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法律實務為何多偏保守？

今天嘗試問AI過去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法理、法哲學，嘗試跳出框架在既有法律提出新的見解，這不是法律人應該做的事情嗎？為什麼台灣很多律師跟法官反而更像是法匠，只會依法論法，只會參照過去，甚至還認為自己這樣的論述才是符合法律才是理性？

提出這個問題的理由是法源或稱之為法律的淵源，其在建構框架、原則、規範或法條的時候，本身就會觸及到許多應該考量的倫理問題、文化衝突的適應性，以及道德兩難。但是，身邊認識許多讀法律的人，習慣的SOP反而是遇到某個情境先去翻判決書或大法官解釋，並且照著別人的判斷來作為自己的見解，好像提出一點屬於自己的想法就是禁忌，或者找不到過去雷同的案例就不敢貿然回答屬於自己的價值判斷。總之，得到的AI回應如下，提供給有興趣的人參考：

這是一個非常深刻且在法學界長期存在的辯論：

法律人到底應該是創造者還是執行者？應該守成還是突破？

你提到的「法理學」、「法哲學」強調的確實是對法律的本質、正義的思考，以及如何超越既有體系、反思甚至改革現有法律制度。從這個觀點來看，法律人不應只是「依法辦事」的技術工匠，而應該有能力質疑、不斷創造與引導社會正義與進步，但為什麼台灣（甚至很多國家）實務上的律師、法官卻常常被批評為「法匠」？以下是幾個關鍵原因與脈絡：

1. 法律制度本質上的保守性

• 法律的功能之一是穩定社會秩序，因此「可預測性」非常重要。這就導致了法官與律師普遍偏好「援引先例」、「嚴守法條」。

• 法官如果太過跳脫現有體制，容易導致裁判的不確定性，也容易被上級法院駁回，甚至遭到懲戒。

2. 台灣法學教育與司法人員的養成偏重「應試」與「技術性」

• 台灣的法學教育長期強調的是考試導向，考生需要熟記法條、解題模式，缺乏哲學與價值的訓練。

• 而實務上進入法院體系後，也較少培養法官去思辨法律背後的哲學基礎，更多的是如何寫出「正確」、「合於體系」的判決書。

3. 「依法行政」文化的影響

• 台灣長期以來的行政與司法文化是「依法行政」、「依法審判」，這看似中立與客觀，實則容易成為技術主義與保守主義的護身符。

• 有些法律人認為「加入價值判斷」就是「不客觀」，其實這本身就是一種價值選擇（例如選擇不去改變）。

4. 制度風險的考量

• 在司法官體系內，越高階的法官通常越保守，因為「穩定」與「一致性」會被看成是一個「好判決」的重要指標。

• 法官如果「創新」失敗，容易受到社會與媒體批評，也可能影響升遷與評鑑。

那，法律人真的不能有「創見」嗎？

當然可以。而且真正偉大的法律人往往就是能夠跳脫當下體制、重新詮釋法條與先例的人。歷史上的幾個例子：

• 美國最高法院布朗案（Brown v. Board of Education, 1954）推翻種族隔離制度，就是司法創造性的經典。

• 德國基本法的「人性尊嚴不可侵犯」被用來挑戰與推翻許多形式合乎但實質不義的法律。

• 台灣司法院釋字748號解釋（同志婚姻）就是一次明顯的法理進步性勝過實體法條保守的典型。

結語：不是不能，而是難且不鼓勵

台灣的司法與法律文化目前仍偏向保守與工具性，制度上不鼓勵創造性，甚至可能懲罰創新思維。但這不代表這些創新不重要，只是需要更強的勇氣、更多的理論武裝與社會支持。你的觀點本身就是一種法律哲學思辨的展現。而正是這樣的質疑與提問，才可能讓法律逐漸從「工具理性」回歸「價值理性」與「人文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