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已經和我無緣的SAPRANO/單打
已經和我無緣的SAPRANO,我曾經有兩支SAPRANO,我帶著彎管在告別式南征北討,為家裡賺取生活,但這個事情,卻使它成為我人生中…不會讓我再碰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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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彎管的高音SAX…在我少女時期,因為媽媽說家裡沒有錢,我每隔假日就出去幫忙賺錢,但因為我一開始樂器不懂,所以,一開始也是做假在按的,我被同樂隊的阿杯嘲笑,我自尊心受挫,我要媽媽教我,但她不願意,我靠著自己每次跑樂隊時,一個音一個音慢慢找,到最後,能夠演奏出曲子,還嚇了媽媽很大一跳。
後來,因為能獨當一面,就被迫和媽媽分開帶團,團太大分兩處時,我就會去別的團,後來我幫家裡賺了不少錢,我媽買了這支樂器給我,SAPRANO (彎管) 右圖要我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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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我都吹黑管,其實黑管是原木做的,我媽一直怕我摔,所以說用我賺的錢花1萬八千元買了這支給我,很可愛,很有質感,我很喜歡,我帶著它奮戰每次的西索米!
後來結婚…小妞碰不了喪的,我索性全部停了,我不出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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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有天我媽媽打電話給我說,一個阿杯生活困難,所以希望我出錢買下他那支樂器SAPRANO (直管),還說:反正我以後也用的著,其實我沒有想多;我想著他需要錢,我剛好還行。
我說:那多少?我媽媽說六千…
想一想,其實還真多,但是我知道樂器是音樂人的寶,我跟媽媽說,好,我給,但跟阿杯說,等他有錢再買回去就好了…我媽說好。所以我有了第二支的 SAPRANO (直管)左圖
最後因為<音樂甜不辣>的關係,我想要演出,結果我就跟我媽提及我要拿那支彎管的,我媽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推托,然後就說:「妳之前不是五千元跟阿杯買嗎?就用那支吧。」
我想一想,那時媽媽明明跟我收六千,為什麼變五千?
我跟她改正,她一直說五千,一支我在等人家贖回的樂器,多少錢我寫的很清楚。
後來我知道了一件事,阿杯賣五千,她跟我收六千,她轉手就拿了一千。
為什麼妳要做這樣的事?
我心中想著,有的人就是需要一筆錢,妳還沒良心的轉手賺取費用。
而且這支我一等也四五年,完全沒吹過。
但媽媽不願意給我彎管那支,我只好想湊合著用,沒想到超不順手,加上很久沒吹奏,而且因為車禍的膝蓋舊傷,一吹腳就痛,讓我吹的零零落落…我還是想要拿那支回來。。
我媽聽到了我要拿回彎管,就一直叫叫叫
我說:「那支明明是當時妳買給我的,為什麼我不能拿回來?」(而且當時我只是想借來吹而已!)
我媽不爽到最後說:「好,妳回家拿!」
我叫我妹妹一起回去拿。
到了家裡我媽冷漠的說等一下,大概三分鐘吧。
我沒見到我的彎管,只見她丟了一個吹嘴給我!(是吹嘴,就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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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說:「妳吹的出聲再講吧!而且我跟你講,這一支要三千多元呀!不是普通的吹嘴,妳有辦法再來拿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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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充滿著不屑和傲慢輕視,那一刻我很受傷…我很清楚,她在羞辱我。
我媽其實一直都讓我很受傷,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本來還想講什麼,後來我忍下了,我和我妹回去,其實我在路上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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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出聲是嗎?
妹妹載著我,我看著那個吹嘴,嗶的一聲吹了出來。我一聲一聲的吹了出來,
我妹說:姊,那我們回去找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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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用了…我本來就知道我吹的出來!
只是…我完全不懂,為什麼妳要這樣對待我,想起我母親的嘴臉,對我來說那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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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把她口中說三千多元的吹嘴丟到一旁!
我妹生氣了,從小到大,只要是賺錢我都去幫忙,迎神也去,告別式也去,連人家喜宴要端菜走很遠的我都去,而且這支樂器,明明就是當初買給我的,為什麼今天變成這樣?
