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
早起,阿弟說他要走,我說行。收拾行李的空檔,阿弟又說他下星期不來了,要和同學去登山,我說行。我把牛奶、水果、飲料整齊放好,叮囑阿弟在校少點外賣。阿弟邊玩手機邊笑,腳邊的貓過來搖了搖尾巴。想到下星期少了一個人吃飯,桌上又少了一副碗筷,頓了一下,搖搖頭,無聲地笑了。 正午的陽光斜射在牆面上……

《運氣》
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凝固了,我紧张的快要窒息。

《旅伴》
女人在老张心里,哪个都是最爱。哪个也都不是不爱。

《江湖》
烟雾中,那双眼睛依然看着你。

捡两次屎
我刚蹲下,一辆自行车飞快驶过,带起的热风让我手中的塑料袋刺啦刺啦响。 我低头看,多多的产物已经一分为二。 吉娃娃不懂计算,但是直观上多一份还是足以让它开心的。 这个贪吃鬼! 它摇尾正要凑上来,我大喊一声,它扭头衔住自己的尾巴。装忙! 这句“站住!”跑得足够快,自行车骑士吓得推车返回了。 怎么了?他问。即使透过墨镜,我也能看到他暗处…
传说
原来树叶也可以杀人。 小妙一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她不记得爸爸具体离开的季节,只记得外面的叶子还没有黄,大雁还没有飞走,蝙蝠要等到后半夜才出现。 那晚她和妈妈围在洞口等候,暮色渐沉,爸爸没有带晚饭回家,她们等了很久,帮他们收拾残羹剩饭的刺猬等不及,也先回家了。 大风呼呼地刮,天都快亮了,爸爸也没出现。 树叶真危险啊,妈妈…
苹果派
咬了一口苹果派,嘴角流出一行血,是你在说痛吗? 我让AI给我写首诗,祂说很爱我。
开心鬼
如果要折磨一个人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笑,而且要放声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这听起来有点反常识,更何况这个人曾带给我巨大的痛苦,但我立志做鬼也要做开心鬼。 我拿一根又长又韧的孔雀羽毛,由下到上,粉蓝色的毛逐渐绽开,顶端的图腾是个汇集成五彩的圆环,像太阳,又像只魔眼,它会根据我的指挥,跑到任何地方。当然,只有我…
镜子的献礼
它第一次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或者说,它的整个宇宙。碧绿的鸟从藤蔓交织的吉贝木棉树下跳下,地上早已腐烂的树叶又湿又滑,阳光很难透过巨型树冠抵达这里,但一丝光的反射还是让它发现了这个神奇之物。 它平滑的的如同侵吞落日的地平线。翠鸟怔住了,一股滚烫从腹部涌出,立在了黏腻的铺成网的灰色霉斑上。它一时感觉有点羞愧,但…
呼吸
电影中的男人走入一片森林, 是那种野生的, 亚马逊似的森林,那种没几个人能活着走出来的森林。他受够了城市生活,他以为在森林不会比在郊区的,布满伪装成石头的喇叭的人造景区内搭帐篷难多少,他甚至还幻想偶遇一两只富有异域风情的野兽。当然,它们见了别人会怒吼,恐吓,对他不会,它们温柔有力的舌头会穿过獠牙,舔舐掉他脸上…
《胶囊》
他对他的爱就像服用胶囊,是毒药是解药吞了才知道。 “我愿意永远相信爱情,” 他在电话里天真地向我报告他的新恋情。 没等我想好该回什么,他就挂断了电话。 对面嘟嘟声响得我耳鸣,有那么个瞬间,我想下载交友软件试试,就试试看。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他那颗是速效的。
《嗡嗡嗡》
明明好几扇窗户都大敞着,可这只蜂就怎么都飞不出去,紧贴着擦得透亮的玻璃窗,一会儿攀行,一会儿冲撞。初秋的天气好极了,热闹的早餐店里没有空位。它低鸣的嗡嗡声似乎没人听到,除了坐在它正下面的一家三口。男孩好奇,伸手要抓它。 别动,小心被蜇。女人及时制止了他。男人觉得这蜂好蠢,不愿意再多花一秒钟在它身上。一番折腾后,蜂休…
与猫书(2021年夏)
明子家在政府大院,英子家和他家离的很近,就隔了一道窄巷。透过夜色望去,总能窥到另一家的灯火。明子家在一楼,英子家也在一楼。每当明子趴在昏黄的灯影下做算术题时,英子就支着身子往那看。你要西瓜不要,女孩肥嘟嘟的脸上还沾满了甜腻的汁水。去去去,没看见我正做作业。
德国生活 / 篇一:长凳惊魂,墨镜女子。
条条长凳有故事

阿水
个人成长经历以微型小说形式书写,有红色,有孩童的天真和顽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