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第二章：旭日山的雪

上午十一点，检察院长楼层的地毯软得几乎没有脚步声。电梯开合间，一道冷光从不锈钢门缝里划过去。薇拉和她的上司：高级检察官小池，被秘书请进会客室。窗外冬日晴朗，阳光冷白，落在长桌一侧的玻璃水杯上，折出一圈苍蓝的光。

总检察官翻过最后一页文件，指尖在装订钉上按了按，抬眼看他们。

“井上会的情况你们也听过了吧。”总检察官开门见山，“表面上是正当生意，背地里一整套账：贩毒、暴力、洗钱，连政要都敢买通。再拖下去，触角只会伸得更深。”

小池坐得笔直，点了点头：“组织犯罪对策部昨天来函，建议成立联合小组。”

总检察官把那封函折回公文袋，目光落在薇拉身上，语气压低了一分：“这次要和对策部一起跑。名义上是秘密联合，但案子一旦推到一定程度，迟早得亮相。到时候，你会被放在放大镜底下。扛得住吗？”

薇拉与他对视，喉间那一点热意被点着。“能。”

对方唇角像是满意地动了一下，又像只是光线的错觉。他靠进椅背：“好。直说吧，这根‘胡萝卜’你该看见了。要是做成，你盼了很久的升迁，就在眼前。”

小池斜眼看了她一下，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薇拉却只觉胸腔里那只铁鼓轻轻敲了一记。她压住嘴角，语气依旧平稳：“我接。”

“好。”总检察官合上文件，“明天上午，对策部的铃木课长会来找你对案情。先把框架搭好，再谈战术。辛苦了。”

离开会客室，走廊依旧空寂。小池在电梯口停下脚，半转过身：“瓦萨，这是个好案子，但也是硬仗。你要清楚，这口锅端起来，抬头是掌声，低头就是刀锋。”

“我明白。”薇拉点头，攥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她明白，也渴望；渴望终于能伸张正义，也渴望抓住这一步升迁的机会。振奋之余，胸口仍有一丝紧绷。

傍晚，夕光斜斜切进办公室，照亮一只风吕敷包着的便当。她拆开，米饭的热气像温驯的小动物贴到脸上。最上面一层色泽恰到好处的南蛮鸡，酸甜的味道像细细的丝，把她紧绷的心轻轻缠松。

一张小卡贴在盒盖里，墨迹亲切：

【今天也要加油哦。南蛮鸡要趁热吃。】

她看了看那行字，会心一笑。筷子一并，酱香和腾起的热气把肩上的疲惫一点点压了下去。

夜里回到公寓，外套还挂在门口，她就去接了那通电话。

“嗨，宝贝。”令华的声音，还是那样沉稳，像把夜拉平了一点。

“嗨。”薇拉靠在窗边，窗沿上有一小道白霜，“今天的便当太棒了！做了我最喜欢的南蛮鸡，还挺地道的。”

“嗯，喜欢就好。”那头笑了一下。

“对了，今天……”她没忍住，喜悦像泡冒上来，“我拿到一个天大的机会。头儿说，只要能拿下井上会，就有望升职了。我恨不得让那个整天跟我作对的菊池看看，我能做到。”

“呵呵。”令华应了一声，笑意在语尾轻轻折起，“可是井上会很危险啊。”

“我才不怕！”薇拉脱口而出，随后收了收声线，“只要能往上爬，我才不会退缩呢。”

“整天想往上爬。”令华故意打趣，“怎么，怕我养不起你吗？”

“才不呢。”薇拉也笑了，笑里带点少女的憧憬，“趁着年轻，多赚点。然后我们一起开间小咖啡店，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那该多好。”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那头也呵呵地笑，但紧接着语气稳了稳，“不过……加油。我会支持你的。”

“别说我了，你呢？”薇拉换了话题。

“今天刚好巡到旭日山。”令华说，“那里的雪很美，很宁静。我在想，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傻瓜，”薇拉忍不住笑出声，“你的白摩托能载人吗？”

“哈哈，那倒不行。”

“等案子结束后，一起去。”她像在说一个会发生的约定，而不是空想。

“一言为定哦。”

听筒那端传来一阵起哄：“令——华！走啦走啦！发糖发到什么时候——”

令华轻轻咳了一声：“叫我了。收线吧。”

“不要啦，叫你了还不去。”薇拉明知故问，拖着尾音。

“还是按惯例。”令华的笑穿过信号，“你来吧。”

薇拉心里忽然安静得像被一块温热的石头压住。她轻轻笑了一下：“好吧。”

她按下结束键，屏幕黑下去，窗外的夜把雪一片片往下轻轻推。

薇拉摊开笔记本，写下要点：联合工作组的框架与权限边界、情报分流与保密等级、初期突破口、风险点与舆情应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与窗外风声叠在一起，像两条平行的轨迹，正慢慢汇入同一条路。

她抬头看一眼被雪抹白的城市，心里踏实了一寸。她不知道，玻璃另一侧，也在慢慢聚起一种目光与风声。

等到案子真正启动，一切都会被放到聚光灯下。

（第二章终）

【注】本篇依旧是与 AI（Jarvis）助写完成的。文笔有限，场景全靠脑中随便浮现，若有不妥，还请诸位读者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