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商鞅文化1.3:辱民篇—— 孔子崇贵民,商鞅辱狂民
一、辱民的真义
“辱民”并非君国是否要羞辱,而是羞辱谁,用什么方式羞辱。
如果羞辱的是最底层的小民,那就是尊强欺弱。
如果羞辱的是仗势豪强、纨绔子弟,那就是抑强扶弱。
孔子与商鞅的选择,恰好相反。
二、孔子:崇狂士,碾贱民
孔子推崇的,是那些桀骜的“狂士”。
孔子说“狂者进取”,于是“狂”反而成了值得称道的品格;
而真正的恶人便借此获得了“贤士”的名分;
在儒家话语中,越是敢于恃强逞狂的人,越容易被抬举成“君子”。
而对最卑弱的编户小民,孔子却只有轻蔑:
《论语》反复使用“小人”一词,贬抑普通民众。
“小人怀惠”“小人难养”——这些话无一不是对底层的羞辱。
结果:狂者受尊,贱者被碾。社会秩序因此变成强者豪横、弱者低头。
三、商鞅:辱狂民,助贱民
商鞅的改革,把“辱民”翻转过来。
1. 禁止富人养奴仆
纨绔子弟的横行仰赖于“恶奴”。
商鞅一纸律令,彻底切断了这条链条。
2. 军功才能养奴
只有立功之人,才可养奴。
父亲的功劳不能继承,儿子必须亲自杀敌。
想要尊贵,就得披甲上阵。
3. 辱贵以立法
出身高贵却无功者,无法炫耀;
贫而有功者,反而能获爵有奴得地。
纨绔被辱,贵族蒙羞,贱民因守法立功反得尊严。
结果:狂者被辱,贱者被助;纨绔被压,编户得安。
四、战国四君子:被儒歌颂的君国毒瘤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儒家推崇的“战国四君子”:孟尝君、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
他们动辄养门客数千,上至士人,下至亡命之徒。
门客帮他们出谋划策、打家劫舍,甚至能与国政抗衡。
这些豪族子弟,本质上是地方割据的核心,是君国的毒瘤。
如果依商鞅的立法:
富人不得养奴仆,不得养食客,这些“君子”的权力根基就被连根拔除。
想要地位,就必须靠自己立军功,而不是靠“养客称雄”。
但在儒家笔下,他们却成了“礼贤下士、广纳人才”的楷模。在儒眼中是美德,在国法眼中是毒瘤。
许多人赞美“四公子”,甚至认为他们为君国做出了很大贡献。殊不知,这也恰恰是他们失败的根源——个人才华只有与君国融为一体时,才是真正的“正能量”,才会有大用。相反,个人势力越强,与君国越难以融合时——恰恰是既不利国,也不利己的行为。
“四君子”最终除平原君以外,几乎都不得善终,便是明证——儒赞美你,实是要害你!
五、对比结论
孔子:崇狂士,碾贱民 → 尊强欺弱。
商鞅:辱狂民,助贱民 → 抑强扶弱。
一句话总结:
儒家赞美的“狂士”“四君子”,正是君国的毒瘤;商鞅辱贵以立法,才是文明的秩序。
六、薛蟠现象:恶霸何以横行
《红楼梦》中的薛蟠,出身高贵,依孔子“君子”之论,本就是上等人。薛蟠带着恶奴敢打敢杀,更像是儒家赞赏的“狂士”。在所谓“德治”的社会里,这类人反而被当作“君子楷模”。
依孔子的道德,薛蟠乃君子楷模;依商鞅的法制,薛蟠却是必须被辱的纨绔!
于是我们看到:以德治国,结果不是善者受尊,而是恶霸横行。 官府无力约束,因为礼制本身就在为他们开脱。薛蟠不是个例,而是华夏历代纨绔子弟的共相。
七、结语
辱民,不在于羞辱与否,而在于羞辱谁。
孔子羞辱贱民,崇拜豪强,把毒瘤当楷模。
商鞅羞辱纨绔,扶助编户,让贱民第一次拥有尊严。
辱贵以立法,助贱以安国。这才是文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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