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先生觀察日記#2

「戲棚下站久了就是你的」
他們總是這樣說，但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男孩不知道，在他的世界裡，只要女孩過的快樂，是不是他的一點都不重要。
或許每段感情終會分道揚鑣，但只要在彼此的腦海裡刻下濃烈的回憶就好。

「只要女孩過的快樂就好。」
這是男孩一直以來對這段感情結構的信仰，根基紮實而穩定。

男孩拉著女孩的手，跟她說著自己只是希望她快樂。

然而女孩並不相信。

她認為，人的行為都是有目的性的，沒有人可以如此純粹的為另一個人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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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不信任就像是石牆上的小裂縫，細細的、微乎其微的，難以察覺卻又是個一直梗在男孩心頭的楔子。

每當女孩忽略男孩的感受時，心頭的楔子就又挖的更深了一點。
漸漸的，裂縫變大、變寬了。

男孩試著向女孩求助，試著表達某些事開始不對勁。
女孩卻認為男孩只是因為沒有達到目的而失落，嚷嚷著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

無法互信的關係裡，總會有些什麼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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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對談。
女孩訴說著悲傷，男孩稱職的扮演著治癒者。
一切的互動看似和以往一樣，
但，卻起了意想不到的化學變化。

「男孩覺得自己比不上女孩口中的他。」

女孩的悲傷，同時也刺痛著男孩，一直以來，這些傷心的故事覆蓋了太多太多情緒，男孩的、女孩的；現在的、過去的。

男孩心頭浮現出一個疑問，
「如果失去我，妳是否也會像失去他一般難受？是否也會睹物思情、是否也會在特定的節日想起我，然後默默流淚呢？」

男孩問不出口，只是輕聲的安撫著。

在這一天，心頭的石牆達到了斷裂的臨界值。
男孩對愛情的信仰崩塌了，碎成粉塵。
這段感情的架構不再紮實而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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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戲棚下站久了，就是你的了嗎？」
聽完L先生講的故事，我舉手發問。

「耕耘的人，有時候不見得就是收成的人啊！」
L先生說。

「戲棚下站久了，你只是會很了解這齣戲而已，但觀眾永遠都是觀眾，沒有上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