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部分有感
托马斯望见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他大致能想象出她裸体的样子。然而,在这个“想象的大致轮廓”与“现实的具体形象”之间,却存在一个无法填补的空白——这个空白,是欲望的缝隙所在。
托马斯的“征服欲”并不仅仅指向性本身,而是指向每一个个体在这个“不可想象之点”上的独特性。性欲只是追逐这一空白时附带的奖赏。真正驱动他的,是对那“永远不可彻底占有之物”的渴望。
我理解这种机制为:欲望源于缺席。
人之所以渴望,是因为人的经验、语言与想象始终无法完全抵达“真实”本身。我们用符号理解世界,却始终有一处超出语言、超出再现的空缺——那个“无法被彻底想象的点”。
正是这空白,使我们不完满。也正是因为不完满,我们才会去爱,去渴望,去寻找彼岸。
如果人是完美的,他便不会有欲望。
因为欲望,永远是对那尚未抵达之物的呼唤。
而这,正是人之为人的完美之处。
拉康认为:
“欲望总是对缺失之物的欲望。”
也就是说,人并不是因为有了什么而欲望,而是因为某个东西缺席、不可得,才产生了欲望。即它是我欲望的对象,但仍然是可见、可接触、可幻想的存在。
你前面说:
“那个意念与现实之间的空白……是每个人不同性的征服对象即小他者”
同时小他者的产生依赖于大他者,大他者不是某个“人”,而是**“规则”、“语言系统”、“文化象征秩序”**本身。
拉康说:“无意识是以大他者的语言结构着的。”
大他者代表:社会的法律与规范
父亲的权威(在俄狄浦斯情结中)
语言体系本身
潜藏于文化中的“规则结构”
但是我们为什么非要承认有一个结构性的他者?难道这不是我们后来“赋予”它的?我不想“假定”这个大他者,我想直面结构的虚构性。谁规定我要认同那个结构?我能不能选择不承认那个他者?
不如说,我为什么非要给予那种社会结构一种大他者的东西去符号指示他?这到底是通过他者来确认自己的主体性还是通过他者来磨灭自己的主体性? 我不知道这种理论的提出为何? 人类或许注定是存在限制的,不可否认,但是历史,社会规则,语言注定影响我们很多很多,可是我们也还留有一点余地,选择自己的不同,就如同托马斯对于欲望的征服的地方,总有一部分空白存在!那里是每个人神圣的地方。大他者去到,就算那个地方的生成是基于大他者和欲望的影响,但是它只是影响!不然在同一个时代为什么每个人的欲望不同?!!!
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理解,大他者就是主人,我们就是奴隶,主人只能一味的命令奴隶,那么主人就没有他者!(即对抗性的他者,他会认为奴隶属于他的一部分),但是奴隶是被主人压迫的,对于奴隶来说,存在一个他者,他需要去对抗,因此主体性会产生,而主人便是傀儡,没有任何意识,因此主人便是奴隶,奴隶便是主人。
所以,大他者真正的“权力”,只是主体的投射?
而是:
主体以为有一个全知全能的“大他者”
但其实“大他者”本身是被空洞化的
主体是通过与这个“虚构的他者”搏斗才成为主体? 我个人一点随机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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