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形之手”的还原与清算宣言》
致亚当·斯密的幽灵，及其被劫持的道德经济学
一、引言：无形之手何以变形
我们正在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算法统治经济秩序，平台主导人类行为，资本自我增殖的逻辑已深入家庭、情感、信仰与生死之中。面对这一切，有人仍念念不忘那只“看不见的手”——然而，我们必须发问：那真的是亚当·斯密的手吗？
答案是：不是。今天市场秩序背后的“无形之手”早已变形，它不再是道德共识的无意识涌现，而是垄断结构、制度设计与意识形态操控的有意识编排。
二、亚当·斯密的本意：道德驱动的市场自秩序
亚当·斯密之“无形之手”，源自《国富论》与《道德情操论》的交织：
人类并非纯粹利己动物，而是渴望“成为可敬之人”的道德动物；
追求私利若受限于正义、公平、节制，将自发生成利他的系统性后果；
市场不是无边界的神，而是嵌入伦理社会中的调节机制；
商业行为需在社会规范与公共道德中运作，而非逃逸于其上。
亚当·斯密倡导的不是“让贪婪自由发展”，而是“让道德约束下的自由形成秩序”。他从未设想资本可以越过国家、社会与道义而自主运行。
三、被劫持的无形之手：新自由主义的背叛
新自由主义的兴起，是对斯密之“无形之手”的系统性歪曲：
将“自由市场”绝对化，把国家、工会、社区统统视为干扰；
将人类简化为理性、自利、非道德的经济人，抹杀同情、责任与归属感；
鼓吹金融化、平台化与全球化，将资本效率置于一切之上；
把市场危机归因于“干预过多”，从不反思自身的制度性剥夺逻辑。
这种伪市场逻辑制造了21世纪的“系统性非理性”：周期性崩盘、消费幻象、贫富极化、生态崩坏、公共精神的瓦解。
四、我们需要新的“无形之手”：集体道德+制度结构
我们呼吁重建真正的“无形之手”：
道德社会的再组织：以利他性、互惠性、共感性为基础重塑社会心理结构；
制度嵌入与制衡：市场运行必须接受公共权力与民主集体的伦理校准；
去垄断与去金融化：限制超平台权力，重建小规模、多中心、可持续的经济单元；
知识与教育的自由化：打破意识形态垄断，恢复亚当·斯密“哲学经济人”的原貌。
五、结语：我们才是那只手
真正的“无形之手”从未神秘，它一直藏在人心、藏在互助、藏在有尊严的劳动中。那是一种由无数普通人基于信任、理性与道德直觉组成的自组织网络。今天我们要说：
那只手不是资本的幻影，而是人民的延伸。
我们不再膜拜那只劫持者之手，我们要夺回它，将它还给历史、还给亚当·斯密，也还给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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