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中寫字的女人
疼痛席捲我左耳以及顴骨。
不是痛徹心扉的那種,而是三叉神經的疼,忽遠忽近,忽深忽淺。像是一條小蛇,蜿蜒在我左臉,柔軟、冰冷,卻從不真正離開。
我學會和它共處。習慣吃止痛藥。習慣在疼痛間打開頁面,寫下一天的文。
最奇妙的是,每次回到母親身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像某種早已過載的壓力,被安靜地釋放,無需言語,身體自己知道。
我不是在證明堅強。我只是還沒放棄。而文字,是我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對話方式。
每天都寫。每天都痛。
然後在某個夜裡,靜靜地對自己說:
這輩子,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