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一個人生活。
我曾經無比堅定地信任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並一度將此奉若圭皋,直到最後,每一個朋友,都像陌生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我曾經有過一段和自己閨蜜相談的蝕骨之戀,這是我第N次告訴我自己不能再對人如此真心了⋯⋯
曾幾何時,待人真切也變成了給人的負擔?她們變得和我越來越熟、越來越熟,直到最後完全不拿我當人來看待⋯⋯她們可以完全忽視我的感受,我的消息對時回覆;我的秒回成為了她們習以為常的處事風格,最後我不秒回反而是犯罪,需要被質問,認為是我在消耗她們的情緒?我的邀約她們看成是一個屁,想放鴿子就放鴿子;對她們的錯誤我一再勸誡,她們卻好似對待耳畔的穿堂風,而我跟她們說話都開始逐字逐句斟酌,生怕用錯一個字誤終生友誼?
在這感情灰飛煙滅之後,說不定也沒有人記得,說不定她們還會說:「拉黑的好,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只是抹不開面兒,多謝你啦」
於是我在思考,究竟是我給了她們權利,濫用了我的情感,還是我真的需要思考,何為「處世真」? 也許處世真這個概念本就不存在,甚至就是個偽命題,本就不如我一度不屑的「處世圓滑」。
因為是我親手,將利刃遞到她們手裏,任由她們處置罷。究竟我為何會這樣做呢,我確實也很想問天。
於是我開啟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生不逢時。
老天爺是在教我做事。
「1」是曾經孱弱的想法,每每總是歸因為「我怎麼那麼命苦」,直到自己都聽煩了,卡在這個剛想不想了結自己的片段。
有的人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善惡終有報,老天爺只不過是在讓萬事萬物順應而為罷了。就像「黑神話·悟空」裡彌勒佛縱容黃眉禍亂,其實不過是不干預,無為而治,不願用自身法力,干預現實社會發展。
「2」是如今的想法。是不是老天爺也會覺得,我這樣,總讓著別人,自己打碎牙往肚裡咽,實則是弱雞行徑?所以安排了一場場臨陣霸凌大戲,將我用成一顆棋,安排在了那個時間段,上演這場大戲,可是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都唱輸了,一直忍一直憋氣,一直忍⋯於是這樣的大戲總唱不停,而且每一場都是世間獨有的蹊蹺,彷彿世人從未經歷的讓我給一併體驗了。
這讓我甚至有點驕傲的覺得,我是天選之人(好吧開玩笑,對你們是這麼説,但對我我,我有點認真了⋯⋯)
不瞞各位,我能感應到人來自人格底處那些發爛發臭的相處邏輯。比如我剛剛拉黑這個友人,以及曾經的很多人,他們都會以一種pua的方式,突然莫名奇妙對我做一些事,有的是一直都沒拿我當朋友,然後我心情不好不想再附和了,能給我莫名其妙發一串文字(都不像其本人打的)實際上只是在粉飾他根本就不想再和我當朋友的事實。一直忽略我,無視我,然後再找「我無視ta」的無聊藉口,實則是映照了自己。有人說感情就是一面鏡,你如何對待別人,別人反過來受影響就會如何對待你,這一種反射的對待其實是互相印證了彼此內心的心照不宣。
有時候留著反而是一場場心絞痛的開始。
我以前從來不會主動去拉黑、刪除,因為即便我感覺到人性的轉變、這個人在養蠱,我對人始終懷有一種不忍,我覺得就是因為我不想有這樣的經歷,所以我不會這樣輕易去濫用這個權力,可能很多人難以相信,我做這個決定大多數時候是心悸的,因為我需要很痛苦、糾結去決定我是否要這樣斬釘截鐵的去結束一段感情,因為這兩個鍵有時候於我,mean感情的黑白鍵。
跨越這條黑白分界,也許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我真的好怕,那我越怕,好像生命中就越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越不想say byebye的越會say byebye,我最愛的人最後和我反目成仇,有時候覺得我的生活真的比武俠劇還能扯,難道這又是上天的一場試煉嗎?
今天又忍不住去看了沙白白,她身上矛盾的菁英主義卻又充滿人文氣息的人格,似乎在隱喻人這種既高尚而又下作的複雜體,往往不能用黑白鍵來簡單形容。
於是我覺得,這一場拉黑也不是在和我曾經的摯愛、友人say byebye,只是將時間凝結住了,因為此刻,我不想見到她們,也不想了解到她們的一切訊息,我就想隔離開來,也許靜待以後解封吧,你說呢?
我這一刻只想從這些情緒負擔中解放出來,不想再為任何一個人的情緒負責,而且我也很煩惱自己這種能看透人格但又不能直接說的感受,總會為別人留面子,實在傷腦筋,於是我從恐懼一個人,擔憂一個人,失望一個人,再到如今的無所謂別人,無畏一個人。
實在難以預料老天爺下一步會給我安排什麼。
感恩您的支持與相伴,有緣定為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