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一种幻觉
IPFS
目前,我正试图脱离是那个生存模式下的自我。脱离的动作不意味着厌恶,只是给自己留一段观察的距离。生存模式的原则是安全,在安全模式的庇护下,我安稳地成长,也不乏冒险,却有非常隐秘的限制。
生存模式的限制非常隐蔽。它并不压抑一切的渴望自由与舒展的念头,以及行动。
对于规则,策略是无视。比如小时候因为没有城市户籍,升学受到限制,那就做到超越规则的标准。我必然受其影响要付出更多,无视意味着,付出更多也不是为了适应规则。对于匮乏,策略是付出。比如刚毕业穷得叮当响,那就做志愿者/兼职,也看遍了上海的歌剧/live show。对于专业,策略是错了再改。比如跳入毫无概念的影视行业体系,那就向所有人学习。这些行动轨迹,一度让我相信,我的直觉和自我完全值得信任。
直到去年,我开始怀疑它,以及在它之下的一套决策惯性。怀疑不意味着否定,只是试图排查隐疾。
起因是两年前,我试图安排自己的人生,但全靠想象。那时我的处境是:经济学专业,偶然做起了影视导演。虽然每个项目都收到了认可,却仍然不觉得自己能以此为生。试图进修,却不敢聚焦影视院校,恐慌,转而选择某知名高校,最终计划落空。我短暂的笑纳这结果,自嘲说:我有我的计划,世界另有计划。
很快,我开始问自己:我到底计划的是什么?计划落空最终没实现的,又是什么?表象是提升专业,内在是企图用一纸证书消灭自我与他人的怀疑。本质上是想偷懒,保全自己。
更是一种幻觉。
从这些问题开始,我才开始看见那个生存模式最终的选择是安全。脱离它,不再因为试图控制而受控。我希望,转向流动和舒展,去接近更加真实的生活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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