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女人沒有根,也不是龍
如果一個女人說自己是「龍的傳人」,喜歡孔孟之道,要尋「根」,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這不僅可悲,更暴露了她骨子裡的奴性與父權認同。無疑是奴顏婢膝到了極點,把男尊女卑刻到了骨子裡,當然說自己是龍的傳人的這位女性的網名叫xx哥,鑑於她並不是一個跨性別者且想要找個小哥哥,她也確實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了男尊女卑的精神男人的味道。
孔子和《禮記》為女性設定的價值幾乎全部圍繞順從、守家、內助、謹言慎行。女人的身份被規訓為「依附、輔助、隱形」,任何外出、爭取權利或獨立思考的行為都被文化標記為越軌。然而,令人諷刺的是,今天仍有女性因為是自己是華人,而熱愛孔孟之道,而把自己置於這種自我貶抑的角色之中還沾沾自喜。雖然已經2025年11月了,我們可以看看孔子都說了什麼,哈哈。
孔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
女子不可以學也。
子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女子應居家,內守其道。
子曰:「女無禮,雖有德行,不可用也。」
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
女子當內助之道,不宜過問家外事務。
《論語·雍也篇》:女子不宜干涉家外事務,以內助為本。
《論語·子張篇》:女子必守婦道,敬夫愛子。
《論語·述而篇》:女子當慎言,勤於內務。
《論語·陽貨篇》:女子不宜爭名利,應以家務為重。
《論語·衛靈公篇》:女子宜守本分,勿妄為。
《論語·學而篇》:子曰:「女子順父,嫁從夫。」
《論語·八佾篇》:女子宜安於家室,不宜出仕。
《論語·季氏篇》:女子無才德亦須順命於夫家。
孔子文本中女性的價值核心幾乎全部圍繞「順從、守家、內助、禮法」塑造了女性「依附、輔助、隱形」,但是現在還有女性因為自己是華人,對孔孟之道愛得深沉,真是諷刺至極。
《禮記·王制》:女子事父母,承宗廟,內修德行。
《禮記·內則》:守婦道,女子入夫家,必從夫禮,敬夫愛子,內修家務。
《禮記·大學》:女子當內教,慎言謹行,莫越禮度。
《禮記·玉藻》:女子勿妄行,勿妄言,順父,從夫。
《禮記·昏義》:女子以順為貴,以貞為德,內外有節。
自古以來,「龍」指代男性,從漢朝到清朝,皇帝自稱「真龍天子」,龍是男性統治者的象徵。普通百姓沒有自稱「龍的傳人」的說法。皇權象徵中的「九五至尊」也絕不為女性保留。武則天雖稱帝,但歷史書寫者仍將其塑造成偏離陽性權力的「異常」。易經裡男性為陽,女性為陰,性別符號化完全固定了權力分配。今天,仍有女性稱自己是「龍的傳人」,這種自我認同並非英雄式自豪,而是一種對男性權威的內化崇拜,一種魅男厭女心理的顯性化。
如九龍奪嫡(清朝康熙皇帝的兒子們爭奪皇位的歷史事件),九五至尊。武則天就算兢兢業業當了皇帝,也是被稱為牝雞司晨,是雞,而不是龍,女性只要掌握了權力,就成了「雞」,上官婉兒、太平公主,都是一種處理方式,都被寫成了蕩婦、私生活混亂。數字九和五,也是陽數,而不是陰數。皇帝被稱為真龍天子。武則天不是真龍天子,因為她不是龍,女人在華人文化裡,被稱為鳳。在史記中,她被叫做皇后,而不是皇帝《則天皇后本紀第六》。而由於是男性寫史書,女人就變成了殘忍狠毒、淫蕩、無恥、不理性、陰暗的,這套辱女筆法,現代的大多數東亞男性也繼承得很好。
易經中把男性稱之為陽,女性稱之為陰。不管你信什麼陰陽學說,你也改不了,男女骨頭和皮肉成分差別很小。無數的考古學、人類學、醫學都證明了,人不是龍變得。也就是皇帝不是龍,也不是真龍天子。就算你相信古人是外星人,也比相信人是龍要來得可信。且龍是陽性的。龍代表的是皇權、男權,和平權和女權毫無關係,所以一個女人把自己稱為龍的傳人,只是一種實實在在的魅男厭女。
這個邏輯:龍 → 男性 → 皇權 → 血脈 → 民族認同
一個女人還把皇權男權的象徵變成自我認同的象徵……估計本世紀末也不太可能皇權意識形態真正從這些「小皇帝」「小霸王」的男寶認知裡摘除。
一個女人說她要尋「根」???華人文化中,尤其在男性權力話語裡,「根」多半指向男性本體或男性生殖器。在中文裡,「根」的男性象徵非常明顯,尤其是「男根」「陽根」「龍根」等,都是指男性生殖器或男性權力的隱喻。這種語言現象與中國的父權文化、宗法制度、皇權象徵深度綁定。文化上,「根」還承載了血脈、家族延續、社會基礎的意味,而這些都以男性為核心。一個女人說自己要「尋根」,在這個文化的語境中無異於向男性權力低頭。「根」在中文中不僅指血脈、家族、延續,更直接象徵男性生殖器和權力本源。女性在這套系統裡,沒有根,也就沒有權力;只有依附男性、教育子嗣、延續家族,才能獲得社會認同。換句話說,女性的「尋根」其實是一種自我貶抑,是父權結構下的自我奴化。
