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代言者》 第一章：被告人（3）- 无声仿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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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团队首次会见了始终保持沉默的嫌疑人李俊，并从其兄长李松处得知李俊患有自闭症。案件的辩护，找到了新的方向。

出了咖啡馆大门，门口的那个风铃依旧清脆，连着响了好几声。 

“对了，李先生......”孙一鸣回过头，看着刚从咖啡馆里走出来的李松，他手上还紧紧握着若晴给他的名片，他的手指粗糙，还有明显的污垢。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孙一鸣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有点手足无措。虽然也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只是他的脑子里还有很多没有散去的思绪。 

“哦......我在工地打工的。”李松回过神来之后，才缓缓开口。“就......人家说的，搬砖。”说完，他还不好意思的勉强挤出了一点微笑。 

孙一鸣点点头，也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工作时间很长吧？挺辛苦的。平时休息有没有什么爱好？” 

“唉，我们这种手停口停的......哪里有什么爱好......”李松叹了一口气。稍显无奈。 
孙一鸣配合地笑着，这时候他脑子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搬砖......”孙一鸣犹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需要用刀吗？” 

有点莫名其妙，若晴和嘉桓同时看向孙一鸣，满脸疑惑。疑惑不是因为搬砖需不需要用刀，而是师父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啊？”李松也没有反应过来。“不......不用啊......”是不用，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孙一鸣的面前，连说话都有一种压迫感。 

“嗯......没事。”孙一鸣皱着眉头，像是对答案有点失望一样。 “我随口问问。” 

“那李先生......我们保持联系。”若晴赶紧走上前解除了尴尬。告别李松后，她回过头看着还在思考的孙一鸣。“我们也走吧？” 

*****

归途中，孙一鸣在后座闭眼休息。若晴在副驾驶翻阅着文件，不时翻看手机对比着资料。嘉桓顺手点开收音机，电台播放着谢霆锋的《无声仿有声》。 

“哇，我小时候很喜欢这首歌，好久以前了。”若晴突然放下手机，感叹的说了一句。 

“此时以无声仿有声，领略时未需解码......”孙一鸣闭着眼在后座轻声哼着。然后停顿了一下。 

收音机里的歌声还在空气中传播着。但是孙一鸣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缓缓开了眼睛。 

“嘉桓，你进来实习多久了？”孙一鸣突然开口问。 

“差不多......六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被师父一问，他还有点心虚。 

“嗯。”孙一鸣点了点头。“还有半年你就要自己执牌了。”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嘉桓有点不安，师父很少跟他这么聊天寒暄。他看了一眼倒后镜，师父头靠椅背上，却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明天......”孙一鸣声音有点疲惫，但却很坚定。“你去案发现场看看，收集些资料吧。” 

“我？我自己吗？”嘉桓有点惊讶，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紧张还是应该高兴。这是他当见习律师以来，第一次被委派的独立任务。 

“你记得顺便在学校附近的地方也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些线索的。”若晴把目光从文件转移到嘉桓那张惊讶的脸上，偷偷笑了一下。 

嘉桓还没有反应过来，再一次看向了倒后镜，孙一鸣好像已经熟睡。 

一路上，嘉桓还在消化着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若晴已经把所有需要的文件整理好，接下来要找的专家、需要处理的申请...... 

一切都在归途的路上，默默进行中。 

***** 

东城寄宿学校坐落在郊区，校园被一整排高大的梧桐树包围。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落下，刚好照在林嘉桓的皮鞋上，看似温暖，其实有点炽热。 

李松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他身上穿着和昨天一样的灰色牛仔外套。看见林嘉桓的到来，他先是和昨天一样先招了招手，然后再看了看林嘉桓的身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孙律师和杨律师……今天没来吗？”他有点失落的样子，让林嘉桓有点不知所措。 

“师父在整理着提堂的资料和策略，师姐去帮你申请探视文件了。”林嘉桓微笑着说，希望可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师父叫我来看看现场。” 

李松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微笑，掩饰了他刚刚的失礼。 

“他们刚才说，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需要有法庭的文件才可以进去……”李松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斜看了一眼学校门口的守卫室。 

“放心吧，我们都准备好了。”林嘉桓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然后带着李松走到守卫室。守卫看了一眼法庭的文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顺利的走进了校园。 

“你弟弟在这里工作多久了？”林嘉桓边观察着四周，边问李松。 
“差不多一年吧？去年年底，社工说学校缺人。”李松回忆着。林嘉桓边点头边记录着。 
“那他平时的私人物品放哪里？你知道吗？”林嘉桓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边抬头看了李松一眼。 

“知道的，之前都是我带他来上班的。”李松说着，眼睛不免瞄了一下林嘉桓密密麻麻的笔记本。 

地方很小，很多杂物挡在了走道。在窗外的自然光照射下，可以看到很多灰尘颗粒在空中飘着。 

杂乱无章的休息室，摆放着两张睡床。左边那张床上布满厚厚的灰尘,而另一张则铺排整齐。床上有一张深蓝色的被单平整盖着整张床，隐约可以看到床头有个凸起的形状，应该是枕头。 

“校工需要在学校过夜？”林嘉桓好奇地问。 

见习律师林嘉桓，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次独立任务。
封锁的学校，杂乱的休息室，两张截然不同的睡床。
当所有人都聚焦于天台，地面的线索，或许才是一切沉默的根源。

【互动讨论】

本章的暗线，是孙律师超越常人的思维方式。

1. 关于“刀”的问题，你认为他是真的“随口问问”，还是另有所指？
2. 那张“铺排整齐”的床，让你产生了哪些联想？

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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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律师独闯案发现场，资深律师在后方运筹帷幄。
两条线索并行，真相的轮廓能否被勾勒得更加清晰？
下周一早10:00，探案继续，逼近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