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文明小說:福爾摩沙的幻象空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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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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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香港;共浪、破浪

台灣、香港,同為漂泊無根的浪子文化!

歷史上也都曾扮演殖民地的角色。


台灣的特殊之處,在於經歷多個外來政權輪替殖民,且每次交替之間常出現短暫的權力真空。各大國多半採取鬆治政策,讓台灣人半自治。於是台灣人的生存方式,不知不覺習慣相互制定好規則,一起照規矩生活,不踩規則底線,形成一套自理秩序。為了相互合作、商討,同時要不停與外來大國政權交涉,需要強大的溝通能力,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這種溝通自然演化成一種感應或者說超感覺主義。我稱這種台灣獨有的生命節奏為「共浪」文化。

香港則主要由英國一國長期殖民。在中國內部發生動亂時,因為距離比台灣近很多,又有英國保護,往往是中國人逃命的第一選項。因此香港過去很大一部分的人口組成,是逃亡者,這些人都是失根的求生者。加上英國把香港打造成亞洲金融中心,錢多到不行,卻只是過路財神,同時英國政府只管香港的大秩序,不管小事。於是大家保命求生也好、保護財產也好、替別人保護錢財也好,要能打!那是香港人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如果你想找中華武學的大師,那種擁有深厚內功、武術哲學、身法多變的大師,要去中國內地找!也就那麼幾位。但如果你想找個快速能打的實戰家,只能是香港!香港武學過去匯聚了大中華的各類門派,由類似李小龍這類奇才融會貫通。後來接著吸收全世界各種武術運動、格鬥技巧,不停思考轉化為現實所用。他們不太聚焦哲理,只問好不好用,不好用的招式,直接丟棄。單比身體素質或某項武術專業,香港人可能不是最強,但在街頭實戰中遇到香港人,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大家或許以為中國收回香港之後,在秩序被共產黨強力控管下,香港人的這種實戰文化就慢慢消失了。不,他們只是轉去以武打表演的名義,持續精進武藝,實戰從未真正消失。如果台灣無根的浪文化是「共浪」,香港的浪文化就是「破浪」!


代號:赤琥

「來啊!」梁景灝使勁挑釁非法機器人主動攻擊自己。

非法機器人的演算法判斷,眼前這個人身型結實,沒有穿戴外骨骼,如此的肌肉量只要被抓住,就是輕鬆拿捏撕碎。於是梁景灝在它的計算裡,反而是應該優先解決的雜兵!機器狼則是除了撞擊之外毫無危險性,同為機器人還要擔心對方利用人類姿勢束縛自己,機器狼根本做不到這點。狼牙雖然堅硬,也就是使用機器人相同金屬製造的而已,被咬幾個洞又如何?機器人不會痛不會流血,就只是多幾個洞,絲毫不足以構成威脅。


梁景灝歷代家族就是開武館的,武館沒落後,親戚、父親不是轉行當保鏢、保全,就是做武打表演的動作設計。從小對武術耳濡目染,同時親眼見證自己的親人,為了賺錢常常得對那些有錢人、高官權貴低聲下氣。他始終無法理解,我們是替你們拼命、賣命,怎麼如此還換不得被重視?獲得應有的尊嚴?我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我能打!不是應該你們求我保命嗎?憑什麼是我們求人?

出社會後找工作總是碰壁,他面試時只問一句:「這工作,是我求人,還是別人求我?」當然沒有老闆要啦!多數老闆要的是聽話的奴才,誰想求員工?

直到某次特殊作戰人員的職缺面試,他的長官當時回他:「是我求你來,因為我找不到比你更能打的人。」

梁景灝:「好,你求我,那我就聽你的。」從此加入香港特警。


代號:赤琥。


直到兩岸政府簽署和平協議,共同承認一個中國原則,完成形式上的一統。梁景灝被中國共產黨派來台灣,促進兩岸民間的犯罪執法合作、交流。


開打

「來啊!」梁景灝使勁挑釁非法機器人主動攻擊自己。

(非法機器人大膽進攻,動作大開大闔,它清楚,只要擊中一次,就能讓梁景灝昏厥)


一般人沒有經驗,傻傻拿對付人的方式,用拳腳功夫硬扛,被打成半殘是遲早的。梁景灝憑藉著扎實訓練的身體素質,敏捷閃躲。人類在靈活度上,天生就比機器人人靈敏許多,只是很多人過不了心裡那關。就像墨菲定律一樣,越怕就越會發生,只要你腦海想到被打中一次就會沒命,那就一定會被打中。

