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發育完全的陰道、人性、種族歧視、背負小秘密、厚度

2022.4.14

聽著外面鳥叫聲，看著一大片森林，看看深邃綠色的松樹，聽鳥輕輕的啾啾叫，在唱歌，在看看烏克蘭被人強暴的女子，還有那個被強暴的嬰兒，看著上海的慘狀，看著人被逼瘋，看他們沒有東西可以吃，看著他們在尖叫，被關起來，我在繼續看著挪威的森林，問問那些愛我的樹。

「為什麼人類把世界搞成這樣？」

我的樹們，他們笑而不答，他們笑我可愛，笑我天真，他們不答是因為說了傷心一發不可收拾怎麼辦？

「如果禍端都是人搞出來的，那麼也把所有禍端滅了吧，還給世界一個清幽一個清靜，還給世界一個真正的自由，那個鳥叫的比人自在的世界，那個松樹活得比人更高貴的世界，那個被人性啃食成惡的世界。」

挪威的森林啊，你可聽說？你可聽說人吃人？一百年前人吃人，一百年後他們仍吃人，他們甚至強行進入那小小的陰道，未發育完全的陰道。

一位可以通靈的朋友曾對我說過。

「你知道嗎？人是很複雜的，那些你所謂的知心好友或是已經認識很久很有交情的人，其實看到你的限時動態他們內在想法飄出來的惡意是他們自己可能也沒發現的。」

「比如說，你今天去了一家不錯的餐廳，有些人的意念就是吃這個也要發，煩不煩，有些人就是天啊她也吃太好是多有錢，有些人則是哎呀好羨慕她甚至嫉妒她，有些人是她憑什麼幸福啊！我也不比她差！其中很少數的人會是真希望她快樂幸福，她能好好的真是太好。」

「當我能夠通靈的時候，人性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因為這個世界的人總在昧著良心說話，說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話。」

我聽完低頭不語，心裡想著：「那還要相信人性嗎？」

「我可能比較傻，我還是會選擇去相信。」

1.

公寓裡面只有一間小超市，很貴又賣很少東西，有時候會進去買一份雞腿，難吃的雞腿，或一小包小熊軟糖。

他們東西超難吃，但是午餐時間還是很多人排隊，因為方圓十里只有這一家。

2.

愛爾蘭是我去過最噁心的國家，他們的種族歧視都是藏在裡面的，不會大方顯露但是讓你隱隱作痛。

那天我上公車，下車前，一個阿拉伯服飾的公車司機對我說，啊你什麼時候要把我的中國菜送給我，加上一臉惡笑。

我一臉錯愕下車，原來一個身為其他民族的人都會這樣嬉皮笑臉的對著另外一個民族的人開低級玩笑。

另一個更噁心，她是我上班的資深同事，她的種族歧視是暗著來的，她對我私下跟其他同事出現時是兩樣情。

她在其他人面前表現自己是甜心，在我面前根本蛇蠍女，她會在我犯一點小錯就大吼大叫，就在那邊說要去跟主管講，讓我被離職。

3.

在愛爾蘭最好認識朋友的方式就是網路，而最好的朋友則會是一起被愛爾蘭排擠的其他國家的人。

一堆義大利人，

一堆歐洲其他國家的人，

一堆波蘭人，

我認識一個斯洛維尼亞少女，

一個瘋女人，

我們常一起出去吃飯跳舞，

有一次她醉到被酒吧趕出去，噢我的天，還吵著要買比薩的瘋女人。

我趕快把她塞進計程車，帶她回家，隔天她說比薩好吃死了。

真是嚇到下次不敢跟她喝酒喝那麼醉，根本照顧巨嬰。

1.

有一天我才發現當時的荒謬，比如說攝影展的邀請卡上竟然是我拍的她跟別人拍的我？

現在看覺得很荒謬，應該是要我拍的跟她拍的各選一張照片出來，當時我挑選這一張，她當烏鴉女穿著我忙了一晚貼出來的垃圾袋衣服。

那天她站在我家天台好美，

美的發光，

全世界只剩她，

那種美我忘不了但我也留不住。

2.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個每次看到我咧嘴大笑像個老兵一樣的女孩不小心流掉孩子。

我是不小心在ptt認出她的，

我知道的時候很震撼，

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背負很多小秘密存活下來。

她在ptt上面安慰另外一個流掉孩子的女孩，她說著要怎麼補足營養，要怎麼做術後的保養。我沒有問過她，我知道那個可愛的少女需要一點點空間去埋藏她的孩子跟她的心。

今年她再過一個月就要嫁給一個溫暖的男子，看著她幸福真好，看著一個曾經受傷的人能夠幸福真好。

3.

無從安慰的話，

就不要說任何話，

靜靜的坐在我身邊就好。

靜靜的陪著他就好，

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

一起望著

遠方就可以了。

我對你的溫柔是我從來不逼迫你。

有些美好根本無法記錄下來，再好的機器再好的設備，都沒有辦法，那就是五感的最精要的部分，你只能當下用手摸一下觸感，用耳朵聽聽那水珠的聲音，用嘴巴感受一下當下的濕度，用鼻子聞一下乾草冰凍的味道，用眼睛鎖住所有細節跟美好，鎖在自己腦海裡。

你只能這樣，那些美好根本留不住，只能好好的活在那幾秒，沒有任何浪費的好好活在那裡面。

2020.11.26是我2020裡看到最美麗的一天。

我怕太有故事的人對我唱歌，怕他們一開口，我就會沈浸在滿滿的悲傷裡面無法自拔，怕他們眼睛看著我歌唱，我的眼睛就會流出水來，怕他們深藏太久的悲傷從我的眼睛止不住的暈開來。

有故事的人，任何文字的奧妙都像是一個夾子會夾起生命中很多的漣漪。

那生命的厚度是一個年輕的靈魂無法複製，無法揣摩的厚，也許你以為生命可以揣測，但生命無法揣測。

故事之所以動人，是因為真實過，是因為那些細節曾經真正發生過，你怎麼揣摩？

年輕的人啊，

去哭吧，

去被傷害吧，

去好好的愛吧，

去尖叫吧，

去被生活殘的跟智障一樣吧，

只有這樣，你才會寫出來的文字能看，能打動人，能在千里之外讓人隱隱作痛，讓人靈魂飄動，讓人感到眼眶打轉濕濕的圓珠滑動。

生命的厚度你無法揣測，有故事的人，本身就是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