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累计摸她几百次

每天累计摸她几百次。躺下摊成一大段坦白共六斤，嗷呜嗷呜地开始告白。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非非，非非。我妈老喜欢抱着她。每天起床、下班回来先找非非，非非非非地叫。她当年抱着呱呱坠地后六斤的我也像抱个布偶，嗷呜嗷呜地我开始和妈妈告白，妈妈也没听懂。我只喝牛奶，一大瓶牛奶黄白。每天累计摸我几百次。

非非和我一样，身体里都流淌着帅哥的血液。她爸爸是洛杉矶某个当地比赛的亚军，一只美丽高贵的蓝山双布偶；她妈妈是只蓝重点，脸黑黑且无名气。我妈总对外人说，我姐姐漂亮长得像爸爸；而我和哥哥两个长得不好看，像妈妈。我之前上过一个形象风格课程，老师说我适合中性风。果然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这张脸还能做男人——我和哥哥长得很相似，常常被误认为是双胞胎——不过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妈妈。她只是喜欢骗自己，大家都知道家里没人长得像她。非非长得更像爸爸多一点，不过没有山猫纹，有几道幼猫专属的幽灵纹——那种执意自欺、不肯超生的幽灵，执念深刻到要刻进额头。

光的形状叫丁达尔效应，那时间有没有形状？我的时间是一把把刻度只有七天的尺子，末端是暗红色办公椅和一张张待缴的账单。椅子很舒软，屁股陷在里面八小时都只有被羡慕的份。我的人生有好多把尺子，每把尺子都是模具刻印出来的，一模一样，分毫无差。走过了这把尺子就到下一把尺子。这尺子只能划直线，笔直无比的直线。

这一把把尺子又足够锋利，常把我的自由书写割成无头鬼。头颅扔进弹珠游戏机，无功无过就滚出口是不被允许的，非要赢得满堂喝彩才甘心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