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文明小說：福爾摩沙的幻象空間8-1

外骨骼比賽結束！結果這次一個贏家都沒有，全部參賽者被粉絲團團圍住，強制停留合照。最終沒有任何隊伍在時間內到達終點，而且分數全部是負分。已經有內部員工開始八卦，流傳陰謀論，猜測製作組一開始就打算利用粉絲，來降低參賽者完成比賽的機會。如此能省下一大筆獎金的錢，而粉絲不是自願報名就是臨演，相比之下成本低很多。

製作人聽到非常生氣，強烈駁斥，說明只是為了節目效果才如此設計，那點獎金根本只佔整體成本不到百分之五，不懂不要亂講，若有人再散播謠言，將絕對追究法律責任。

以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真的也覺得韓國公司沒必要省那點小錢。從飛機票、車程、台灣南部節目拍攝、比賽規模、場地安排、保安人員再到現在的慶功宴規模，包下整棟國際大飯店，在頂樓無邊際的室外泳池舉辦烤肉派對。這些花費都沒在省了，省那點小錢？

且韓國那麼注重形象，要省錢也是回國內省，沒道理省給外國人看。更別說世界級贊助讓他們在節目尚未播出前，就已減輕不少支出壓力。

但沒辦法，任何團體總是會出現那麼一兩個老鼠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在所有的國家、公司都是必然現象，這種人永遠能力不足，卻總想主導節奏、帶領大家，結果只成了攪屎棍。若真讓這些人掌權，後果可想而知。

嚴格來說，世上沒有天生的壞人，所有壞人只是一群自私的人。而人之所以會自私，是因為能力不足、眼光短淺、節奏缺失（密度稀疏、單一、活性低、穩定性不足）。好人也不是天生的，只是因為見多識廣、節奏完整（密度強、多元、活性高、穩定足），看得見解決辦法，自然內心不容易慌張。

同樣被逼到絕境，好人因為自身節奏完善，心胸開闊，即使坦然赴死也不願苟且偷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壞人被逼到絕境，怪東怪西，不願面對內心節奏缺失，將痛苦加諸在無辜之人身上，總是索取更多外在物質，以為這些方法能彌補節奏。

事實是，自身節奏出問題的人，往往也會倒逼自己到某種絕境之中。不見棺材不掉淚。

烤肉派對

在慶功宴上，演藝人員、參賽者、公司企業高層、製作組幕後人員等等，他們可以好好放鬆一下，最重要的比賽項目已經結束。剩下的，頂多留一兩天，幫忙把花蓮的場地恢復原狀，處理一些瑣碎的交接事宜。但韓國保鏢和特殊作戰人員可不能鬆懈，尤其才發生恐怖攻擊事件，甚至需要比平常更戒備謹慎。

世界各國紛紛向中國與台灣表達這次花蓮恐攻的關切，讚賞台灣當局、韓國保鏢的應變能力。美國軍方主動發聲明表示，他們也在第一時間發現無人機飛向花蓮外海，依照他們查證，結果與中方判定一致。也就是一開始身份核實是韓國貨運無人機，之後又發現不是，反向追蹤後信號源消失，記錄、蹤跡完全被抹除。

這其中的政治意涵複雜，美國一方面向世界表達，這次事件成因並非解放軍內部問題，美軍系統同樣遭受欺騙。這是同時對中國釋出善意，又警告大家嚴重程度非同小可。另一方面強調兩岸雖然和平統一，但美國依然有能力遠端觀察，不是無能介入，只是美國沒有選擇介入。

新加坡出面緩頰，喊話如果是新型ＡＩ病毒，那就是國際事件，邀請雙方派人成立國際調查小組。中國則表示尚未能斷定為國際恐攻事件，暫時以台灣為中國內政問題處理。實際上是，中國沒有排除，此次事件也有可能根本是美國所為，因此選擇暫時獨自謹慎行事。

