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文明小說：福爾摩沙的幻象空間11-2

軍力飽和市場理論

日本長期喊出國家正常化，打從心底認為，只有當國家的建軍權力恢復，日本才能起死回生。這種觀念是建立在一個全球的普世博弈邏輯，覺得「軍力」是國家談判的底線。需要硬實力在底部維持，軟實力才有底氣在上層競爭。沒有軍力，美國難以維持美元霸權；中國無法控制台海節奏；日本無法撐起海上交通安全；南韓無法抵禦北韓侵略。

「軍力是文明發展的地基，文化、科技、經濟只是上層建築。」

但在霧島東雲看來，錯了！錯得離譜了！硬實力不等於國家談判的普遍底層。軍力不等於底氣，軍力強更不直接等於外交強。從文化、科技、經濟、軍力四層元素來分析，是的，沒有軍力支撐，文化、科技、經濟三層會崩。

但沒有文化支持，科技、經濟、軍力三層一樣會崩。沒有科技支持，文化、經濟、軍力同樣會一起崩。沒有經濟支持，文化、科技、軍力還是三層全崩。

如果軍力真是特別必要的基底？那又該如何解釋這種節奏矛盾？

再來，我們將軍力作為基底，將其做極致推演。既然硬實力是國家發展與談判的底線，那我們直接來設想日本若真的研發核武，並且昭告天下。這會發生什麼事？

會一口氣得罪中國、美國、俄羅斯、朝鮮、南韓，歐洲完全不敢替日本說話，日本大概率會同時遭中美經濟制裁，再被中俄以武力施壓，朝鮮、南韓幫腔附和。

日本是 NPT 「非核武締約國」，如果擁核會立即被視為破壞全球規範，任何破壞國際秩序的國家，都是全球的敵人。

也就是對日本來說，硬實力等於國家發展與談判的基礎，這個邏輯完全不適用於日本。若是真理，怎麼會如此輕易被日本處境打破？就只是因為日本歷史因素造成的特殊情況？

事實是，「軍力是文明地基」這句話本質上就錯了，根本不成立。

真相是，軍力的效果不是固定的，而是「情境依賴」！

我們應該要用市場經濟的邏輯來理解軍力的本質，軍力的效用，更接近一種市場商品的運作。「軍力不是純粹的力量，而是市場供需與壟斷格局的產物」！

軍力的效益不是恆定的，會在軍事競爭的市場裡變動，整個世界是節奏文明，不停在變化，軍力何以能逃脫此規律？

從全球去看，我們應該要明確區分出「軍力未飽和區」和「軍力飽和區」。

軍力未飽和區，如中東、中亞、部分歐洲。這些地方沒有超級大國永久駐軍，沒有壟斷的安全提供者，安全是稀缺籌碼。因此在這些地方，增加軍力就真的增加籌碼，硬實力等於談判價值。在這些地方，軍力才是所謂有效的底層基礎。

軍力飽和區，目前全球軍力最飽和的區域，就是東亞！西歐頂多算半軍事飽和區。在東亞，有美國軍力，對區域小國形成近乎壟斷式的安全提供者角色。有中國，區域黑洞級的存在，開始向外擴張。光是中美兩者，就已幾乎撐滿東亞的軍事空間。同時還有俄國，核武大國的威懾力擺在那。連擁有核武的朝鮮在東亞都顯得難以撼動大局。這是所謂的軍事完全飽和區。

在東亞這種地方，你再怎麼增加軍力，只會觸動美中俄三方的疑懼。增加軍力不等於安全增加，而是觸發安全困境，將自身變成各大國的共同標靶！只會被解讀為挑釁訊號，提升政治風險。

在東亞這種軍力高度飽和區，軍力實際上是一種「邊際效益為負」的商品。

在東亞這種地方，「把軍力發展當作國家正常化」是一個錯得離譜的認知。

軍力發展的效益如何，取決於你所在地區的「軍力市場」是否飽和。

你會想去跟Mac和微軟硬碰硬競爭電腦作業系統嗎？

你難道會建立自己的手機作業生態，去跟 iOS/Android 對打嗎？

你想在遊戲界與Xbox/PlayStation/Nintendo正面競爭嗎？

不會嘛！你會做的是像Steam一樣，繞個彎路看看能不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原因只有一個，在壟斷市場裡，你硬碰硬只會死得更快！

國家正常化

霧島東雲知道，就連中美都只能鬥而不破。隨著全球經濟與供應鏈的緊密交織，誰也離不開誰，二元對抗的冷戰語法早已過時。在多極世界的東亞軍事飽和區裡，更不存在硬碰硬的死對抗，只有多軌調頻的節奏文明。在這樣文明的節奏裡，日本國家正常化的方向，關鍵是要找出自己在東亞的文明市場定位。

