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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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齐赛克神父:从俄罗斯归来

译者按:这篇文章是瓦尔特·齐赛克神父在返美后发表的一篇随感,读者可以将它当作《与天主在俄罗斯》和《西伯利亚的沉思》的后日谈。 发表日期:1964年3月28日 我搭乘的飞机于1963年10月12日上午6点55分,在天色灰暗的黎明时分降落在艾德威尔德国际机场(Idlewild International)。从莫斯科起飞后的漫长航程中,我一直在想,自己在苏联滞留了24年,其中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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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舟與中國
    方舟與中國

    大廈將傾,塵埃四起。迷霧中,一艘方舟正在成形。 這是權貴的船艙,一待風雲譎變,它便駛離這片土地,留下滿目瘡痍。

    结绳志TyingKn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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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致力于介绍人类学观点、方法与行动的平台。 我们欢迎人类学学科相关的研究、翻译、书评、访谈、应机田野调查、多媒体创作等,期待共同思考、探讨我们的现实与当下。 Email: [email protected] 微信公众号:tying_knots

    王立秋
    王立秋

    一个没有原创性的人。 In the world of poverty, signlessness is best, in the story of love, tonguelessness is best. From him who has not tasted the secrets, Speaking by way of translation is best. (Jami, Lawa'ih)

  • 卡扎克
    卡扎克

    一个生活在香佐富斯坦的放浪の民

    兰德维希
    兰德维希

    I shall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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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致谢

只有在到达美国时,我才充分意识到许多人为促成我的回国付出了慷慨的努力。首先,我要感谢德怀特·艾森豪威尔总统和约翰·肯尼迪总统,以及他们的白宫工作人员,还有司法部长罗伯特·肯尼迪,感谢他们对我的获释的关心。我还要借此机会感谢密歇根州前国会议员撒迪厄斯·马奇罗维茨阁下和前美联储行长马修·希姆恰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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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五章 第三节 为俄罗斯献上祝福

时间到了次日早上九点,我开始感到紧张。我还有些钱,所以去酒店餐厅点了最高级的料理,但我紧张得吃不下饭。我回到房间收拾起行李箱,买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合不上箱子。电话响了,是库兹涅佐夫打来的,他问我在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我马上就上来。”他说。库兹涅佐夫问我情况如何,我告诉他,我差不多把事情都办完了,除了关不上行李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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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五章 第二节 VIP待遇

55分钟后,我们大约在5点抵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我刚下飞机,亚历山大正在等我。他已经在附近的机场旅馆订好了房间,因此我在机场检查完行李后,和他走了一小段路到了旅馆。我在登记簿上签字,他们给了我用以交换护照的钥匙,我赶紧把钥匙装进口袋,免得亚历山大向我讨要。 “我还有事情要做,”他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忙起来。我曾答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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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五章 第一节 克格勃让我摸不着头脑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九月天,虽然日光温暖,但天气已经变冷,我在ATK-50上班,不再想我姐妹们的事。夏天一去不复返,她们来俄罗斯的可能性看起来微乎其微。由于感到疲惫,我一边听瓦西里讲他的恶作剧,一边等待下班。3点过后不久,索夫罗诺夫的秘书走了进来。瓦西里对麻烦的嗅觉十分灵敏,对我说:“出什么事情了!”秘书微笑着说:“弗拉基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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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四章 第五节 我的姐姐计划了一次访问

1959年夏天,我收到另一封发自美国大使馆的信。他们随信附上了大使馆与苏联外交部就我的回国问题所达成的协议,我可能需要它。大使馆告诉我,如果我想去美国,可以给苏联外交部写一份请愿书,并向我提供了负责官员的姓名和详细地址。 我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决定给外交部写信,请他们发给我一张返美签证。我为这次请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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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四章 第四节 阿巴坎的新生活

假如我能买到机票,本可以在五十五分钟内就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飞到阿巴坎。火车开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因为它首先驶向阿金斯克,在那里等候了很长时间,为的是满足西伯利亚大铁路和中转乘客的需要,然后沿着叶尼塞河百折千回,不断地上山又下山,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在每个小镇都停下来装卸农产品和送货。列车差不多在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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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四章 第三节 受困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纳迪兹达(Надежда,俄语意为“希望”)机场距诺里尔斯克将近25英里,这座机场也为杜金卡提供服务,我们的吉普车到那里用了一个多小时。机场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座粉刷过的长方体两层航站楼,外观就像我还是囚犯时建造的许多营房一样,我们几乎看不到雪地之中的它。我在候机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内务部的特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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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四章 第二节 诺里尔斯克是我的堂区(下)

1958年的大斋期,是我成为司祭以来最忙碌的几周。在先前的数年中,我们有三位司祭,信众数量每年平稳增长。在1957年内隆离开后,这里还有我和维克多,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工作量却比先前还要大。由于复活节是东方礼传统中最盛大的节日,即便现在人们只能在家庆祝,他们也会尽可能把仪式办得风风光光。他们说,在这个节日,就连大自然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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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四章 第二节 诺里尔斯克是我的堂区(上)

