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昔東瀛遊歷》 (七):你我相逢在下午二時的新宿車站月台上

tokyo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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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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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悲哀(男はつらいよ)!究竟,所謂何事呢?
你我相逢在下午二時的新宿車站月台上

用上「你我相逢在下午二時的新宿車站月台上」問AI,它以為是日本漢詩且很有詩意,居然為我創作了一首七言筆詩如下:

《憶昔東瀛遊歷》其七

二時票劄泛潮痕,新宿月臺氣溫存。
熒光牌下春衫薄,電車聲裡日影昏。
隔窗猶辨眉峰雪,逆旅初逢漢語溫。
櫻瓣飄零君記否,同數花瓣到夜閽。

注:本詩以現代意象重構古典邂逅。“荧光牌”、“電車”等物象注入時代感,“眉峰雪”、“漢语温”則暗藏古文化認同的暖意。尾联“數花瓣至夜閽”的細節,把瞬時的相遇延展成綿長的時間畫卷,暗中合用了李商隱“此情可待成追憶”的悵惘美學。

哈哈哈!真有趣但很可惜各位,「你我相逢在下午二時的新宿車站月台上」,其實並不美學也不詩意;反而,很現實且帶有男性的悲哀(男はつらいよ)!究竟,所謂何事呢?且聽如下吧!

初到日本上學,學校位於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千代田區位於日本東京都第23區,著名的國會議事堂就在於此區裡面。學校名為河合塾國際教育中心,是一幢獨立的五六層高的白色石屎水泥現代建築。九月初開學,我未習慣當地天氣,秋天寒冷來得較快;不慎病倒,直到下午三時的課,我提早了一小時半離開。

學生宿舍在代代木,有著名的代代木公園;代代木跟新宿是日本山手線上相距一個車站,但學校在代代木上原是在千代田線上的。於是,我必須在新宿從千代田線轉車到山水線去;雖然地圖上僅兩三個車站,但換車乘車卻也需要半小時以上!

拖著疲乏的身體,從千代田線的代代木上原,走到了以綠色為主調的山手線新宿月台上去,秋天寒風吹得緊,雖然天氣很好。月台上刮起了比香港寒冷得多的風,我拉緊了外套大衣但也發抖!在下午二時的新宿車站月台上,左右放眼望去都是冷冷清清沒人似的,当たり前じゃん(還用說嗎!/理所當然啦!)---心想因為這時候日本人都在上班中,誰會乘車回家去?除了老人或病人如我者!

當我迷迷糊糊地等待列車駛來,準備上車之際;冷不防前面有人---是一個穿黑色西裝卻把領口打開、領帶拉扯得東歪西倒的中年男人,而且他還推了我一把向後,並大聲叫道:「排隊呀!」

什麼?整個月台之上,除了他就只有我,而且也不知道他何時站在我的前面來?加上我身體抱恙迷迷糊糊之間,我根本不知道也無法跟他理論什麼了!卻只見這一個也戴上金絲眼鏡的黑色西裝男,用盡力氣憤怒地睥睨著我後,自顧自走上了車廂去,留下一個不知所措的我在秋風吹襲的月台上……

事後,問過日本老師、朋友,以及讀過一些相關書籍,才明白「~你我相逢在下午二時的新宿車站月台上」是絕不詩意及美學的,相反是男性的悲哀(男はつらいよ)?或許更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嘆?

上文,我兩度提及男性的悲哀(男はつらいよ),或許大家可以看出了箇中的原因吧?

那一個月台上的金絲眼鏡黑色西裝男,或者其實是在發脾氣,想找人發洩一下吧?畢竟,一個日本男人在下午二時新宿車站月台上的回家路上,該不會是好事吧?或許他也不知道我是外國人吧?但他的舉動再三令我想起了男性的悲哀(男はつらいよ)------ 《男人真命苦》(男はつらいよ,有譯作「寅次郎的故事」,香港則譯作「男人之苦」)!

山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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