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記 | 二〇二五年五月
2025/05/01
四月的最後一天,是香港公衆假期的前一天。和朋友約在她家附近吃一頓久違的晚飯。
我們交換了各自旅游帶回來的禮物——她從日本帶回來的牛奶芝士餅乾,我從印尼帶回來的生巧和護手霜。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彼此的近況,也不知道怎麽能有這麽多話可以説,總之就是想到什麽就説什麽。甚至覺得時間不夠聊,於是吃完正餐又去吃甜品,繼續聊天。
期間還翻看兩年前在被工作摧殘下,眼中失去活力時拍下的合照,和我們昨晚的合照對比。現在的我們依然在生活中掙扎,漸漸看清了成人世界的殘酷時,除了那份“死感”依然存在,但我們變得更加沉穩,不再是那個被生活打到暈頭轉向的愣頭青了。
回到家之後很感慨,這是我們畢業工作的第三年,也是我們一起在痛苦的工作生活扶持著掙扎的第三年,我們平時聊天並不算頻繁——並不是那種頻繁分享生活的女生友誼,只是偶爾會發消息給對方,但彼此句句有回應。可能因爲痛苦得太相似,所以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也因爲我們以開放的心、溫暖的能量對待對方,所以我們在交流中能感受到自己被理解、被包容、被支持著。很感恩有能遇到這位朋友。
説句題外話,學生時代最討厭寫日記的我,在日記中搭建起一個又一個五彩繽紛又充滿溫柔的感知力的世界。這是我的小天地。
2025/05/04
網上衝浪經常會刷到人們爲了“出片”而拼盡全力,比如很多人排隊一個小時就是爲了和網紅景點合照打卡,再發佈到社交平台,告訴大家我來過了;或者只熱衷於出片,打扮精緻,沒有興趣瞭解風景和文化,總之熱點高就跟隨打卡。我沒有在批判這些行爲是不好的,只是當我們的思考和行爲機制已經被外界捆綁而生的時候,我們的自我主體性在哪裏?有沒有更好的、能夠讓我們體會到持續時間更長的幸福感的生活方式?我開始思考這種現象背後的原因。
網絡消費主義塑造追求曝光率和從衆心理的價值觀。在這個網絡時代,曝光率意味著流量,流量意味著心理上的虛榮或者物質方面的變現,而在這個大環境下,很多人已經被消費主義根植了。人們追求打卡、發社交平台,
人們缺少深度思考的機會和判斷能力
打卡式特種兵旅游方式到底帶給我們什麽?我想是滿足短時間内高產出的快感。但這一快感是從和而來呢?它屬於即時快樂還是可持續的幸福感?短視頻和琳琅滿目的帖文讓我們變得浮躁,也可能生活本已經很辛苦,網絡娛樂内容又是那麽唾手可得又讓人上癮,所以我們不再花時間思考事物背後的原因,思維被消費主義入侵。
我們總是忙著追隨消費主義搭建起來的價值觀,而忘了探索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麽。
今天聼 【唐陽雞酒屋】靈媒所看見的未來ft.靈媒媽媽 @Ruowen ,聽到很多很有趣的觀點,讓我很觸動。
覺知時代正在來臨,這就是爲什麽在工業時代的我們經常感受到某些部分正在瓦解和崩塌,同時出現和很多痛苦和問題。人會開始思考,以作爲工業時代的產物來生活的我們,生活的意義是什麽?
AI時代及其產物補充了很多厭惡性工作的勞動力需要,而那些被取代了的人就需要開始思考自己的潛力是什麽?
平時會和好朋友抱怨爲什麽開始工作之後就很痛苦,每天出賣自己最清醒最寶貴的八小時,換取生活費,但在這八小時中,我們因爲做著不喜歡的事情、受到老闆上司的PUA而備受煎熬,結果又要用額外的時間來修復——即使我們放假,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放鬆。我們在資本主義高要求的標準下追求生產力最大值,但個人幸福感和滿足感都達不到保障。
我在思考,我們之所以痛苦,是因爲我們有自我意識,而不是機器——它體現在我們有自己的喜好和夢想。所以Ruowen Huang在說覺知時代正在來臨的時候,我覺得很有道理。AI時代來臨,人們爲了解決當下額生存問題,一定會開始思考自己應該何去何從,需要以什麽樣的新方式生存。這是一個跨時代的階段。
痛苦意味著不適配,開始思考就代表著開始進化。
2025/05/18
拖拉了很久,終於開始掃除,整理夏季衣櫃。
將厚重的羽絨服塞進袋子中,準備下個星期送去洗衣店乾洗。我突然問自己,下一次整理換季衣櫃會是什麽時候呢?想了一想,香港的夏天總是很長的。
2025/05/30
今晚和男朋友討論是否相信吸引力法則。
以前我被教育成爲一個唯物主義者,沒人解答爲什麽要毫無疑問堅定不移地選擇唯物,也沒有人批准可以自由地唯心,所以中學到大學一直在用唯物主義角度去認識這個世界。這一兩年因爲工作、人生壓力等原因,我開始往唯心論方向做研究——開始瞭解靈性、神秘學、能量學的知識。覺得生命真的很神奇。
2025/05/31
今天機緣巧合,我登陸上以前經常用的視頻網站,想看一部由動畫專業學生創作的的福建風格動畫,之後就不知不覺點進了自己的主頁,看到以前拍攝的照片以及製作的視頻,當下很多情緒就這樣洶湧上來。
再年輕一點的時候,18嵗的我離家去了上海讀大學,也開始了我自由探索這個世界的新階段,與此同時我也開始磕磕絆絆的攝影和寫作之旅。那時候課業不太緊張,所以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自由安排行程。我認真看了那些留存在平台上的作品,情緒都很飽滿和濃厚,節奏也很緩慢。換成現在連坐扶手電梯都要在左邊步行的我,肯定是無法做到的。
回想起那時候的我對生命有很多的疑問,對生活也有很多憤恨與負能量,過得閉塞隱喻,就剩書籍、電影和藝術可以療愈我。在我的大學時光,我很大一部分課餘時間都泡在圖書館、校園安靜角落和上海各大小藝術展。那時候只是都那些有熱情,沒有真正想過要做什麽。
現在一句話浮現在我的心中,我要打磨抛光我的筆,我要創造出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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