不過這種定律對梁景灝來說一點障礙都沒有,他心態輕鬆面對各種攻擊,放手讓身體去帶腦,而不是想完才行動!他使用的身體技巧戰略,左右搖閃為主,連消帶打為輔。這種方法在對付人類時,是化解敵人的攻擊同時轉守為攻。它將同一套方法拿來對付機器人,稍做微調,用警棍化解敵人的攻擊同時,先打掉敵人的平衡,然後攻擊!只有在敵人失去平衡的瞬間攻擊,才不會被機器人抓住。


所以梁景灝每次閃躲,伴隨警棍的四兩撥千斤,打偏非法機器人原本的攻擊路徑,外加一次重擊,或許是警棍、或許是腿功、或許是身體衝撞,必須運用全身的身法與重心轉移,加起來的力道才足夠推移破壞機器人的平衡。最後疾步上前,用警棍打頭!且不能貪多攻擊,打一下得趕緊退回守勢,一次失誤的風險都不能犯。多重複幾次循環,就像人類被打到腦震盪一樣,慢慢的,機器人頭部的感知器裡,精密零件會因震動而偏移或變形,最終一點一點被破壞。

而機器狼的作用,在於提供戰術與節奏變化!梁景灝不需要機器人的搭檔幫忙二打一,這樣會打亂他自己建立的消打節奏。之所以他特別要求機器狼作為搭檔,目的就是要利用機器狼跑得快的四條腿優勢,來回快速衝撞敵方。一方面適時提供障眼法輔助,擾亂敵方攻擊節奏,另一方面重力加速度的衝撞力道,比多數機器人的拳腳攻擊,更容易打破敵方的重心平衡。機器狼的利牙壓根兒就不是要拿來對付機器人使用的,然而這樣的利牙,在對付人類時,又提供一種機器人夥伴給予不了的殺傷力。


非法機器人就在如此套路之下,不停被梁景灝、機器狼之間玩耍打擊,暈頭轉向,直到喪失感知器的功能。梁景灝與機器狼快跑,周旋於非法機器人四周,在機器狼兩次衝撞攻擊之後,梁景灝依循力學,順勢蹬腳前空翻,運用身法翻轉保持衝力,用手臂、手肘、肩膀緊扣機器人整顆頭,往前落地一個過肩摔,摔完自己再接一個前滾翻洩力。跑步、前空翻、過肩摔、前滾翻,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在沒有外骨骼輔助下,完成超越機器人力量的巨大摔力。

梁景灝轉換姿勢,雙手持金屬警棍,像握棒球棒那樣緊握,朝地上機器人的各個關節揮打,斷它手腳。

梁景灝:「搞定了!呼!」他原地坐下休息。「蝙蝠俠!交給你回報了,我沒力了。」


吳浩宇雖然早就知道梁景灝很能打,但每次現場看到,依然覺得相當震撼:「嗯!我來回報。」


(普通警察隨後趕到)


警察:「發生什麼了?聽說有槍響?」

吳浩宇:「解決了,沒事了。」


談心說情

(晚上十一點,吳浩宇處理完交接和行政相關的業務,剩下報告打算明天上班再寫,他一個人疲憊坐在調查局單位的門口樓梯上,與楊慧霖通電話)


吳浩宇:「希望不會讓妳覺得奇怪,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

楊慧霖:「你只是想跟我說話?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吳浩宇:「都有!我今天差一點,可能就死掉了。我當時就在想,我居然才剛認識妳就要死掉了。後來我活了下來,就決定,即使再奇怪,我也不想讓自己後悔,然後就打了這通電話。」


「這是什麼新的話術嗎?」楊慧霖沒有當真,覺得這只是吳浩宇其中一種油嘴滑舌的把妹話術。

「妳有看到新聞嗎?湳雅夜市發生執法人員與機器人械鬥事件,甚至對空鳴槍強制疏散群眾?」吳浩宇有氣無力地說著。

楊慧霖好像才意識到話題的嚴肅性:「喔!我有看到。你當時在那裡?」

吳浩宇:「對。」

楊慧霖:「對不起,你說的是真的。」

吳浩宇:「沒關係,正常,我是妳我也不相信,真的有點誇張。」


楊慧霖:「那是發生了什麼事?」

吳浩宇:「我得避免無辜群眾受到傷害,所以要在隊友來之間拖住那個機器人的行動。但是人類的力量比機器人小很多,那個機器人還有改裝過,我們一般的執法機器人也被它打得居於下風。」

楊慧霖:「後來呢?」

吳浩宇:「後來我撐到了隊員來,才沒事,要是晚了一點,估計沒死也半殘。」

楊慧霖:「這麼嚴重?」


(吳浩宇沉默了一陣子,楊惠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認真嚴肅不太對,輕鬆隨意好像也不適合)


