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运动36周年,大陆学生的麻木令我下定决心来揭露这一切!
引子
今年的六四纪念,就连香港,都没有举行,更不用说了大陆了。在有意的掩盖下,新一代的学生们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知晓的人们也如同将脑袋伸进沙堆里的鸵鸟。中学应该是一个青年思想觉醒的好时机,但是在这里大多数学生对此毫无在意,都甘于被压在那几乎称得上反人类的教育机制下,在百忙之中沉迷于信息茧房和奶头乐。我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由于一些复杂的原因(身世,家庭背景等)我并没有当代大陆学生普遍拥有的那种麻木。6月4日那天,学校正常的上课,老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学生更不用说了,看到他们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感受到了他们发自心底的无知与麻木,这种麻木仿佛如同被控制的舆论套在他们心中的枷锁一样,冷漠如坚冰,好似无论做什么努力都无法动摇似的。我自大地以为自己体会到了当年鲁迅先生的感受,那种看着影片中中国人围观自己同胞被杀害而喝彩的悲凉,开始涌入我的心头。我固然也是无知的,没有鲁迅先生的那般睿智,但是那发自内心的正义感,却驱使着我去做些什么,即使我的文笔如此拙劣,我的经验如此浅薄,我还是去应该做些努力的。也许这只是年少的一时激愤,但这一时的激愤也是有深远的来由的,长此以往的压迫与这一次的导火索,都促使着我开始这一事业。作为一名粗略了解历史的人,那种使命感告诉我,一定要将此事业进行下去,因为这样无比正义。
我的背景
我出生在香港,有一个富足的资产阶级家庭,家里较开明的氛围助长了我反骨的性格,这种性格固然算不上优点,很多时候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在后来的学习时光里我带着这种反骨的性格在中国迂腐又严苛的教育体制下产生过许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要是常人,必定会随波逐流,慢慢的将自己的棱角打磨地圆滑,但是我并没有屈服于这种我厌恶的体制。后来,我开明地父母带着我周游西方列国,我的见识与眼界因此增长了不少,通过各类途径,我获得了外界的信息,特别是那些被中共有意掩盖的真相令我无比震惊,那些原本令中国人习以为常的压迫与暴行开始在变得越发刺眼。我越发不理解同学们普遍的不管不顾,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后来我发现我的同学中也是有保持着热情的人的,他们只占很小一部分,由于与我类似的原因,他们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但是悲催的是,在如此封闭的体制下,任何与中共有丝毫不统一的想法都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即使只是非正式的口头上的讨论,这使我在班上被孤立,不受人理解(除了一两个交好的学生外)。初中结束后,我经历了残酷的中考,通过过度透支自己的力气取得了“打败”90%同龄学生的成绩,成功地进入了一所重点高中,而高考的压力也迎头砸来,其实我并不需要参加高考来获取上大陆大学的资格的,中共为在大陆的港澳台学子安排了更人性化的联考,但是我仍决定继续留在这所高中里,同时参加高考与联考。留在高中不仅是父母的决定,也是我历练自己的绝佳时期,使我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这错误的体制如何运用军事化管理等方法,一点一点剥去学生们的个性,令他们成为麻木冷漠地傀儡的。经过几年的亲身体会,我决定开始写这篇文章,讲述大陆反人类的教育体制对未成年人在精神上与肉体上的残酷迫害,我会利用许多亲身经历或者在其他学校发生过的事情使这种罪行无可辩驳地被展现出来。
第一章:时间的奴隶
