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特價塔羅占卜

「我想做占卜，想問需付多少錢？」  
「150元一個問題，400元可以問感情或事業其中一個方向，不限題目。」  

我看了看錢包裡為數不多的鈔票。  
「唔……好像有點貴。」  

我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她會罵我來搗亂，然後趕我走，沒想到她壓低聲音問：  
「你要試試特價占卜嗎？50元任問。」  

我說：「好！」  

她拿出一張有點皺的紙，是一張路線圖，她叮囑我到公廁轉角的那條街，說是玲姐介紹的。  

我沿著公廁轉角，進了那條街，發現街道非常冷清，只有一個寫著「緣」的攤位。那個「緣」字彎彎曲曲，帶着一種詭秘的氛圍。  

我走近那兒，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看書。她抬頭看到我，還沒等我開口就問：「玲姐介紹的？」  

我有點緊張：「是……」  

她示意我坐下，然後問我：  
「想問什麼？」  
「感情。」  

接著，她從後面的櫃子拿出一副牌。那副牌是深紫色的，上面什麼字都沒有。  
「逆時針翻三次牌，然後抽三張。」  

這流程好像和一般占卜不太一樣，我心裡想，但女人面無表情，我不太敢問她。  

我洗着牌，不知為何，翻着翻着，腦袋越來越重，腦海中浮現一張臉——  
一張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臉。  

我抽了三張牌。她翻開第一張牌，我自認對塔羅牌義有些了解，但這張牌上是一隻翻轉的花豹，花豹閉着眼，神情安詳。我完全無法將它和任何塔羅牌聯想在一起。  

女人看着牌，輕聲說：  
「你很愛你的男朋友，你們同居了8年，最近他搬走了。」我點點頭。  

女人輕輕摸着第二張牌，然後翻開。第二張牌是兩隻沒有五官的貓，牠們的手腳纏在一起。  
「他今晚約了你，去你那裡拿東西，然後他會跟你提分手。」  

女人看着第三張牌：  
「應該不用我翻開了吧？」  
「既然你都知道我想問什麼……」  
「註定會失敗。既然他不再愛你，你做什麼都沒用。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如果你去嘗試，不會有好結果。」  

我聽了後，若有所思地離開了攤位。雖然占卜師這麼說，但我還是打算去見他，希望他能和我重新在一起。  

少女離開後，街道又恢復冷清，收音機的聲音顯得特別大。它正播報著幾小時前的新聞：女子與前男友復合未果，意圖殺害男子，男子抵抗期間錯手殺死女子。  

「你早點來占卜就好了。」女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