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虛無、自由與一隻等待肉泥的貓》
我,我的貓,與哲學的日常對話
2025年6月初,我沉浸在哲學的思索中,這些問題從薩特的「虛無」理論開始,一路延伸到動物意識、自由意志,以及我個人對加繆存在主義的深刻共鳴。這些問題不僅體現了我對哲學概念的理解,也蘊含著我對生命日常的細膩觀察與思考。
我問道:
薩特說的「虛無」,就像我約了某人在咖啡館見面,而對方沒有出現,所以這種缺席就是虛無?這跟其他人的缺席不同是因為我沒有期望去見他人。但這個「某人」是我期待中的人。如果這樣理解是對的,那麼動物存在虛無嗎?比如,貓咪期待主人給它零食,結果主人沒給,這算是一種「缺席」嗎?這是薩特的「意識超越性」的一部分嗎?
這個問題的切入點極其精準。薩特在《存在與虛無》中所談的虛無(néant),是一種由意識創造的「缺席」經驗。它不是單純「沒有某物」,而是期待中本該有卻沒有,在這種缺口中,意識產生了對現實的否定與超越。例如:我期待某人出現在咖啡館,他卻未出現——那缺席的空位,就是虛無的現身。
這種否定性的思維結構,薩特認為是「自為存在」(pour-soi)——人類意識的基本特徵,而非「自在存在」(en-soi)如石頭、椅子般的純粹存在物。人能體驗虛無,因為我們能想像「本該如此卻未如此」,這也是人作為自由主體的基礎。
那麼,動物呢?我分享了與貓咪的日常互動:
我的貓每天在固定時間都會等我給她肉泥。如果我沒給,她會一直吵我,我還是不給,她就去睡覺不理我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不過,她見到我還是會走過來要我摸摸。
這段敘述溫柔又真切,也隱含哲學問題的複雜性:我的貓是否真的意識到「我的主人本該給我肉泥卻沒有」?牠是否在構造一種「缺席」的意識結構?薩特的回答大概會是否定的,因為在他的定義中,動物缺乏能夠超越當下、反思可能性的自覺意識,所以牠們的等待更接近於條件反射或行為記憶,而非「虛無」。
但我的觀察也提醒我們:某些動物行為之細膩與複雜,可能讓我們不得不重新思考薩特的二分法是否過於僵化。
關於自由的哲學追問
我進一步問道:
薩特談論「自由」,但一個偏激的人會自由嗎?我怎麼覺得像加繆這樣才是自由?
這是一個高度倫理的追問。薩特的「自由」是根源性的:人被拋入世界,被判定為自由,即便逃避選擇,也是在選擇。偏激者雖非理性,卻仍是在自由中為自己負責。但我感受到的,則是加繆式的自由——在荒謬中保持尊嚴、節制與覺知的自由。我直覺地看出:隨意不是自由,任性不是自由。
我的判斷值得我們記錄成一句語錄:
真正的自由,不是偏激的放縱,而是在看清無意義後,仍願選擇節制與尊嚴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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