（飯店頂樓的泳池烤肉派對，韓國保鏢Ａ拿著兩瓶汽水走向梁景灝）

韓國保鏢Ａ遞飲料給梁景灝：「給你。我後來昏倒，聽說你幫我們解決最後一個機器人？」

梁景灝接過飲料：「怎麼會是我幫你們，是你們幫我們警方維護治安，辛苦了。」

（兩人乾杯）

韓國保鏢Ａ：「我的兄弟們都上崗位了，你們的人去吃點東西吧！放心，有狀況會叫你們。」

梁景灝：「好喔～謝啦！」轉身。

（梁景灝走過泳池）

「我是港仔，大家都在哪啊？是不是要一起吃個飯啊？」梁景灝用耳麥與大家通訊。

小雪：「吧台這邊喔！這裡有主廚特製的料理。」

吳浩宇：「是不是該小酌一兩杯？」

梁景灝走向吧台：「哇～執勤時還喝酒？小心丟工作告訴你。」

吳浩宇：「放輕鬆一點，我們這次立功了，上級不會苛求我們的，何況有小豪幫我們掌握情況。」

梁景灝：「小豪？小豪在哪裡？他不吃飯？」

吳子豪通訊回答：「我拿了幾個三明治填飽肚子了，那種場合不適合我。」

梁景灝：「你人呢？」

吳子豪在遠方樹叢裡拿著望遠鏡：「在遠方遠遠看著你們，放心吧！我注意著飯店頂樓。」

吳浩宇：「你看，小豪都這麼說了，放輕鬆，別緊張。」

小雪：「真的很難想像，小豪以前居然是 8+9 ？現在這麼正經，一板一眼，怎麼看都不像。」

吳子豪：「我不喜歡我的過去，類似場合會想起不好回憶，所以不想接觸。」

吳浩宇喝了一兩杯，傳訊息傳一傳，電話響，看到是楊慧霖，急忙要離開接電話。「喔～有鬼！」梁景灝調侃。「噢～不會吧？還真的有人把你當寶？」小雪質疑道。

吳浩宇（笑）：「你們慢慢聊，我去接個電話，哈哈～」

梁景灝：「妳每次都這麼虧他，其實吳浩宇條件不差吧？是我的審美有問題嗎？他算帥哥吧？」

小雪：「光帥有什麼用，要夠 Man，女生才會覺得有安全感。」

梁景灝：「安全不安全，是多方因素影響下的結果，只看一個 Man 不 Man？不合適吧？」

小雪：「唉呀！你不懂女生，女生不需要真的安全，只需要你讓她們心理感覺上很安全，這就夠了。」

梁景灝：「呵呵～這是叫我搞詐騙嗎？」

小雪：「你答對了，女生就喜歡被騙，重點不是真相，重點是你有多用心去經營這個騙局。男生有沒有用心，這點可騙不了女生。」

梁景灝：「呵呵～這不適合我，我這種亡命之徒，注定單身一輩子。」

小雪：「沒嘗試過怎麼知道呢？你有什麼過去隱瞞大家？」

梁景灝：「我坦蕩蕩的有什麼過去，我根本沒想過。我這樣的工作，能給女生什麼保證？什麼都給不了。」

小雪（裝微醺）：「所以說，你們都死腦筋，前面就已經跟你講答案了，你還聽不懂。女生就不是真的需要什麼保證嘛！但是你還是要給出保證。」

梁景灝：「少喝一點，妳已經有點醉了。」

小雪（裝微醺）：「沒有，我沒事。」

（吳浩宇欣賞著花蓮夜景講電話）

吳浩宇：「今天......又差點出事了，還好，還能聽到妳的聲音，真好。」

電話那頭傳來楊慧霖的聲音：「這次新聞報很大耶～」

吳浩宇：「是啊～恐怖攻擊，還好被我們擋下了，一個傷亡都沒有喔～」

「這邊花蓮景色超級漂亮，真希望妳也能親眼見到。」

「對了，我把這邊的夜景拍給妳看，等我一下。」吳浩宇用手機拍照傳送照片。

從飯店頂樓往下看，地面閃爍著路燈點點，像星河落在地面，與夜空繁星呼應。海浪拍打島嶼，濺起愉悅的嬉鬧聲。共浪遊樂園的燈光耀眼奪目，比港口燈塔還要醒目，為夜行者指引方向。月亮高懸，靜靜俯瞰著這片景色。

吳浩宇：「可惜牽扯商業機密，不能拍慶功宴的烤肉派對給妳看，東西超級厲害的，之後一定要帶妳來玩。」

電話那頭傳來楊慧霖的聲音：「好啊～一言為定喔～」

吳浩宇：「一言為定！」

（梁景灝看小雪有點醉，主動將她扶到室內的沙發區休息，遠離泳池）

小雪（裝微醺）：「你幹嘛？我還沒吃完飯。」

梁景灝：「妳等一下，我去幫妳把餐點拿過來，我們坐在裡面吃。」

小雪（裝微醺抱住梁景灝）：「那你要快一點喔～我肚子好餓。」

梁景灝：「好啦～妳忍耐一下，我等等回來。」

梁景灝溫柔撥開小雪的手，起身走回吧台拿餐點跟酒杯。小雪則是壓抑內心狂喜，在心中慶祝計謀得逞，梁景灝正順著她的安排，一步一步被圈進她設計的情境之中，只要沒有意外，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梁景灝走到泳池邊，一名穿著白色帽Ｔ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帽Ｔ少年：「警官？」