「男根」:直指男性生殖器(陽具)。這是最直接的「根=男性」的例證。
「龍根」:傳統對皇帝陰莖的隱喻表達,暗示男性權力與至高無上的地位。
「根深蒂固」:雖然表面上是形容事物紮實,但語源隱喻中,仍有「男性血脈」與「傳承男性權力」的影子。
陽根:陰陽語境中男性陽性象徵,指男性生殖力,隱喻男性創造力和控制力。
太監被稱為無根去勢之人,意思是切掉生殖器就沒有了根,所以是無根之人,切了生殖器就沒有了勢。
「根」的詞彙體系高度男性化,無論是血脈(祖根、血根)、生殖器(男根、龍根、陽根),還是社會地位象徵(根本、根據、根源),都以男性為核心。血脈、家族、宗法制度中,「根」是父權合法化的工具:男性掌握家族核心,女性服從與延續男性權力。女性在這套語言系統中被文化邊緣化,她們的存在更多是附屬、延伸或依附男性「根」,無獨立象徵地位。
因為去了根,也就是去勢,勢是什麼?權力!威勢,形式局面,力量。太監沒有了男性生殖器,這一切都沒了。那女人呢?天生無勢,只能靠男根獲得勢,只能相夫(幫助丈夫)、教子、教育兒子。
女人在這個文化裡,既沒有「根」、沒有權力,又是陰……見不得陽光,或者需要陽光洗禮的,補陰……還不是傳人,因為女人不是龍。只有男人是龍,然後我聽到一群女人說她們是龍的傳人,要尋「根」,要學習孔孟之道,要看四書五經這種偉大「國學」……多麼神奇的斯德哥爾摩效應啊,越虐越愛,越嫌棄女人,這個女人越愛得深沉。果然是西學不對,讓你不再裹腳,可以讀書出門和人溝通了。
這不僅是文化錯位,更是一種心理斯德哥爾摩效應的現實體現。心理學上,長期暴露於父權文化的結構性壓迫中,會形成對壓迫體系的依戀與認同(Identification with the Oppressor)。這些女性並非追求獨立或智慧,而是在自我貶抑與魅男心理的循環中,不斷向男性權力投降,從而獲得虛幻的安全感與身份認同。
當一群現代女性宣稱自己是「龍的傳人」,渴望「尋根」,熱衷四書五經時,這不僅是一種文化錯位,更是一種心理斯德哥爾摩效應:越受父權文化傷害,越愛它。她們並非真正追求智慧或精神獨立,而是不斷向男性權力投降,深陷自我貶抑與魅男心理的循環。這是一種文化與心理的雙重錯位:女性的自我認同被父權符號體系綁架,自稱「龍的傳人」的行為不是力量象徵,而是順從男權的美化;尋「根」不是回到文化源頭,而是回到男性權力的陰影。
華人世界長期以「龍」作為共同身份的象徵,然而這一選擇本身即帶有深刻的皇權印記。龍在古代中國文化中不僅象徵祥瑞與力量,更被設計為「帝王專屬」的權力符號,並長期由男性壟斷為帝權與血脈合法性的象徵。當代華人自稱「龍的傳人」,在心理層面上延續了「以服從權威為榮」的文化邏輯,這是一種內化且自我再生的權力神話。
然而,中華文化原本並非只有單一的權力象徵。朱雀象徵「浴火重生」與女性原力的再生,熊貓體現「可攻可守、柔中帶剛」的陰陽平衡,而《山海經》中的諸多神獸更代表不服從權威、跨界自生的自由意志。這些象徵比起「皇權之龍」,更能承載多元性、生成力與自我更新的文化精神。
韓國國旗源自太極圖,以紅為陽、藍為陰,乾象徵天、坤象徵地,且左上為乾右下為坤,體現「男為陽、女為陰」,男為左,女為右的性別二元秩序,實際上映射出一種男為上、女為下的象徵性權力結構。這種二元架構在東亞文化中被視為自然之理,卻實為政治與神話聯手構築的秩序幻象。
這一比較揭示出:東亞文化中的性別符號體系並非天生自然,而是歷史權力與神話敘事共同塑造的結果。當我們重新追問「誰被允許成為象徵」,便能看見女性主體在整個文化神話系統中被系統性地邊緣化與抹除。重新發明符號學上的「女性神話」,正是東亞文化去父權化與再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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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標註時間:202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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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November 2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