日本真正該做的，是建立「文化敘事＋科技」的軟實力防線！而不是跟中美俄比拼核武。國防基本配合美國處理就好，過度自我操作，既費力，也無實際空間。

中國在大戰略上強，抓大放小，宏觀治理上強大，微觀人文細節上常缺乏精緻化制度。不是中國政府能力不足，而是國家規模過於龐大，事務繁雜，沒有多餘的行政精力去鋪陳細節。

日本老一輩政客依舊抱持見縫插針的老派政治思維，以為可以趁虛操作、灰度博弈，仍停留在過去的政治鬥爭語法裡。結果是，頂多逞一時之快，最終只會被中國的大戰略壓回原形。

霧島東雲眼中看到的，不是政治縫隙，而是——商機。

就像商人看到非洲小孩沒有鞋穿的故事那樣，第一反應不是悲情，而是市場。他滿腦子想的，是日本怎麼能比其他國家，優先吃到這些紅利，而不是去搞那些過時的政治操作。

第一，得繼續維持良好的中日外交關係。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策略，面子工程都得做足，反正裝也得給我裝出個樣子。

第二，設計好軟實力的防線。例如經濟投資，透過新加坡再進香港、台灣、海南島與中國內地，最好混合歐美外資，如此有歐美資本幫忙撐腰與分散風險。

科技上，維持美日台合作，海外多點佈局分散風險。

文化防線上，持續強化品牌輸出，先由日台員工在台灣進行調頻測試。一方面往東南亞擴張，另一方面在台灣先行展示，由中國政府審查，看看哪些敘事能被接受，哪些不行，待修飾到近乎完美，再進入中國內地。

用台灣當作槓桿的支點，「把文化敘事變成進入中國市場的商業化入場券」。

第三，日本防衛省的預算投資，不再將主力放在軍力發展這種邊際效益為負的領域。而是放眼全亞洲的救災與綠色環境維護投資，將中日在台灣花蓮區的投資示範成果，擴及整個亞洲與其他國家。

甚至可以與中國談，協助將台灣軍隊訓練轉向「國際型救災防衛隊」模式。持續與中美締造和平同時保住區域話語權，將日本打造為東亞救災中樞，台灣成為東亞防災中心。這些投資表面上與國防無關，實則遠比軍力更能長期保護日本利益。

新時代的日本，應將壓抑與榮耀旋浪為穩場的秩序感，成為東亞文明的守護者。

理想很豐滿，現實依舊骨感。

霧島東雲看到了，藍圖都在腦子裡了，但他只能一步一步來。因為所有真正的資源，仍緊握在老派日本政客手裡。

他能做的，只是把眼前能做到的事，一件件地完成。

如果順利查案查出真相，找出殺害山口自由的兇手，至少短期內，先穩住中美日三方關係的裂痕。

ＣＩＡ

台灣，台北，中山區，晶華酒店，二樓上庭酒廊。鋼琴聲隨著玻璃穹頂在空間裡緩緩散開。美國商人，穿著普通隨性，PoLo衫、牛仔褲、便鞋，看起來像是散步路過順便坐下喝一杯。

他接過風味調酒杯，「Thanks！」，摘下太陽眼鏡，語氣淡淡的，像再聊一件與世無關的小事。霧島東雲走過來時，他才慢慢站起。兩人像多年老朋友，一切自然得不會讓旁人多看一眼。