梁景灝：「嗯？有事嗎？」

帽Ｔ少年：「你今天的表演好帥啊！」

梁景灝：「表演？喔～那不是表演，是真的恐怖攻擊，很危險。」

帽Ｔ少年：「我知道是恐怖攻擊啦！還是很帥啊！你對付機器人的招式，快、狠、準～超酷der。」

梁景灝：「謝謝！一般人可別隨便嘗試喔，被非法機器人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

帽Ｔ少年：「大哥你們不是一般警察吧？一般警察哪有這麼厲害？」

梁景灝：「喔？難不成你對武術有研究？」

帽Ｔ少年（自信輕笑）：「有啊！我練了一堆奇門武功～」

梁景灝：「奇門武功？說來聽聽？」

帽Ｔ少年（抓頭）：「唉呦～登不上檯面的三腳貓功夫而已。」

梁景灝（興致高昂）：「沒事！我幫你看看，要不要？」

帽Ｔ少年：「真的？」

梁景灝：「真的。」

帽Ｔ少年（開心）：「哇喔～謝謝！」

梁景灝：「我們去旁邊一點，那裡比較沒人。」

帽Ｔ少年：「好。」

（兩人走到一旁，帽Ｔ少年擺出架勢，展示了一下武術套路的其中一兩招）

帽Ｔ少年：「大哥，這樣有看出什麼嗎？」

梁景灝（沉思）：「嗯......」他思索著。沒看過這種派系，一時看不太出來該從什麼角度切入。要給意見最好還是先抓到他的路數、體質、個性等等方面，如果草率給意見，不要誤人子弟才好。「你幫我打完一整套武術套路好嗎？這樣我比較知道該怎麼幫你。」

帽Ｔ少年：「好！」

（帽Ｔ少年從頭開始，演示套路到一半）

帽Ｔ少年：「大哥！這樣太慢了，我們直接對打吧？」

梁景灝：「啊？」

梁景灝還沒反應過來，帽Ｔ少年已經衝上前出手出腳！梁景灝下意識啟動身體，自動防衛架擋拆招。才接了一兩手，梁景灝驚覺，這小子根本是練家子，哪裡是來請教的？分明是來踢館的！

梁景灝：「喂！不先報上名號就出手，不懂規矩啊！」

帽Ｔ少年：「你打贏我我再跟你講。」

兩人持續過招，韓國保鏢們看見，都沒有主動干預，放任比武繼續。其他的參賽者、明星藝人、製作組、企業老闆、贊助商等等，好像也都理所當然觀賞餘興節目一般。看這些人大老闆們的反應， 梁景灝大致斷定，眼前這個帽Ｔ少年，不知道是哪位高層的貼身保鑣。

一來一往，帽Ｔ少年的攻擊力道不強，可速度越來越快，彷彿看穿梁景灝的所有動作。來回之間，梁景灝覺得怎麼周圍的聲音變得模糊，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越來越響？像是平常蓋住耳朵聽到的那種聲音，不停有個嗡嗡聲響當作背景音。

突然一拳震飛梁景灝！他被打得越過泳池濺起水花，接一個後手翻落地。帽Ｔ少年大步一邁，輕點水面，朝梁景灝追擊。

梁景灝兩次彈起膝擊，被打回。再彈跳接一記掃腿，將帽Ｔ少年踢向泳池水面。沒想到帽Ｔ少年一個迴身的旋轉身法，旋起浪花當作支點使力，避免跌落泳池。緊接著他在空中運氣，改變浪花的節奏密度，露出微笑，伴隨氣聲，吐了一句：「砰！」

浪花捲成一條水柱，朝向梁景灝直灌！強大水壓沖擊將他打在牆上，莫名其妙在國際飯店的室外泳池，體驗了在激流泛舟才可能體驗到的沖刷。殺傷力不高，羞辱性極強。梁景灝全身濕透，帽Ｔ少年站在泳池對面，毫髮無傷。

梁景灝（整個傻眼）：「屁勒！真有這種功夫？」

（泳池邊的音樂仍在播放，彷彿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梁景灝心想，就剛剛帽Ｔ少年使出的武術招式，一切看起來好像符合物理定律，也能看得出來受力的方向與支撐點，但那完全要建立在輕功、氣功是真的存在的前提。習武練了一輩子，還沒真的親眼看過這種誇張的套路，這些照理只存在於武俠小說、漫畫？什麼時候現實真有這種功夫？還是個小鬼在洗我臉？實質意義上的洗臉，全身都濕了，搞什麼？