六年多来,我在中国封闭式军事化管理的学校中经历了许多非人制度的折磨,其中对人伤害最大的,非时间管理制度莫属。中国高中的时间管理制度不合理之处体现在“全日制”的学习和“军事化”的管理上。不仅仅是我所在的高中,中国大陆所有的中学都奉行着这一套时间管理制度,这种制度阻碍学生休息,剥夺青年们宝贵的睡眠。举个具体的例子,虽然我所处的是一所南方沿海地区的高中,相对于某些北方内陆的情况,我所在的中学还算的上是“开明”,对于睡眠时间的安排学校要求全校学生宿舍在每天早上6点统一开灯(由统一电闸控制的灯,每个宿舍都有),而每天晚上十点半才允许学生离开灯火通明的教室。事实上学生们真正睡眠的时间比这些学校规定的时间更少,仔细看一看这些时间安排就会发现端倪。首先,学校虽然要求早上六点钟开灯,这只是一个最晚的起床时间,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在统一开电后那刺眼的大灯的光亮下继续保持睡眠。但事实上,学校要求6点50点之前到达教室,这便意味着,学生们需要在起床后洗漱加上用餐的时间和中途赶路的时间被压缩在了短短的不到30分钟的时间里,而晚上的时间要求虽是十点半结束晚自习,但若加上学生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洗漱的时间,学生们晚上开始睡觉的时间被推到了十一点半往后。如此计算下来,一所在中国算得上开明的学校,学生们晚上的平均睡眠时间至多不会超过六个半小时,而且这些计算都是建立在学生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当天硬性要求的学习功课的前提下的,而往往,由于老师布置的超量功课作业,学生有时并不能按时完成,所以只能利用原本的睡眠时间去补多出的作业,这又使原本珍稀的睡眠时间被进一步压缩。更令人悲伤的是上述的计算仅仅基于一所较开明的中国高中,在中国广阔的内陆地区,包括“山河四省”(河南,河北,山东,山西)数以百万的学生们,他们所在的高度军事化管理学校里,对于睡眠时间的安排会更少上一筹。睡眠对于所有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更不必说对于正值12到17岁的未成年人,在这种高压的睡眠时间安排下,处于发育最佳时期学生们会因此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肉体上的折磨会随着时间逐渐影响到学生们尚未成长的心灵,对于部分学生,失眠会导致他们在白天持续处于一种浑浑噩噩,半睡半醒的状态,这种状态使他们完成学习功课的效率更加的地下,进一步导致功课无法按时完成进入恶性循环。长此以往,睡眠时间的不足往往会演变为心理疾病,创造力,记忆力大幅度下降。而严重的焦虑是几乎不可避免的,有些学生变得抑郁、情绪失控、愤怒。一些原本性格外向、活泼的学生,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变得沉默寡言、神情麻木,甚至对自己和世界彻底失去了兴趣。更严重的,是那些在心理上濒临崩溃边缘的学生,他们常常独自承受巨大的精神痛苦,夜晚无法入眠,白天勉强维持体面,而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近年来屡见不鲜的学生自伤、自残、甚至自杀事件,其背后往往有一个共同点——都被睡眠被系统性地压榨。
除开不合理的睡眠时间安排制度,紧随其后的便是繁重的功课安排与作业,这一点,同样也是中国大陆中学普遍具备的。对比劳动法规定中每天工作8小时的工人们,我们学习的时间远不只这一点点。又是以我所在中国南方地区的“开明”高中为例。先看纸面上的时间规定,每天早晨8点开始上第一节课,中午12点10分允许学生离开教学楼,下午2点半开始上第一节课,然后五点允许学生离开教学楼。仅仅从这纸面上来看,中国中学生似乎在学业上还算得上“轻松”仅仅是6到7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但事实并非如此,晚自习在中国中学是普遍存在的,而且往往是硬性要求参与的,在晚自习期间学生不能离开自己的课桌不能交流,同时老师也会留在教室内,其实和白天上课的状态并无太大的区别。我所在的高中要求学生6点50分到教室,一直晚自习到22点半才允许学生回到宿舍。加上这3个多小时,时间就达到10多个小时,但是还远不于此。虽然规定早上8点钟开始上课,但实际上,早读在中国高中也是普遍存在的,早读期间,学生不能离开自己的座位,不能交流,老师也会在课室里讲课,其实与上课无异。于是加上早读与晚读,中国学生们的硬性要求的学习时间便达到了12个小时以上,而且这仅仅是最低的标准,在许多内陆地区,数以万计学生的硬性要求的学习时长普遍达到14个小时以上。