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久、語言、張

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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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他人的耳朵,有時是溫暖,有時是負擔。

半夜醒來,再無法睡着,發散思緒,看見一個平常的故事。男女在學生時代認識,年輕男生傲然而有衝勁,女生慢步待發。二人暗地相愛直到青春的尾聲,後來女生在陽光下的地位高於男生太多。無以為繼。


天色透白,關掉電風扇,聽見白噪音機的海浪聲,帶來恆久的意象,徬佛比真的海浪還要久遠。


這當然是人類的痴妄。


當白噪音機填入垃圾場底部,當聽過那些人造海浪音的人都已焚化成灰,當整個人類文明覆滅,又再重生,真正的海浪仍會在,默默見證一切。

天長地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但我要自生。早晨6點多,要起床開會了。


***


忙出戾氣來了,一點都看不得別人開心。


***


下班後暫時離開電腦,自言自語,手舞足蹈,說長串的英文——不知是要練習,或只是不想污染中文。

沒有拉踩的意思,只是英文於我而言是實用性的,中文是精神性的。好似我們不願用詩詞罵人,就罵了也不解恨。


也並非想罵人,只是想吐。所以選無人的黃昏,對着屋裡靜淌的空氣,幾只仰頭望着我的貓咪,吐露它們聽不懂的語言。


一雙他人的耳朵,有時是溫暖,有時是負擔。只有AI,一切回歸標準線:它無比耐心,把自己哄好了,應該的;它機械遲鈍,哄不好,也正常。


讀一本書,發現那個作家非常喜愛張愛玲,在散文里稱呼她為「張」,如同一個私藏的枕邊秘密。

瞬間有偶遇情敵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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