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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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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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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兮若江河!

居然四个礼拜没有写字了。这四个礼拜里,每天我都会想:今夜缪斯来不来?可惜祂神出鬼没,阴晴不定,似要和我博弈的恋人忽冷忽热,诱得我更是垂涎跪求祂亲近。我也恍然发现,我不仅写不出文章,甚至连一条朋友圈都难以编辑成句。

近日爱上一首曲子,每夜抱曲而眠,爱不释手。想起我小时候很喜欢一个“魔法咪路咪路”的玩具,也是每日与之同眠共食,须臾不离视线——它是我诠释我懵懂占有欲的虚拟朋友;它不说话,只是倾听我的心事和情愫——我们曾多少次一起祈许第二天语文老师不要布置那么多的作业,可以少抄几行生字词,英语老师也不要再罚站全班,还有心上人不准和班花打闹。

说到这首曲子,初初听时总觉可惜——琴人明明这般技艺高超、意境清幽,偏偏整首曲子都充斥着抚弦的“杂音”,仿佛一尾清鲜的清蒸鱼里嵌满坚硬细刺,我只能小心剔出嫩肉,细细抿咂,毫不痛快。勾剔打摘,滚拂潺然;吟猱绰注,走手连绵——流水飘然潺潺,断竹击水嗵嗵,闭上眼就是清寂澄净之境,令人心旌摇曳;然而全程穿插着的“杂音”实在令人无法大快朵颐。

直到我真正弹上琴,居然爱上那抚弦的“杂音”——那是身体和乐器共鸣的见证,是耳鬓厮磨,是心息相通,是形影不离。少了它,曲子便没有“人”气,变成了美丽却空空杳杳的花瓶。琴代表天地世界,抚弦即是天、地、人合一——是琴人在呢喃和倾诉。我认为,艺术品最有趣的部分永远是艺术家本人——我好奇他的生平、人格、品性——究竟是怎样的人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写出这般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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