我在一天早上回到家时,发现一封我住所的主人发来的电报,内容是他们正在返家的路上。我与维克多和拉迪斯拉斯谈了一下,拉迪斯拉斯坚持一拿到他的新公寓就让我搬进去与他同住。我本不想给这对新婚夫妇带来不便,但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所以同意住进他们的两室公寓的一个房间。 维克多警告我,不要在拉迪斯拉斯那里表现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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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四章 第一节 诺里尔斯克的工会成员

尽管距我上次看到诺里尔斯克才过去两年,这座城市已然改头换面了。它不再是一副边陲小镇的模样,而是有了一座城市的样子,这要归功于囚犯建设的那些楼房和工业。诺里尔斯克的人口到1955年已经超过12万,而那些有幸得到住房的人,大多居住在原先的劳改营营房,以及我在五号营协助建造的五层公寓楼里。 工业,比如我们在二号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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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九节 刑满释放(下)

第三天,米沙很遗憾地告诉我,他没能修改病历。他说我可能会去卡耶尔坎,但问题在于没人愿意去矿区,有些罪犯甚至以自残的方式防止自己被派去那里。结果,官员们对病历展开严格检查,凡是能被他们按规定划为健康工人的人都会被征用。万不得已时,我加入了一个声称知道如何制造高血压假象的团伙。我觉得,为了远离矿区而吞下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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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九节 刑满释放(上)

我们从五号营被一路领向冻原。士兵们看起来如此紧张和敏感,我以为我们肯定会被枪毙,于是开始祈祷。我们向西走了大约4英里,将近凌晨5点时到达一片草地,这里十分潮湿且遍地沼泽,其间零星生长着茂盛的灌木丛。我们接到原地坐下的命令,然后坐了很久。地面松软而潮湿,甚至在我们脚下沉陷下去,但我们既不能起立,也不能移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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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八节 暴动(下)

大约就在四月第二周的一天早晨,休战终止了。各生产队同往常一样朝戈尔斯特罗伊和工厂行进。当天早上,我所在的生产队第一个穿过这个区域,接踵而至的是其他生产队,最后是两个新组建的班德拉分子生产队。我注意到当天早上的大门警卫比平时更多了,几乎是营区大门和厂区大门警卫之和的两倍,然而,当时没有发生什么,直到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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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八节 暴动(上)

1952年1月,我被调回五号营,维克多神父则留在了四号营。如今联合工厂项目已经完工,那个工地已经没有多少工作了,而他每天都要去诺里尔斯克的一个名为“戈尔斯特罗伊”(Горстрой)的普通建筑工地。他被指派负责一个仓库,仓库存放着重型机械的汽油和润滑油。在这里,他再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棚屋办公室,每天的午餐时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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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七节 医院的救助——多亏了米沙

与此同时,工厂的劳役在强制通风下继续进行。我感觉劳损开始显现出来,于是在一天晚上去医疗中心检查。那里和往常一样拥挤不堪。许多“病人”不过是在耍花招——医生有一个特殊限额,他们无需诊断就能免去每天的工作,只需要填写一张自己的豁免单就可以了。一些人在医生中间有朋友,如果不是已经有急诊的限额,他们就会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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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六节 四号营建造一座炼铜厂

四号营位于两英里之外,以我们行进的速度,没过多久就到了。在我们沿小路向正门走去时,我欣赏着那些用煤渣砖或砖块搭建的两层营房,它们很漂亮且保养得不错,看起来就像一座冻土带上的城市。然而,这依旧是一座劳改营——有双排铁丝网划出的禁区。我们在大门处止步,等待营地官员和运输队的警卫检查我们的证件。 检查用去了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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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五节 诺里尔斯克的建筑工人

1947年6月的一个早晨,我在上工前收到通知,要在生产队离开时留在营房里。我吃了一惊。一个警卫在十点左右来到营房,要求看我的登记卡。我出示登记卡后,他立即检查了一下我的衣服,查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当时我们刚上交了冬装,拿到了夏天的棉裤、外衣和帽子。检查完毕后,他叫我收拾好东西跟他走。 我和警卫一起走出了叶夫罗利特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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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四节 北极矿山中的一年

我们被塞进了窄轨铁路上的小车厢,启程前往工作地点。除了早上的面包配给外,我们没有得到其它食物,因为距诺里尔斯克只有一天的路程——大约40或45英里。车厢里没有供暖,而且车厢的木板墙壁上有很多裂缝,不足以抵御极地风与严寒。我们全程都站着,以原地踏步保持温暖,即便我们想坐下,车厢内也没有足够的空间。 我们在傍晚抵达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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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主在俄罗斯》第三章 第三节 杜金卡的装煤工

我看到囚犯们从划艇下来,笨拙而缓慢地朝河岸行进。警卫让他们保持严密的队列,他们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和行李以保暖,视线下垂,陷入无助的沉默之中。接着,就在通往小镇的路上,离小镇还很远的一个地方,我注意到几列庞大的纵队正朝我们走来。在他们走近时,我看了他们一会儿,猜想他们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们是新来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