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由民主第一歌：李志《哦吼》

第一次听到李志的《哦吼》，是在广州的公交车上，和B在一起，我们前往天河又一城的南京大牌档，里面有我喜欢吃的古法糖芋苗，民国美龄粥。当时我们可能互相坐在对面，又或者倚靠在一起，牵着手，我记不得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呢？我的自闭症倾向让我想对事实真相细节吹毛求疵，如果不能完美准确反映就不能发表，这大大阻碍了我的写作，但今天我要小小超越一下。

所以当我听到《哦吼》的时候，前面的歌词已经足够惊艳，为什么李志能够把一些看似完全不着边的菜市场working class普通人民的生活景象里面提炼出来的词语拼凑在一起成为一首诗呢？然后他唱了出来。唱到“自由啊民主啊哦吼”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震。

我赶紧调出网易云音乐去核对歌词，我是不是听错了。网易云音乐告诉我歌词是“自游啊民煮啊”（总之是类似的谐音字），我下意识地以为这真的就是原本的歌词。过了一阵子我想不对啊，我居然信任网易云音乐。歌词一定是“自由啊民主啊哦吼”。为了规避敏感词，上传歌词的人也是煞费苦心了。

现在，我流亡在欧洲联盟，B已经不在身边，比利时也没有南京大牌档，公交车单程票很贵，但是如果是年轻的学生可以只用12欧就买到一年的公交票，有幸在欧洲议会里见到加入IPAC的MEP，我都止不住地道谢。我想这就是自由民主的力量，驱散了我的政治抑郁。尽管我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不能让中国一瞬间就民主化，但通过这样的lobbying、networking，不断地用human library的方式生产一种公共经验，我相信我们至少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