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理想

中学时候，我极其擅长跑步，篮球和唱歌。初中时有合唱团唱红歌，教我们音乐的张老师一听我唱歌他的表情就亮起来了，我领唱了两年，他那个一边弹钢琴一边赞许的神情，我记得好清楚，也非常鼓舞我。也许那时候我的声音是容易给人留下印象的，语文老师也给过我类似的神情，那是在我朗读诗词的时候。我身材很高，篮球和跑步，尤其是爆发性短跑和接力跑，我十分擅长。可惜的是，所有这些在当时运行的旧规则中都是“不重要的”，“不务正业”的。此外，我喜欢文科，后来学了理科，因为“理科好找工作”，结果我理科学得一塌糊涂。上大学的时候，母亲知晓了我在谈恋爱，啪——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老师和父母的态度决定了我的选择，我的选择决定了我能走多远，没有选择我心之所向，所以我走得不远，一路上跌跌撞撞。

生活不容假设，老师们退休了，父母们老去了，而这遵循旧规则的结果，成了我的里程碑，我总是想着“重新出发”，总觉得走过的路有些拧巴，我幻想着自己站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现在，我还是喜欢唱歌，儿歌，老歌，能让我产生共鸣的歌曲我都会时不时地哼哼唱。女儿不喜欢唱中文儿歌，因为视频中时不时有假的孩子的笑声，她选择的都是英文儿歌，我也就入乡随俗跟她一起唱Old McDonald Had a Farm, The Farmer in the Dell, Five Little Ducks, so on and so forth. 我还是喜欢读诗，诗和歌说到底是同一种艺术形式。那些没有完成的恋爱，时不时在梦中浮现，那一天做早餐的时候，我就会特别安静，因为脑子中还在处理未完成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