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上）

她打出那一句话时，手指冰凉。

「你有什么要说我的吗？」

屏幕亮着，他的回覆简短得几乎残忍：「没了，你呢？」

原以为至少会有几句温存，哪怕是形式主义的温存。可什么都没有。她盯着那行字，有种在雨中赤脚走在石子路上的错觉，冷而疼。

「是你选择了这样的结局，我又能如何。爱又如何？」

他不否认，反而把情绪压得更低，说：「我们的情况只能一个人开心。要嘛你，要嘛我。」

她笑了一下，几乎是冷笑，「是你局限了我们。」

爱，本不该是二选一的牺牲。但他已经耗尽了，不愿再走一步。

然后他们开始互相推责，像极了一场倦怠之后的拉扯游戏。

他说她哭哭啼啼，她说他不哄。

她说：「你甩我。」

他说：「更爱自己不代表甩你。」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她给了个摊手的表情，那些撒娇的语气却渐渐又渗了回来。

「我会撒娇，你又不撒一个。」

于是他来了句：「我还会啃啃呢。」

她回：「来啊。」

那一瞬间的暧昧像余烬轻轻燃起，但两人都知道，这场烟火燃得疲惫，终究无法长久。

「你又不行了？」她试探。

「你才不行。」

他们像孩子斗嘴，试图用玩笑抹去裂痕。但有些裂缝是笑不掉的。

——即便靠得再近，心，也早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