前說喜歡，長久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我雖年紀老邁，也因著這些可愛的人們而學習著；學習怎樣把對一個人的喜歡和欣賞坦蕩地說出來，逼著她聽到，逼著她記住，那怕她會碎，那怕終這生我們都不會相遇。

有時候，我會很晦氣地想，百廣是不是耽誤了橙汁。擁這樣的才華，這樣的魄力，是不是該走上更大的舞台，讓更多人看見和欣賞，做更高更廣的創作？畢竟，百合本來就小眾，百廣大概涉獵更窄；再厲害的仙品，在各個方面都比不上那些狗血老土爛片。

老天爺賞你這樣的才華，是不是做點更厲害的呢？

但同時間我又心疼橙汁了。誰說老天給你什麼天賦，你就非得被逼去做某些事呢？一個人的努力，怎麼可以讓所謂的才華壓得不被看見呢？或許，這樣的事業和生活走向就是最好的；一個千里外的老阿姨憑什麼來質疑呢？

然後，我更心疼橙汁的健康了。這才多大的人，手辦似的，就一身的傷病；這些付幾個臭錢就了不起的外漂老鬼憑什麼去逼人做更高強度的創作？

因此，我想，現在這樣就很好。把身體養好，繼續發光發亮，以橙汁喜愛的方式，就很好。當然，能在過程裡遇上好的人作伴，更好。

— 關於以後 —

感激群裡叫我寫一百條誇橙汁的話那位小伙伴，以及問我怎麼知道橙汁這號人物的小伙伴，才有了這篇文章，讓我審視這幾個星期下來極速建構的這份喜歡。

大抵就是在失意的時候偶爾看見一顆明亮的星，抬頭細看，它一閃一閃的；想要細眼看清，下一刻便被觸動了。一種文筆拙劣如我無法以言語形容的喜歡便形成了；上面幾千字都是廢話而已。

人在千里外，無法特種兵式跑線下，親眼看見你，親口跟你說我喜歡你，只能默默支持你的作品，偶爾到你的直播間說奇奇怪怪的話，突然來個二次元表白什麼的。然後沉靜下來，細聽你的話語，心裡默默希望這迷人的靈魂被愛，且開心。

乘之，喜歡你，無論你是猛一還是嬌零；你就是你，我都喜歡。

2024-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