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未曾想過的事
前幾天一個朋友來我們家,他已經淡出教會一陣子了。其實這樣的朋友並不在少數,儘管我們更小的時候都是一起籌備營會的夥伴,只是那時為了一點小事就赴湯蹈火,一點感動就又哭又笑的,現在感覺都離我們很遠。
但朋友很近,他坐在我的對面,樣子跟以前剛認識的時候差不多,即使我們都飽經不同的風霜,可能也胖了或髮際線高了,甚至反應都慢了點了,但當初的我們其實都沒想到,後來的自己會在哪裡?人生又會怎樣?
他問我,所以你們又回到教會囉?說「又」有點奇怪,嚴格說起來,我跟伊沒有離開過。 他說很難想像我們現在的生活又跟過去剛認識的時候一樣。那時幾乎不分晝夜地泡在教會或信仰群體,似乎知道是為了什麼;現在想想,卻好像又不知道為了什麼。
我只能說說類似社青好像都是這樣,很正常,可以理解,什麼忙啊、累啊、不想再對自己不好啊等等一類的屁話。然後,想分享一下自己在想什麼又突然沒有交集,只得硬生生讓行程收回我們的話題。 或者應該說,還好社青很忙;或者應該說,還好社青可以聊不下去了,就笑笑地說很忙。
那時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改革一說很無恥,聽起來就像是被生活的現實收編了一樣。類似當年結婚的時候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忙,最後還成了一間大教會的隱性會友。
儘管我從來都沒在那裡聚會過。
我說自己有些隱藏的期待,這話倒是不假;但比起說些,我想慢慢帶出一些改變,還不如說自己喜歡跟學生相處。這個理由實在溫柔婉約又天經地義,但這時候什麼不要把目光建立在上帝以外云云,又全給拋諸腦後。
可事實上,我從來沒有特別去想上帝怎麼想,就如同我說自己沒有全職事奉、學生工作、宣教動員的呼召……,但後來發現,這些不必特別的呼召都可以做。(這是個比喻)
而這些教導像燭火一樣,仍然在我們的生命中留下殘影和熱淚。當然有的已成了餘燼。
我之所以覺得可恥,畢竟我不是他。因為這些年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有的人還可以繼續在原來的崗位上沒什麼問題,有的人淡出卻是他們曾經不被接納;或者應該說,曾經看著別人的所作所為或不作為而感到失望。
但時間一過,那個失望不知道該往何處抒發;可是該怪現在的人嗎?該怪過去的人嗎?我們又是同一個人嗎? 我不知道,我只能像個時間一到就該去忙碌的社青,差別是我說我有我的想望。
而匆匆過了這麽短短的幾年或幾個月,陸續碰到不同的需要和棘手的事,有的能侃侃而談、有的不能。我悲哀的發現原來聽過的神祕是因為這樣或那樣,但也為著每個碰到的真實生命故事感到神往。
想幫忙卻不能承諾,我在學生的眼中看見兒時的渴望;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我眼中,看見偶爾的空白閃過的一絲蒼涼。應該不至於,我往往很快就能回過神來。
他們以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也越發覺得沒那麼重要,因為我怎麼樣可能還是最重要的。不過偶爾會陷入深深地執念,想知道以前或未來的她或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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