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機體分泌物
有機體分泌物

有機體分泌物
有機體分泌物
〈即逝〉
不是所有物件,都必須在死亡前被搶救,不是所有殘跡,都需要被轉化為另一種生產線上的材料。某些東西的離去,值得我們以更緩慢、更溫柔的方式對待。與其急於讓它繼續「活著」,我們或許更需要的是,學會陪它好好死去——在還能辨識的形貌裡,替它寫下一段能夠傳遞的證詞。在這個過程中,保存行動不再是修補,也不再是延壽,而是一場關於時間…

〈即期〉
我們總習慣在食品包裝上尋找有效期限,彷彿只有那些會腐敗的東西,才需要被標示死亡的日期。〈即期〉書寫的,便是這些不再被需要的物件,在無聲拆解與資源再利用的過程中,如何被重新賦形,或再一次延命。他們的死亡未必是終點,也可能只是另一場輪迴的開端。

〈髒汙的臨界值〉
當視覺的潔淨與身體的舒適分道揚鑣,我們究竟為了誰而打掃?在工廠與藝術學院之間,我重新學會閱讀空間裡的髒與淨、留與丟——也理解了,所謂「整潔」其實並不只是清除髒污,而是與記憶、物件、秩序感的一場深刻協商。

〈死了,卻活著〉
夜裡的工廠依舊喧響,機械零件反覆律動,像是某種不眠的節奏。從家中印刷廠穿過生產線、前往頂樓工作室的路途中,我總要踩過一地的紙屑與廢料。那是成品之外的「不要的部分」,沉默地堆積著、等待被清掃。人類文明向來擅長遺忘那些讓人不適的殘留,而我開始對這些邊角之地產生遲疑。它們彷彿提醒我:清掃,不只是去除污物,也是一種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