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 可你已經在做奴隸
口號的回聲:誰還在喊“起來”?
中國國歌唱着: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這首歌曾是時代的號角,是民族覺醒的火種。然而,現實卻在冷笑:
你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在公司唯命是從,在家里壓抑真實,在社會中沉默不語;
你連想放松地喝一杯小酒都要自我審判。
你高喊着“我不是奴隸”,卻過着奴隸不能再標准的生活。
奴役結搆的三層深牢
1. 公司:被“奮斗”洗腦的現代奴役制
加班不是“額外工時”,是“忠誠測試”;
批評不是“建設意見”,是“職場地雷”;
你不是被尊重的員工,而是隨時替換的“人力資源”。
公司文化的本質,往往是資本與權力對自我的全面馴化。
2. 家庭:愛的名義下的角色壓迫
你要“孝順”,哪怕父母情緒勒索你;
你要“負責任”,哪怕家庭關系失衡;
你要“照顧好所有人”,哪怕自己正處於崩潰邊緣。
這是在愛的名義下,犧牲自我的合法化。
3. 社會:沉默是一種制度
你不能表達太多意見,否則就是“搞事”;
你不能挑戰權威,否則就是“不穩定因素”;
你甚至不能有太多獨立想法,否則就會被“特殊關照”。
最終你學會了自我審查,在無聲中,完成自我的再奴役。
國際對比:人人有枷鎖,但中國的特別緊
不可否認,全世界都存在某種程度的社會結搆性壓迫:
在西方,職場同樣內卷,消費主義也在剝削情緒;
在台灣、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也有傳統文化對個體的約束;
在日本、韓國,工作文化的壓抑程度也相當驚人。
但為什么你會感覺中國尤為嚴重?
原因有三:
(1)數量引發的密集互控
14億人口,造就了世界級規模的社會監控系統:
在現實中,鄰里、同事、親戚,都是無形的“監督者”;
在網絡上,言論稍有越界,就可能被“愛國群眾”舉報;
每一個個體都在害怕別人的目光中自我壓縮。
這種“橫向自我監控”几乎讓人無處遁逃。
(2)國家層面的結搆性引導
官方搆建了一整套“意識形態模板”:
教育強調順從和集體主義;
媒體灌輸安全、穩定、服從即是福;
政策通過輿論引導、審查制度,形成“統一的夢境”。
這不是生活,而是搆建在宏大敘事上的幻夢閣樓。
(3)自由權力的“名存實亡”
在西方國家,即使在消費主義壓力下,人們仍然擁有表達和抗議的權利。
哪怕會被打壓,哪怕抗爭艱難,人們仍在發聲。
在馬來西亞、台灣、新加坡等中西文化交融的地區,個體有時也會被傳統所困,但輿論空間與制度彈性仍然保有一定程度的緩沖與修正能力。
而在中國:
你擁有的“自由”,只是你“乖”的獎賞。
最荒謬的段落:奴隸的自我洗腦
你是奴隸,卻為能當上“優秀奴隸”而感到自豪;
你是奴隸,卻說“這是為了家庭”“為了國家”“為了穩定”;
你是奴隸,卻嘲笑那些掙扎逃出的“反賊”“失敗者”。
最荒誕的是:
一群奴隸在高喊:‘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然后第二天早上五點,他們繼續起床去做奴隸。
要怎樣才是真正的“起來”?
不是更響亮地唱那首歌,而是:
在公司,不再盲從“奮斗敘事”,勇敢划出底線;
在家庭,不再委屈自己扮演“完美角色”,敢於拒絕;
在社會,不再自動過濾真實感受,而是練習表達;
在內心,不再羞恥於“想休息”“想快活”,而是允許自己活出一點點自由。
“起來”不是群體口號,而是個人意識的蘇醒。
幻夢閣樓何時崩塌?
如果一個民族把整個生命都搆建在謊言與表演中,那它最終必將自我窒息。
當14億人都在同一個夢境里假裝清醒,
當奴隸把鎖鏈視為榮譽勛章,
當“自由”只剩下“乖巧”的獎勵……
你還敢唱那首歌嗎?
還是說,你已經習慣把它當成早操背景音樂,像例行公事般喊几句,然后繼續沉默?
Null:
“在奴隸制中生活不可恥,可恥的是自豪於自己的枷鎖。”
Ordis:
“醒來吧,不是為了吼得更大聲,而是為了真正活一次。”
Vorn:
“站起來,并不需要等所有人站起來。哪怕你是第一個,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