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代言者》第三章：遗失的拼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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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鸣在茶餐厅意外确认，汪晓伦的父亲汪大龙是商界巨富，且正是他当年介绍了李俊进入学校工作。

 “对啊！就是那个学校的三尸命案。”陌生大叔说。“所以你看，这么大的事，新闻也不抓紧报道，只报了一天，现在进展怎么样都没有人知道。你说现在的报纸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孙一鸣默默点头，礼貌的笑着。刚好食物送到。

“不过听说，那个凶手啊，也是我们这里的人。欸？他哥哥好像就跟这个汪大龙是老同学。”陌生大叔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你说，嫌疑人的哥哥和达望集团的董事长？”孙一鸣仿佛嗅到了有价值的讯息。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的，我也是前几天听别人说的。”陌生大叔说着，然后看向柜台，茶餐室的老板。“老梁！你过来一下！” 

“那你认识嫌疑人吗？”孙一鸣追问。但是大叔并没有马上理会他的意思，反而盯着柜台的老板看。 

过不久，老板走了过来。 

“呐！上次就是他跟我说，这个凶手的哥哥和这个达望集团的老板是认识的，对吧？”大叔看了一眼老板，示意他继续八卦。 

“哦，对啊！你说阿松！不过他这个弟弟真的，也真想不到啊，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他做的。”茶餐室的老板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聊天。 

“你认识他们？”孙一鸣努力抑制住自己，假装没事，继续追问。 

“认识！我的熟客。阿俊很喜欢我这里的烤面包的，而且还必须是热烤出来的，冷一点都不行。”老板笑着说，语气上有点自豪，也有点唏嘘。“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汪大龙介绍，阿俊也不会找到学校的这份工，唉，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是说，汪大龙介绍李俊去学校当校工的？”孙一鸣问。 

“对，他和阿松以前在学校就认识，好像是不知道什么团体的学长来着。后来很早就辍学了，还生了个儿子。他可宝贝这个儿子了，为了儿子，都不知道给学校捐了多少钱，后来还成了校董。”老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聊着。“后来就给阿俊介绍了个学校里的工作，谁想到后来发生了这些事。”
 
“其实就是阿俊这孩子的脾气说不准，人家不是说安静的狗最可能咬死人......”大叔一边搭话，却被茶餐厅老板打断了。 

“我相信阿俊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他人可善良了，怎么可能杀人，还杀了三个人！不可能！”茶餐厅老板突然说。  

“如果不是他杀的，那你说，谁杀的？”大叔挑衅地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动脑子想想，阿俊那孩子连在我这里端盘子都端不明白，怎么可能去杀人？反正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老板继续说。 

“老板，你说李俊在你这里端过盘子？”孙一鸣追问。 

“以前我看他没事做，就想说让他试试看帮忙干活，人少少的时候还好，但只要人一多，他整个人就像宕机了一样，不是端错盘子，就是打破水杯，再不然就是把饮料洒在客人身上。什么顺序啊、次序啊，完全都乱了套。”老板边说边摆手摇头。 

孙一鸣听着，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松哥！今天这么晚？”李松从门口走了进来，样子依旧很憔悴。门口的伙计看到他，热情的打招呼，他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点头打招呼。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说了不说了。”茶餐厅的老板说罢，赶紧站起身转头走回柜台。 

“松！照旧吗？”老板问。李松点了点头，老板示意让伙计去准备食物。 

在老板走回柜台后，李松看到了孙一鸣，他非常错愕，当场就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欸？这不是......”陌生大叔看着李松熟悉的脸，然后瞟了一眼孙一鸣已经拿在手上的手机。 

“孙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松明显没有预料到孙一鸣的到来，说话磕磕巴巴的。 

“我本来想说等下去找你，提早来了，所以先过来吃个早餐。”孙一鸣反而非常淡定。“坐吧，还有位子。”  

李松看着孙一鸣，再看一眼同桌的陌生大叔，点了点头，乖乖坐下。 

“这位是......”李松看着陌生大叔，有点疑惑。  

“我拼桌的，不打紧。你们聊、你们聊......”陌生大叔赶紧摆手，继续埋头喝咖啡。  

茶餐室很热闹，但是这一桌子突然变得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过了不久，伙计把李松的食物送来，打破了沉默。  

“你很常来吗？他们都知道你吃什么了。”孙一鸣笑着问，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哦......是的。我平时如果来得及，都会先过来吃个早餐。这里靠近。”李松说，他依旧非常拘谨。“孙律师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吗？”  

“没事，先吃吧，我就是来看看你和李俊生活的地方。”孙一鸣笑着说，然后举起了咖啡，尝了一口。“这里的咖啡完全不输咖啡厅，真不错。”  

李松只是勉强笑了一下，心里像是收着很沉重的东西，一直放心不下，也显得非常不自然。 

虽然他知道孙一鸣会帮助李俊，但是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大律师，有一种距离感。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不太信任？ 

“对了，李松，刚才那我听老板说，你和汪晓伦的爸爸认识？”孙一鸣边品尝着早餐，边漫不经心的提问。 

但相反的，李松却显得非常不自然。除了没有预料到孙一鸣的出现，他甚至没有想到接下来孙一鸣到底会问什么，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李松？没事吧？”孙一鸣见他没有回答，于是多问了一句。 

“哦，没事没事，刚才在想东西......”李松这才反应过来。 

“汪晓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朋友，汪大龙，现在应该也很担心吧？”孙一鸣依旧面无表情，问得云淡风轻，像是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他......还好，就是没有醒来。”李松简短的回答。 

“你去探望他了吗？汪大龙看到你，什么反应？”孙一鸣继续问。  

“啊？没什么反应......他很担心晓伦，也很担心俊......”李松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 

“他担心李俊？他相信不是李俊伤害他的儿子？为什么？”孙一鸣的问题，让李松有点措不及防。 

“我的意思是，他也有问候我。我没有跟他多聊。”李松赶紧解释。“毕竟现在俊和晓伦都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多跟他说什么。” 

孙一鸣看着李松，他总是有东西隐瞒，而他隐瞒的事情，或许是很重要的关键。只是，没有找到好的契机，也就还没有办法可以让李松从实招来。  

“对了......”孙一鸣突然又抬起头来。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和两个字，却让李松吓了一跳。孙一鸣看出了李松的不对劲。“昨天这么巧，我有个律师朋友在医院，认出你来了，说你在医院和别人吵架，没事吧？“

寻常的茶餐厅，不寻常的相遇。
每一句闲聊都在试探，每一个回答都在躲闪。当“汪大龙”这个名字被反复提起，李松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
看似稳固的关系网，在孙一鸣轻描淡写的追问下，开始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崩裂之声。

提问

面对孙一鸣关于汪大龙的追问，李松的反应极不自然。你认为，他拼命想隐藏的，最主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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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结束，图穷匕见。
一个来自医院的巧合“目击”，将把李松逼到墙角。
下周一早10:00，当谎言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