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命運代價與渾沌之詩

如果說台灣可以學習猶太文化的靈活積極，警惕俄羅斯語法的崩壞，那或許東歐命運的渾沌力量，是台灣最該借鏡的原始文化動能？

地理環境

東歐位置夾在大國中間，長年受戰亂影響，懷疑一切、苦難記憶變成笑話、身份混雜、感性堅韌。這裡的文化不如歐美、中國那樣發光發亮，但卻是藏於深海的明珠！語法不是為了發展什麼，僅僅只是為了「不讓文明消失」！

這正是台灣潛在危機的禮物！在多重壓迫與歷史斷裂下，如何找到一種不再相信大敘事，卻依然能微小穩定撐下去的語法？了解東歐靠什麼方法怎麼撐過來的尤其對台灣重要！

如果中國式的戰亂，是天命、王朝輪替、盛衰有數。是一種歷史律動，雖然殘酷，但一切符合秩序與預期。

如果西歐式戰爭，理性秩序被破壞的結果，有邏輯、有盟約、有計劃的博弈。雖然殘酷，但能用理性理解、預測、重建秩序。

那東歐式崩壞，就是突發、混亂、不可理喻的毀滅與詛咒。

蒙古西征、鄂圖曼征服、納粹佔領、蘇聯壓迫，每一股外來勢力都不是來談判的，而是像「黑死病一樣整片掃過去」，如同瘟疫般吞噬一切，毫無對話空間......

沒有道理的戰爭。

沒有規則的殺戮。

沒有清晰正邪。

沒有預期的背叛。

只有命運的殘酷，英雄的徒勞。

像一首忽然中斷又爆裂的暴風，每一秒都可能翻盤、撕裂、崩蹋。

東歐文化語感

東歐語法最主要的代表，是波蘭工作室CDproject打造的遊戲「巫師3：狂獵」。

在這遊戲的世界中，一切始於天體交會的混沌，力量與災難都來自這種初始混沌，世界無本質秩序，自然不是花草茂密，蝴蝶紛飛，而是沼澤、枯枝凋零，充滿詛咒。人為了生存只能學會駕馭混沌或承受代價。

魔法來自「混沌力量」，是破壞性、反自然的東西，人必須要學會引導才能不被吞噬。

一切力量都是交換來的，等價交換原則，能量守恆定律。一種近似自然法則的信仰，而非單純人為建構。邏輯與中國太極相似，但更加強調代價與承擔。

沒有絕對的善惡標準，只有選擇與後果，承擔不承擔得起自己的選擇，人始終是悲劇性選擇，兩害取其輕。

傑洛特、葉奈法都是混沌產物，從混沌獲得超凡能力的同時，也被剝奪了生育的能力，如同一輩子的詛咒。沒有穩定家庭，沒有後代，整個人生被推進命運遊戲的棋盤，必須靠自身智慧、力量、手段存活。兩人相愛，卻始終無法用傳統秩序建立穩定生活，愛只能在混沌縫隙中掙扎、呼吸、不斷試探，才能短暫存活。

這是Netflix獵魔士影集裡，傑洛特對希里說的台詞：

「我剛到卡爾默罕的時候，維瑟米爾跟我說牆外的世界，是危險的地方。但時代改變了，即使是這裡，現在哪裡都不安全，我們無法逃離這世界，我們躲避不了。但我們可以找到力量和目的，找到在恐怖中存活的一絲機會。這片大陸，本來就不適合任何人，妳只能做一件事，希里，就是握緊妳的劍，持續前進。」

以上完全跟中國亂世引退，歸隱山林等待時機出山的觀念，形成強烈對比，因為沒有地方躲了。

命運的渾沌

混沌是一種表面看到的亂象，渾沌是一種命運初始不分充滿能量的狀態。

東歐的命運觀可以從「獵魔士影集」的驚奇法則中體現出來。在不確定一切的情況下給予未來的承諾，給出自己尚未知道的未來收穫，一種用命運作為貨幣的交換機制。這包含三個概念，命運交錯、代價交換邏輯、契約與信任。

命運交錯＝東方式的宿命因果循環。

代價交換＝能量守恆，等價交換，承擔一切。

契約與信任＝西方的誓言、契約履行。

這種命運貨幣的交換機制，容納不確定，平衡代價，讓一切能勉強運轉下去。

如果還有秩序，那力量來自制度、社群、自然節律。

如果還有希望，力量來自信仰與未來。

但是當兩者都沒有時，唯一剩下的，只能來自你自己心中那個不想徹底淪落虛無的一口氣。

那一口氣是：「我知道沒有用，但我還是要做。」

那一口氣是：「世界已經崩了，但我還不崩。」

那一口氣是：「連神都沉默了，拋棄人類了，但我還在走路。」

而台灣，正站在十字路口：是否願意與這場不確定的命運共舞？還是選擇沉默，等待下一場風暴？

旭——餘燼‧烈焰

「本文為筆者基於自身感知與觀點，結合與人工智慧（ChatGPT）的持續對話、思辨與交互推演而成。若有偏頗之處，誠盼讀者指正，視為思想實驗的一部分，非終局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