吳浩宇:「我不是想給妳壓力,我只是好奇,妳可以接受妳的另一半,從事這種高風險的工作嗎?還是說,妳想像中的愛情,是那種朝九晚五,固定約會、踏青,慶祝各種節日,每年出國旅遊一次,的那種關係?」

楊慧霖:「我......我其實還沒有想那麼多。」

吳浩宇:「喔!抱歉!沒事,我就問問。」

楊慧霖:「我的答案,讓你很失望嗎?」

吳浩宇:「不會,正常,習慣了,大部分的女生都這樣吧!」


(楊慧霖試著說些能帶動一點氣氛,又不會違背自己內心想法的話)


楊慧霖:「但我覺得願意從事貢獻值產業的男生,都很帥喔!」

吳浩宇:「是嗎?」

楊慧霖:「我覺得一個人為了自己的慾望想賺錢,這合理,但不特別。有更多的價值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吳浩宇:「這是妳從事貢獻值產業的原因嗎?妳是怎麼會想當護士?」

楊慧霖這也才意識到,分享自己爸媽的事情,也許是一個現在適合的話題?她說:「我們家本來是在台灣鄉下開小診所的。我爸是醫生,我媽是護士。但是有一次的颱風釀成重大災情,他們都走了。」

吳浩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妳......」

楊慧霖:「沒關係,我只是想說,我早就習慣應付這些生死問題了。後來我就想說要繼續做爸媽在做的事情,只是醫生考不上,那就當護士吧!」

吳浩宇:「難怪妳會去救災現場當義工。」

楊慧霖:「可是台灣少子化的問題很嚴重,已經很多偏鄉成為空城,再下去,我們也不用幫忙救災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

吳浩宇:「這也是為什麼妳選擇當試管嬰兒的護士?而不是去醫院?」

楊慧霖:「一半吧!我覺得目前的台灣,生小孩真的比拯救生命來得重要!另一半原因是,我還是希望上班時間是比較穩定、固定的。醫院那種排班,尤其是急診,真的很容易搞壞身體。我雖然推崇貢獻值產業,但還沒偉大到想犧牲自己奉獻一切的程度。」

吳浩宇(笑):「那以犧牲奉獻來說,我每天玩命,似乎比妳偉大囉?」

楊慧霖(調侃):「如果不要自己講出來的話,那是。」


吳浩宇:「其實.....我也沒有父母。」

楊慧霖:「嗯?」

吳浩宇:「我的狀況跟妳剛好相反,有點特別。」

楊慧霖:「什麼意思?」

吳浩宇:「我看起來二十幾歲,其實我記憶上,已經活了三十幾歲了。」

楊慧霖:「你每一次說話,都一定要挑戰我對常理的極限嗎?是嫌今天的事還嚇我不夠?」

吳浩宇:「抱歉!是不是講太多了?」

楊慧霖:「你都起頭了,不講完不准回家!」

吳浩宇:「就......我事實上死過一次!」

楊慧霖:「蛤?」

吳浩宇:「我死掉後復活了,但不算是真的復活。因為舊的我真的死了,新的我已經不是舊的我。我父母沒死,但對他們來說我死了,所以我們好像是親人關係,可是又好像不是。」

楊慧霖:「什麼鬼啦......我要睡覺了!」

吳浩宇:「真的啦!我沒有騙妳。」

楊慧霖:「你敢騙我試試看!」

吳浩宇:「我發誓,我不會騙妳,我一輩子都不騙妳。」

楊慧霖:「下次再聊啦!你這一聽就是段超長的故事,趕快回家休息。」

吳浩宇:「喔!」


(吳浩宇沉默,卻也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


吳浩宇:「那我們......」

楊慧霖:「怎麼了?」

吳浩宇:「我們下次見面聊嗎?還是明天我打給妳?」

楊慧霖:「看你啊!你的時間比較不固定吧?我基本下班後就沒事了!」

吳浩宇:「那我先回家囉?」

楊慧霖:「嗯!」

吳浩宇:「我掛囉?」

楊慧霖:「是掛電話喔!說清楚!」

吳浩宇:「那我真的掛電話囉?」

楊慧霖:「掰掰!」

吳浩宇:「掰掰!」


(兩人結束通話,吳浩宇起身騎車回家)


旭——餘燼‧烈焰

「本文為筆者基於自身感知與觀點,結合與人工智慧(ChatGPT)的持續對話、思辨與交互推演而成。若有偏頗之處,誠盼讀者指正,視為思想實驗的一部分,非終局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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