同时在这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学习时间里,学生的每分每秒都是被填满了的。在这些时间里学生们不能离开占地不到1.5平方米的课桌,大多数时间不能发出与课堂无关的声音,手上几乎都一直握着笔。为什么时间如此“宽裕”学生还如此繁忙呢?那都得益于老师们布置的超量的作业任务。这些作业任务,普遍拥有这两个特点,大量且低效。对于文科作业,往往是对于课本中那些从历史遗弃的废纸堆挖出来的古文的背诵与抄写,而且是不讲求理解的抄写,不是为了培养人文素养陶冶情操,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应付中高考的一道每年都会照例出现的古文默写题目,为了得到那8分。而对于那些原本就不多的课本上的优质文章,都以考试不会涉及为理由一一跳过。对于数学,物理,化学之类的理科作业,与其称之为功课倒不如称之为一种智力解密,不讨论科学的本质与其内涵的逻辑,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也都不会也不想关注这些本质,而原因也一样,中高考的题目并不涉及这些,而只在乎各种题型的巧思与变化。所以相应的,理科的作业也是如此,注重探究历史题型的变化,不在乎根本,只总结各类做题与巧算技巧,然后再大量的重复。
很大程度上说,这种作业已经偏离了作业本身的意义,变成了仅仅为了中高考而存在产物。
举个具体的例子,中国的初高中每学期真正的国家出版的教材每科都只有薄薄的一册,页数100页左右,课本上知识量很少,题目也很少,真正使用的场景也不多。假如一名中学生,在他在校的时间里,只将这些课本所读完,(除开天赋超人外)那他一定连高中教育都会没有资格接受。因为在中国的学校里,有一类比官方课本还更重要的书,被称为课外练习册。虽说是课外练习册,但其实中国学习会硬性要求学生们付钱统一购买。这些所谓的课外练习册(实则是硬性要求使用的)便厚的多,少则两百多页,多则三百多页,加上“配套”的其他几本册子,一门科目的练习就要几百页之多。其中,文科的练习册中主要讲的是“重点”也就是考纲规定的古文注释,然后接着的就是一篇篇所谓的“阅读理解题”上面写着各种答题格式和套路,最后再加上巨量的考纲要求古诗古文默写题(与注释不同只在于背诵)。而理科呢,便会将一堆奇形怪状的题目归为一章一章的,每章都有几十道可以布满几面A4纸的选择,填空,计算题。而大多数练习册为了标榜自己的权威,便会引用大部分历史“真题”如“此题出自2021年河北省卷”“此题出自2023年广东一模”这便是重复的题型进一步增加。如果要完成一天内布置的全部作业,每一门科目的都会花45分钟以上的时间,而中国初高中的必修科目数分别为9门与6门,即使不是每一科每天都会有作业,但保守算下来学生们最少也得花上4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而再一些中国内陆地区,更是达到了5个小时以上,学生们只能再三个半小时的晚自习期间马不停蹄地“刷题”,并牺牲掉一部分自己用餐,睡眠的时间来完成这些作业。这类现象如今还在漫延,不仅仅是中学,许多小学生都需要每天完成作业到10点半之后。学生们因此丢失了宝贵的休息时间,又累加上原本并不合理的睡眠时间安排,学习效率大打折扣。更可悲的是,他们牺牲自由而去完成的任务本身,便是充满了荒唐的应试性的产物。
不合理的时间安排,巨量且无意义的作业,对着中国学生们双管齐下,使广大学生成为了时间的奴隶。姑且用日内瓦公约中规定的战俘的条件与中国学生对比一下吧!
中国大陆中学生(普通中学)
日内瓦公约规定战俘待遇(1949年第三公约)
每日劳动时间
学生:正课 + 自习 + 作业 ≥ 12–14小时
战俘:不得超过8小时;如属农业劳动可延长至10小时
每日休息时间
学生:睡眠平均5.5–6小时;其中相当一部分学生低于5小时
战俘:每日应有至少8小时不间断睡眠时间
每周休息天数
学生:理论上1天,实际上常被补课、刷题侵蚀
战俘:至少每周休息1天,且不得强迫劳动
自由活动时间
学生:几乎为零,除吃饭、上厕所外所有时间皆被制度控制
战俘:每日应安排合理时段的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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