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曾經多討厭自己,現在就要多喜歡自己
想終結的習慣其實很多。今天的我很卡,寫了又刪。找不到動力,找不到適當的方式來簡單的詮釋這份習慣。所以,允許混亂的我從這裏開始吧。
人的自我厭惡是什麽時候開始形成的?
典型的亞洲環境,比較心?
網絡世界的無止儘黑暗?
停止給與贊美的稱贊環境?
都是。那是我成長的過程中的一切。或許還有其他原因吧?
一些零碎的記憶:
我爸曾因聼信朋友言:女孩多稱贊,未來會越養越驕傲。於是他在我小學的某一天起,就再也沒稱贊過我了。當時不理解,只詮釋這為「我還不夠優秀」。
我有兩位同齡的堂哥。即便有些討論説得不張揚,我知道這樣的巧合,讓我們離不開被比較這件事。不夠優秀的我,努力追也追不上的二堂哥的成績。努力了也依然僵硬,追不上大堂哥的人格魅力。不要再加上重男輕女的環境吧,我在大家族裏,只是個小小的,怕生又不夠可愛討喜的存在。
我還記得我爸在開始不稱贊我后,某年大年初一,見到年幼的我的大堂哥,他會抱起他飛高高,說「嗯?你有去補習呀?成績進步了?真厲害!真乖!」。當時我站在門外看著這個畫面,我還記得那份像北極一樣冰冷的焦慮感。那份愉快的互動結束後,他頭也不回的去找其他孩子互動。我…記得自己當時也是失落的。不太理解,究竟是自己渴望太多,還是我不值得被稱贊?
以爲只要少見親戚就不會出事了,殊不知,在原生家庭裏形成的習慣,沒那麽容易改變。找不到認可,不確定自己的努力的成果究竟對他人而言是什麽,我只能從達成的成就,和“比較”中,找到看待自己的方式。
看似轉移了焦慮,但本質沒變,都是慢性自殺。身材焦慮、容貌焦慮、成就焦慮。
看見了太多自身不夠理想的地方,總聚焦在不屬於自己天賦的舞臺,希望成爲他人的樣子,只因爲對方在自己眼裏是閃閃發亮的。然後,從自我檢討,漸漸變成了自我厭惡。
還有那一段故事:
大三大四時,從失去奶奶,接二連三的失去愛犬、愛龜。
奶奶剛過世時,是愛犬生病的時期,也是我拼大考成績的時期。很耗盡的狀態裏,遇到了疫情。朋友喪父,我喪犬。比較心在這裏的作用,讓我認定了身邊大部分的人不認為寵物也是個重要的存在。其實一樣在哀悼情緒裏的我,參加畢業典禮時,只見到同學圍著我的好友,安慰著失去家庭支柱的她。我沒有怨恨,我只是有點憤怒、有點失落,也感覺很無力。我嫉妒吧,就如我嫉妒我堂哥可以收穫我爸的贊賞與鼓勵,但我得不到。
在這樣的情境下,那些黑暗如泉水般湧出,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在那之後,我一蹶不振。看見好多同齡人都闖出了一片小天,在該奮鬥的年齡,奮鬥出了成績,連失去父親的朋友都在努力著。——我是不是不該這樣?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越來越沒有力氣,後知後覺,是生病了。
那幾年像被惡魔附身,連呼出來的氣,都是負面的。也許我曾經造了不少不自知的口業,也許我給家人造成了負擔,還有好多的也許。後來我遠離了人,又或許是人遠離了充滿負能量的我。
都説人到谷底會反彈。想自救的那一刻起,才開始見到黑暗的反面。
不知道自己又努力了多久,疫情后帶來的正面成長,是更懂得運動、健康飲食、養身,從心理學和玄學工具去打掃自己的心理。後來,我還接觸了瑜伽和冥想。
我知道我再也不想回去以前那黑暗的自己、不想再批評自己了。黑暗中的風景,看過,成長過,就夠了。雖然,依然會有批評自己的聲音。只是現在,我開始嘗試與那聲音溝通,嘗試柔化了自己的内在聲音。甚至,從正念冥想的概念中,理解到怎麽從負面的雜念中剝離,然後只專注在自己當下想做的事情。
做自己想做的,我漸漸的開朗了起來,漸漸的達成了不少小事,漸漸的練起了自我認可的能力。回頭看看自己的小小成果,即便物質成就超普通,但非物質的成就,纍計了不少呀!
一切過程都很模糊,都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現在這裏。
我期待這樣的開朗延續。
期待自己就是自己的樣子。
足夠了解自己的長短。保持覺知、選擇善良、持續好奇,讓好奇心與探索帶來更多勇氣向前進。
然後,我還想這樣提醒自己:不説自己想變成“更”怎麽樣的人,因爲我不用再嫌自己哪邊不夠好了。現有的,就是目前最好的。只要能好好的走下去,相信哪天會有新的收穫和纍積。到時候,我不用期待,也會比現在更好了——我是這麽相信著的。☀️
其實,今天感覺説得那麽卡,也反映這是個還未結束的事。相較前兩天,已經被我内在整合完畢的成長,可以很順暢的討論,那是過去式。但今天不是,今天是進行式。也是我前面説的,還在暗與亮的過渡期摸索著。
希望,大家的心一起長出太陽,喜歡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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