帽Ｔ少年：「你很納悶吧？是不是覺得自己一身功夫都白練了？要不要再教你幾招？」

梁景灝：「你到底是誰？」

帽Ｔ少年拿出撲克牌，將力量灌入牌中發射，數張撲克牌飛速旋轉。梁景灝飛身閃避，仍被其中一張牌劃過臉頰，留下一道刮傷。沒想到連撲克牌都能在這個少年手中變成利劍？

帽Ｔ少年：「好玩～好玩～我知道你的實力了，你是打不過我的。」

四、五個非法機器人闖入派對，韓國保鏢們再次上前應付，天上傳來黃蜂般的翅膀聲，數十架無人機飛來衝撞飯店爆炸，一切發生得太快，毫無心理準備。怎麼可能事前沒有任何跡象？他們之前都躲在哪裡？眼前這個少年又是誰？他不是大老闆的保鏢嗎？他不用去保護誰嗎？難道他就是恐怖份子？他怎麼混進來的？吳子豪呢？他沒有看到嗎？

梁景灝通訊：「小豪？」

槍聲四起，每一發都直接擊穿一個非法機器人的頭部。那一定是吳子豪用穿甲彈在遠端狙擊？不過之前怎麼會沒有發現異樣？帽Ｔ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梁景灝身邊，又開始近身逼人出招。

梁景灝完全處於被動，再這樣下去節奏一直被帶著走不行，他提醒自己，必須主動改變些什麼才可能扭轉局勢。梁景灝不再遵守武術過招的常規打法，而是回到街頭拼搏，身旁有什麼就拿起來砸，有酒瓶砸酒瓶，有椅子丟椅子，帽Ｔ少年卻輕鬆用氣功彈開或擋下送回。

帽Ｔ少年騰空飛起，停留空中，梁景灝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這完全擊潰了梁景灝的抵抗意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但這種壓倒性力量的絕對優勢，完全超出常理，瞬間讓梁景灝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助。

帽Ｔ少年飛向梁景灝，將他一把抓起至空中，嘲笑著對他說：「呵呵～你想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是神的使者，絕望嗎？」說完放開梁景灝，讓他自然落下。此時的梁景灝已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放任墜落等死。

嘩嘩！！梁景灝掉落泳池，他驚醒起身，看著四周——

什麼也沒有發生。跳舞的跳舞，烤肉的烤肉，游泳的游泳。沒有無人機、沒有非法機器人、沒有爆炸，也沒有帽Ｔ少年。他爬出泳池，心想難道自己喝多了？剛剛的飲料有酒精？感覺臉頰有點痛痛的？一摸，是一道刮傷的傷口？是剛剛被撲克牌劃傷的？但是，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啊？甚至沒有撲克牌？

吳浩宇走過來：「喂喂！你喝多了喔？」

梁景灝：「剛剛，沒有打鬥嗎？」

吳浩宇：「打鬥？你在說什麼？」

梁景灝：「剛剛，我好像跟一個少年在這邊打架？」

吳浩宇：「你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還跌到游泳池裡。」

梁景灝：「不可能是假的啊，我臉頰本來沒有這個傷口的。」

吳浩宇：「好好好，你先進去坐著，緩一緩。」

小雪不再假裝微醺前來關心：「梁景灝怎麼了？」

吳浩宇：「他可能喝多了，現在腦袋不是很清醒，妳先扶他進去坐一下。」

（小雪扶梁景灝到沙發區坐下，吳浩宇獨自到一旁給特殊作戰處的處長打電話）

吳浩宇神情凝重，既空洞無助，又同時夾雜恨意與害怕兩種情緒。他整理了思緒，嚴肅講電話：「喂！處長，事情嚴重了。」

台灣處長：「幹嘛？」

吳浩宇：「他們好像出現了......過去殺死我的那些人！」

台灣處長先是沉默不語，接著問：「發生什麼事了？」

吳浩宇：「他們剛剛好像找上了梁景灝，我會再詳細確認是不是真的是他們。可是，如果真的是的話，我們還要繼續隱瞞嗎？」

台灣處長：「......」

吳浩宇：「不可能騙得過梁景灝吧？反而如果得不到他的信任，這件事會更快傳開？」

台灣處長：「......你找個時間，先講一半吧！先告訴他你的過去。」

吳浩宇：「之後，看他的反應再決定？」

台灣處長：「嗯！」

吳浩宇：「知道了。」

旭——餘燼‧烈焰

「本文為筆者基於自身感知與觀點，結合與人工智慧（ChatGPT）的持續對話、思辨與交互推演而成。若有偏頗之處，誠盼讀者指正，視為思想實驗的一部分，非終局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