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之可惜絕非雞肋的未完成青春》〈拳拳到肉的青春修羅場》



在校園男廁裡,有兩個男同學在對談,突然起了爭執,其中一名男同學一拳揮向另一名的臉頰怒道:「要你接受她,有那麼難嗎?」
遭受攻擊的男同學耐著疼痛,看著他說:「你氣消了嗎?」
空氣彷彿凝滯了三秒,他又說:「對我而言,小穎就像是我的妹妹,要我愛上她、接受她,跟她交往是不可能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並吐出,繼續說:「阿逸,我問你,如果我跟小穎在一起,你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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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有一男一女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是彭凱深跟紀穎蕎……
「阿深……」紀穎蕎頭靠在彭凱深的肩上:「我永遠只能當你的妹妹嗎?」
她對他的情意只能在他們獨處的時候說,他們都很不希望他們之間的事被室友知曉。
彭凱深離開了沙發,紀穎蕎突然失去重心,直接倒臥在沙發上。
彭凱深說:「妳很活潑、很可愛,但是妳跟布丁還有晴一樣,都像是我的妹妹。小穎,喜歡妳的人非常多,當中也有幾個不錯的,請妳把握機會。」
「即使心受傷了,也要用力地微笑!」紀穎蕎在心裡反覆說著,臉上展露出愉悅的神情,重新振作。
她蹦跳的到彭凱深的身旁,俏皮的說道:「阿深,別忘了你說的,不要不小心愛上我唷!親愛的阿深哥哥,你是我最愛的……大哥哥!」
「碰!」此時剛好進家門的雷祐燏看到這一幕就說:「一回到家就有火熱場面,有人在那『哥哥』『妹妹』的,等等會不會直接親下去呀?我還沒滿18,你們要克制一下!」
紀穎蕎聽了他的話,對著他摩拳擦掌的,嘴上掛著一堆計策的奸詐笑容:「先生,你想裝單純嗎?你喜歡把我跟每個男生玩在一塊的是說得很曖昧?需要我將你的住宿費往上加嗎?」
她是屋主,這房子可是她的父母送她的賺取零用錢的,誰想多撒點錢,可以盡量騎到她頭上……
聽到房租要往上加,他只好低下頭來哀求:「我們的小公主呀,請妳別那麼狠心,饒了我們這些貧民吧!」
開玩笑!這個月不知怎麼花的,沒剩多少了,再等幾天,上次那筆廣告費才會寄過來,怎麼能夠在這時漲價呀?依她的個性,若房租沒繳清就得睡門口了耶……好歹也是一名富家少爺,怎麼能這樣落魄?
紀穎蕎不理他了,直接到沙發上坐著看電影,而雷祐燏此時走到彭凱深旁邊,小小聲的說:「喂,那女的是女魔頭,小心點,別被她騙了!」語畢,他趕緊躲進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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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堂下課,紀穎蕎氣沖沖的到三年級區域找人:「學長,可以幫我叫潘逸嘉學長出來一下嗎?」
潘逸嘉一出來,就被紀穎蕎拿著校園晨報往身上砸。
他問:「糖,怎麼了?妳怎麼這麼生氣?」
「廢話。」紀穎蕎用吼的。
長吐一口氣,靜下後,她說:「報紙都寫了:潘逸嘉因為一個女生而在廁所鬥毆,被在上廁所的科主任發現,將你跟阿深記兩支小過……」
看見她臉上的不悅、眼眶中的淚水、語氣中的哀怨,他也難過了:「小穎……」
他伸出手摸著她的頭說:「我只是氣不過。我很希望妳幸福快樂而已,事情過了就算了,別難過、別生氣了,好嗎?」
揮掉他的手,她怒到:「什麼『事情過了就算』?昨天他回到家被你打了還不跟我說,你知道他怎麼替臉上的瘀青做解釋嗎?」
此時她的淚珠從頰邊話落,她整理情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說他經過球場,不小心被球K中的!」
潘逸嘉突然抱住了她:「糖,我……」
噹——噹——噹——噹——
鐘聲響起了,紀穎蕎推開了他,說:「要我幸福快樂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阿深能夠永遠幸福快樂。」
她難道不懂嗎?他也很希望她能幸福快樂呀!
