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讀書心得
讀書心得

讀書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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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充滿地雷的城市裡:Raphael Bob-Waksberg 《誰會愛上你受的傷》
這城市的一切都可以被消費。靈魂與真心可以折扣售出,愛與承諾可以半買半贈,創傷成為必須被展示的獵奇熱銷品。

不思考,終將失去自由:Witold Szabłowski 《跳舞的熊》
轉型正義所必經的斷裂與自由的後遺症讓人們跳舞,渴求他人的認同與關注,並以此作為幸福之狹義定義與手段。

無意義的價值:John Williams 《史托納》
史托納一生的樣貌:如土地般默默承受、無聲抗辯、不被看見卻不放棄的堅持。

憂鬱症與個體的共生關係:Andrew Solomon 《正午惡魔》
精神分析學派也好、精神生物學派也罷,你該如何醫治人類的心靈?心靈是可以被現代科學醫治的嗎?

當哀悼長出羽毛:Max Porter《Grief is the Thing with Feathers》
哀悼長出羽毛,振翅。時而降落,時而飛遠,但它不會離開。

被掩埋或遺忘之前:Eduardo Galeano《愛與戰爭的日日夜夜》
你要火,只是火柴點不著。沒有一根火柴能劃出火。所有的火柴不是斷頭就是受潮。

生活即隱喻:李佳穎《不吠》
故事本身不是從語言開始,而是從哭喊中開始。而所有的建構,都是疊床架屋的社會化,目的是學會流暢方便地穿梭在生命縫隙中。

試著哀悼沒有的童年:Stephanie Foo 《What My Bones Know》
CPTSD(複雜性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並不只是對某段創傷記憶的反覆夢魘或情緒閃回,而是一種長期滲透知覺、情緒調節、自我認同與親密關係的神經與心理重塑。創傷不是存在於記憶中,而是被內化進神經系統的迴路裡,以至於對自我認知產生嚴重的負面偏移。

美學、階級、死亡: John Berger《觀看的視界》
換言之,觀看之存有,其視域本身,自始即是帶著偏見。不論繪畫、雕刻、攝影、戲劇等任何藝術形式,或當今社群時代眾生相與短影音,我們無法不帶意圖地觀看,在自身美學、階級與死亡的價值體系下,一開始便注定了某種「可見性」的結論,我們只是等待經驗之發生來做後設的驗證罷了。觀看本身,就是連結與依賴經驗的過程。

觀看日常超現實:John Berger《觀看的方式》
觀看的道德陷阱,圖像不再是個人化的紀錄,而是表演與販售;觀看不再是沉思,而是消費與消磨。然而在此觀看依存關係中,我們必須意識到其創造與局限的虛構存在著超現實性,超現實篡位了日常,成為了最具話語權的現實。

傷痛的無語之地:Sally Rooney《Intermezzo》
若個人哀傷經驗無法被表述、被理解,那這份痛便失去了立足之地,成為無法被肯認、彷若失語的經驗。

父權凝視鬆動的可能:Susan Sontag《 論女性 》
女性在生命歷程中長期被嬰幼化,被視為需呵護的客體,而非獨立存有的主體。

活下來的伊卡洛斯們:Ocean Vuong《The Emperor of Gladness》
我們都嚮往尤利西斯的偉大航程、我們追逐著心中的伊卡薩島,但是大多數的人,留在死去的城市裡盼著死去的未來,過上每天死去一點點的日子

戰鬥人類學的靠近:João Biehl《卡塔莉娜:關於生命療養院,以及人們如何被遺棄的故事》
我們的社會從不想解決問題,只想解決人。我們對他人疾病的蔑視,可以代表任何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輕慢。

拆解厭女之必要:Kate Manne《不只是厭女》
厭女是父權的延伸,它維持父權,讓不合格的女性無法逃離性別秩序的規訓。

敘事與記憶的山徑:Emily Ruskovich《Idaho》
我們經過了山如同山經過我們;她依然在那,你回眸與之對視,即會明白被這片土地孕育、習慣被山環繞的我們,總有一天會在敘事某處復返,任其蜿蜒披覆。

知識份子的高傲與陷阱 :Christopher Lasch《菁英的反叛》
知識份子的責任是什麼?若知識不為理解而存在,只為標籤與劃界,那我們還剩下什麼?民主若僅止於選票,或只是意見的累積與叫囂,那我們離集體沉默還有多少距離?

終其一生與權勢保持距離:Edward Said《知識分子論》
唯有懷抱這樣的希望,我們才能在極權、從眾、反智媒體與權勢誘惑面前劃出一塊屬於批判思考的空間。還有希望相信著有些信念值得我們為之奮鬥至枯竭,有些反抗是透過日常的實踐來爭取哪怕只是視閾的空間。就算天真,也是知識分子對這被糟蹋之世界所做出的,拒絕沉默的回應。

理直氣壯地愛與失落: 蕭詒徽《蘇菲旋轉》
中文字如方塊,有稜有角。有時我想像書寫是將肚腹裡的淤積捏成一塊塊磚之後再砌成什麼的工程,也像是一場拼圖的嘗試,試著找到能夠彼此對接的字,把它們拼成一幅在開始之前還看不清輪廓的地圖,祈禱有人按圖索驥,找到藏在字裡行間渴望被保存、被發現的,破碎的自己。

成為樂觀主義的俘虜:Barbara Ehrenreich《失控的正向思考》
人們忽視倖存者偏見、忠誠信奉著勞動萬能說,更不喜歡別人指出他的正面只不過是某一種從眾的滑坡。在此之下,人們成為了樂觀主義的俘虜,無從辯證,也無從脫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