我妹回去亂我媽之後,她拿到樂器開心的跟我說!可是我開心不起來了…
我看著那個與我曾經征戰多年的樂器,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現在出現在我眼中,已經不是我們一起打拼的回憶,
看到它我都想到了我的母親,那充滿輕視不屑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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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了幾場,腳傷的痛我也駕馭不了他了…
心中有了芥蒂之後,我找不回過去的感覺,所以我將2支全部送給盲人樂團,
我考量到,它們在我身邊就結束了它的生命,但是在別人的演奏下,可以再次感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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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朋友聽過我的吹奏,會說我好可惜,再練一陣子一定更好,之前的街藝我是很勉強自己練的!但我做那件事的動機,完全是喜歡和我的夥伴一起努力的感覺。對我來說,樂器…無心就無心了,過去的回憶,就這樣子了。
這個事情,卻使它成為我人生中…
不會讓我再碰的樂器,它是我曾經的最愛,卻讓我很心寒!
這時候我都嫁人了,我妹也會反抗了,所以她就算出手要打,我們也會閃。
我曾經一次和她打到我衣服都被她撕破(我那衣服的材質實在是太差了吧。)
但我媽媽,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角色。
我媽有時會單打,就是只找一個人的碴,很妙。
高職晚上,有天我回家時,聽到我媽在打我妹的聲音。
我開了門,就制止她,結果,我媽打了我一頓,
她說:妳很行,我在教妳妹,妳妹要是以後變壞,妳要負責嗎?
但,問題是,她是酒醉在那裡亂,並不是我妹做錯了什麼!
而且我媽打我們,都是拉著我們的頭髮硬扯,有時拉去撞牆;
然後賞耳光,不然就是捏,她打我們,手都好像不會痛。(我說過,她的手是有浸過藥酒,有練過什麼鷹爪功。(聽起來很扯,我也不知道鷹爪功正不正統,反正我媽常在那裡裝神弄鬼,一下踩七星步,一下蓮花指。)
然後我妹確實是沒事了,但我被打到她爽才結束。
後來又有一天,我回家,又聽到我妹在哭。(我弟到底在幹嘛,我真的很不懂,)
這次我想到我媽上回講的話,開了門,走過去,準備要進我房間。
我被我媽拉住。
她說:妳看到我在打妳妹,妳為什麼不出聲制止?
我:蛤?
她說:妳為什麼不制止?
我說:我上回制止,妳說妳在教旻孝,我制止要是她以後變壞,我要負責嗎?
她很生氣打了我說:妳怎麼做人家姐姐的,妹妹被打,妳身為姐姐也不保護?
那天,又是我被打。
所以我後來知道了,她就是要打我而已,只是變著花樣在耍我。
我妹只是障眼法,她想打的人一直是我。
我總是覺得,不管在什麼樣的場景裡,我都是被圍剿的那一個。
我一直處於 「以一敵多」 的狀態
家族:是我面對的第一個大BOSS。
夫家:又是另一個戰場
姓氏:我沒有權利,但不管在哪裡,我都被無名的排擠。
職場:社會層面的延伸(上司、權威)。
親情:我退沒有路,前進無人支持。
我像一個新手戰士,沒有裝備,直接空投到最終BOSS的城堡裡,同時被所有小妖怪圍攻。
我根本就沒有「投降」這個選項,因為就算想死,恐懼症就會出現阻擋我的求死之路;
它就是人生派給我的[一線生機](苦笑)
只為了讓我因為恐懼,所以死不掉,不能退出遊戲。
我只能在絕對的逆風局中,憑藉一己之力,殺出一條血路。
想到這些,其實我不只一次想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是我這般境地。
而我,只能往前走。
我的命運,總是起伏不定,有時我覺得我可以勝任,有時我又覺得我輸的一敗糊塗,明明我已經很努力的活著,但卻好像是自我安慰。
無數次,我可以選擇墮落的,黑化真的是最快的路。
但我的心看不得人被我傷害,小孩的哭臉我無法不管(因為爸爸不在了)
有時我覺得,我想那麼多幹嘛呢?
逆境不是我不閃,是我閃不了,主要也是我退無死路可選,只能往前進。
或許一直前進,遠方,會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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