潘逸嘉落寞的走回教室,心底迴盪的全是紀穎蕎楚楚可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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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穎,外面有人找妳!」一個女同學拍了紀穎蕎的肩膀說道。
紀穎蕎走到了教室門口,馬上就有一個女同學湊了上來:「請問妳是紀穎蕎同學嗎?」
紀穎蕎看了一眼,直覺是「不大妙」,便問:「妳是來做訪問的嗎?」
來找她的女孩笑得更燦爛了:「我是捷報社的洪苡瑞,想以妳為一個主題做一個專訪。」
「好啊!」紀穎蕎笑得很甜:「我想知道我有什麼好問的。」
之後她跟洪苡瑞一起走到一間空教室,裡面坐著認識的男同學……
「小穎,來這坐吧!」那名男同學拍拍旁邊的椅子說著。
紀穎蕎眨了眨眼,看著站在旁邊的洪苡瑞,洪苡瑞知道她眼中之意,道:「是我想找妳的。」
都坐定後,洪苡瑞專業的拿出基本工具,對戲劇社社長問道:「請問曾社長,由於你再過半個學期就畢業,離開了本校,那麼此時你心中是否有理想的社長接班人?」
曾社長笑了笑,回答:「是的,雖然她很任性、胡鬧,可是在每一次排練及演出,可以強烈的感受到她的認真。印象中,她在進戲劇社時,我問她:『有那麼多社團給妳選,妳選擇戲劇社的原因是什麼?』她說:『我想當一名出色的大導演,在成為那樣的人之前,我要先會演戲,融入戲裡任何一個角色,這樣當我做導演時,我能夠教導他們對戲,如何投入與扮演角色。』她那時的眼神我始終忘不了,而她就是……」他看了一眼紀穎蕎後,視線又回到了洪苡瑞的臉龐:「紀·穎·蕎。」
洪苡瑞記錄下來,接續問:「那……社長,關於由紀穎蕎同學擔任戲劇社社長一事,你是否有跟副社長討論過?」
「當然有囉!」
聲音從門口傳來的,三人一致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一名男同學,他對紀穎蕎眨眼道:「小可愛,我跟社長那麼疼愛妳,對妳那麼器重,妳可要好好加油,我會從旁指導妳!」
「童克緯同學,你不請自來呀?」洪苡瑞佯怒道。
童克緯學她的樣子道:「洪苡瑞同學,妳找我們戲劇社的人就不用找我呀?好歹我也是戲劇社副社長!」
洪苡瑞噘噘嘴,拍了拍椅子:「坐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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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克緯對著洪苡瑞嘻皮笑臉的道:「喂,瑞士巧克力,妳還想問什麼?」
「再過兩個禮拜就是聖誕節了,每過一個節日,戲劇社就會演出一次。請問你們這次準備了什麼樣的話劇?」洪苡瑞忍下了被稱為「瑞士巧克力」的怒氣,而拿出專業問道。
童克緯搶走洪苡瑞手上的筆,笑道:「妳走三流路線嗎?」
洪苡瑞很憤怒的將筆搶回:「你才走三流路線!」
她在心裡暗罵要她跑校園動態報導的記者:「可惡,這又不是我該跑的,沒事得什麼腸胃炎?」
紀穎蕎用力的捏了童克緯的臉頰道:「你真的好吵!」
童克緯呼痛一聲,搓揉著左臉,對紀穎蕎道:「小可愛,這是我跟她的戰爭啦!」
「還頂嘴呀?」紀穎蕎拿出了任性又霸道的性格:「你影響到我受訪的心情了!」
「咳、咳……」曾社長清了清喉嚨,現場瞬間安靜了。
他對洪苡瑞道:「戲劇社演出只有在學期初跟末兩場,如果有特別邀請就會有額外演出。」
認真記下後,瞪了童克緯一眼,按掉了錄音道:「謝謝你們受訪,如果採訪當中問話有冒犯到,在此跟你們道歉。」
三個人同時起立,童克緯伸個懶腰道:「這訪問怎那麼無聊?」
洪苡瑞笑裡藏刀的說:「喔,還真是對不起呀!」緊握著拳,她有想扁他的衝動。
曾社長出聲道:「學妹,辛苦妳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紀穎蕎也想回去,她想快點回到家見令他心心念念的人:「請問妳找我來有什麼事?應該不是要我聽社長的宣布吧?」
童克緯聽了坐了下來,腳抬到桌子上,道:「洪苡瑞,妳該不會嫉妒人可愛,就把她騙來這虐待吧?」
洪苡瑞吞下所有怒氣,道:「你不用離開嗎?」
他拉了紀穎蕎坐到椅子上,笑著說:「不用,我想保護小可愛,讓她不被男人婆欺負。」
「自以為英雄……」洪苡瑞鄙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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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同學,請問妳對彭凱深學長和潘逸嘉學長的感覺如何?」
洪苡瑞不理會待在現場的童克緯,拿出敬業態度,訪問著紀穎蕎。
童克緯他那張嘴閒不下來,又搶發話權:「他們都不好,比不過我這個『極品』!」
紀穎蕎用力地捏了童克緯的大腿,怒道:「童克緯,你好吵……」她推了他一下:「你回家啦!」洪苡瑞見她如此對待他,開心得很。
他離開的位子,搓揉大腿,道:「小可愛,妳不覺得我是男人中的極品嗎?」
極品?太自戀了吧!
她裝出噁心想吐的表情,道:「噁……女媧所造最低等級作品。」
洪苡瑞噗嗤一笑,說:「童克緯,這段對話,我會記錄在我的版面上,讓大家知道。」
「妳很八卦耶!」他不悅地道。
「哈,我剛好是跑八卦消息的。」她順他的話道。
童克緯悶著氣離開現場。
見他離開了,她們倆相視而笑。
洪苡瑞重覆了剛才的問話,紀穎蕎回答她:「我跟阿深是兄妹,跟逸嘉是朋友。」
「外傳說潘逸嘉學長追妳一年多了,這事是真的嗎?」
面對這個問題,她語塞,頭部率先做了點頭的動作:「嗯。」
「妳說妳跟彭凱深是兄妹之情,那麼妳知道潘逸嘉對彭凱深動手的原因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問到這,她匆忙起身,不耐煩地中斷對話:「對不起,我想回家了,再見。」
話落,她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