霧島東雲：「Ryan。」

Ryan：「霧島さん！こんにちは！」

霧島東雲：「Long time no see.」

Ryan：「How are U doing？」

霧島東雲：「Good. Still, not enough sleep, haha ~」

Ryan：「Yeah, I can see that.」

霧島東雲：「Don't worry too much. The Japanese are very strong.」

Ryan：「Sure, U are.」

霧島東雲：「坐吧！我們坐吧！」

Ryan：「我點了杯調酒，你看看想喝點什麼，今天算我的喔！別跟我搶付錢。」

霧島東雲：「はい！はい！那我就不客氣了。」示意服務員點餐。

（服務員前來）

服務員：「您好～今天想吃些什麼呢？」

霧島東雲：「來個簡單的牛肉三明治，再一杯熱茶，謝謝！」

服務員：「好的，餐點都是現做，要稍等一下喔～」

（服務員離開）

Ryan：「不喝咖啡了？」

霧島東雲：「咖啡現在不適合我。」

Ryan：「怎麼說？」

霧島東雲：「你不知道嗎？精力滿的時候喝咖啡能提神；但如果體力透支，喝咖啡反而妨礙恢復。」

Ryan：「Oh ~ ok！聽起來滿日本的，連身體也有自己的規矩。」

霧島東雲：「大概吧。」

Ryan（喝一口調酒）：「之前提到的那個企劃，你們內部現在怎麼看？」（你們那邊對最近的國際局勢怎麼評估？）

霧島東雲：「你想先了解哪個部份？」

Ryan：「先聽聽關於雲端部分的概念？」（先講講數位偵查的部分？）

霧島東雲：「還在調整。我們原本以為雲端的部分能順利跑，但後來發現某些細節不太對。」（數位情報出現異常，日本也查不出來源。）

Ryan：「我們這邊也差不多。線上資料一直跳針，像被多層手套套住一樣。」（美國也發現ＡＩ偵測層被干擾）

霧島東雲：「但我們實體運營部分依然順暢，不用太擔心企劃因此終止。」（日本的實體情報網還在，已經在著手調查。）

（雙方停頓一下，交換眼神）

Ryan：「你們擔心市場被人搶跑嗎？」（你們懷疑中國嗎？）

霧島東雲：「不是沒人討論，但日本向來會把其他可能性一起列入清單。」（我們沒有排除中國，但也沒有完全確認。）

Ryan：「嗯！這樣比較穩。」

霧島東雲：「如果你們那邊願意的話，我覺得派個系統工程師過來對接一下比較快。」（可以的話，直接兩邊對接一起查比較快？）

Ryan（微笑）：「我也這麼想。時間不多，我上面好像不太想等，怕錯失良機。」（美國怕失去台灣。）

霧島東雲：「不過也有聲音認為，對方不一定急著跟我們搶市場。」（還是有可能，中國根本不急著全面接管台灣，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Ryan：「可能吧。但你知道我們，不喜歡賭運氣。」（有可能不是中國，但我們輸不起，只能先加以防範。）

霧島東雲：「這點我了解。」（你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服務員上餐、上熱茶）

服務員：「請慢用～」

霧島東雲：「謝謝！」

（服務員離開）

Ryan：「霧島さん，你先吃吧！我猜你一定又忙到沒吃飯。今天第一餐吧？」

霧島東雲：「謝謝。我先填個肚子。いただきます！（我開動了）」

（霧島東雲吃三明治、喝茶）

Ryan（語氣放慢）：「有時候想，這些事到底能不能真的改變些什麼？」

霧島東雲：「日本動漫裡說過，即使明天世界末日，也要燃燒自己的最後一天。」

Ryan：「Come on，那只是動漫，不是現實。」

霧島東雲：「你很少這樣，不像你啊！Ryan！你怎麼了？」

Ryan：「沒啊，只是在考慮換一份不需要動腦的工作。」

霧島東雲：「累了？」

Ryan：「最近案子讓人頭快炸了。我一直想到夏威夷！嘿！不如我們一起辭職？去夏威夷度個假？」

霧島東雲差點嗆到：「拜託！日本的公司哪能說辭職就辭。」

Ryan：「哈哈！跟你開個玩笑啦！別那麼嚴肅。」

霧島東雲：「我看你等這次企劃結束後，先請個長假比較實際。」

Ryan（笑）：「也是，這樣風險比較低。」

霧島東雲：「唉～我也想放個長假！」

Ryan：「你把自己逼太緊了。」

霧島東雲：「不行，日本每個公司的社長，都肩負日本國家的民族興亡啊！」

Ryan：「What？你動漫看太多了吧。一個公司小社長，跟整個日本有什麼關係？」（太誇張了啦！你不就只是一個情報員而已？跟整個日本有什麼關係？）

霧島東雲：「我腦海有日本未來發展的藍圖啊！」

Ryan：「嘿！你真的覺得自己有那麼重要？」

霧島東雲：「不是我，是日本的社長都這樣，工作就是我們的命。」

Ryan（半開玩笑）：「那你千萬得保養好你的身體，不然日本損失可大了。」

霧島東雲：「はい！はい！no problem！」

（Ryan看霧島東雲吃得差不多）

Ryan：「回到剛剛的話題？」

霧島東雲：「嗯！我們在故事編排上有些進展。」（嗯嗯，其實我們調查實體網路，有獲得些許情報。）

Ryan：「怎麼說？」

霧島東雲：「原來的走向很模糊，現在透過設定幾個關鍵角色，還有新的地點，整幅圖開始能拼起來。」（本來毫無頭緒，但問到幾個關鍵人的情報，發現幾個新地點，去調查應該能逐漸查清真相。）

Ryan：「That sounds great！角色細節設定的完整程度如何？還有地點的設計？」（聽起來很好！但我想知道調查的細節到哪裡？目前真相拼湊程度如何？）

霧島東雲：「我今天晚上會再去場勘一個新地點，看大概需要多少花費、金流怎麼跑。我指的是我們公司的金流程序申請，能否符合台灣這邊場地的需求。」（我今天晚上會再去調查一個新的地點，這個地點似乎是能查出金流的關鍵。）

Ryan：「Ok！我知道了。要不要陪你去？」

霧島東雲：「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我們公司有自己的團隊。再說，你在亞洲太醒目了，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觀光。」

Ryan：「說的也是！不過，需要支援記得找我。」

霧島東雲：「謝謝。」

Ryan：「我就住在這裡的 304 。既然有進展，我跟上級說多待幾天，等拿到你的詳細報告，再回去交差。」

霧島東雲：「沒問題！等我的報告。」

Ryan：「你等下還有事嗎？乾脆到我那邊小睡一下，晚上比較有精神？」

霧島東雲：「真的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Ryan：「Come on，我們還需要客套嗎？你洗個澡，爭取時間休息。」

霧島東雲：「那就麻煩你了。」

旭——餘燼‧烈焰

「本文為筆者基於自身感知與觀點，結合與人工智慧（ChatGPT）的持續對話、思辨與交互推演而成。若有偏頗之處，誠盼讀者指正，視為思想實驗的一部分，非終局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