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閱讀《The Second Sex》波伏娃(simone de beauvior)上
4:26am。開始再次閱讀波伏娃的第二性。第二性是波伏娃(simone de beauvior)1949年寫作完成出版的,離現在也不過是,2025-1949等於76年而已,而1949年Beauvior筆下的男性,第一句就幾乎是在寫現在的很多東亞男性的狀態,想盡一切辦法,通過羞辱女性,貶低女性,來證明和展示「Who is in charge?Who really matters?」Men keep finding new ways to show off women — and to remind them they’re replaceable.女人是他「能取得資源」的象徵。展示女性即展示階層,這是階級社會的語言。透過隨時可替換的展示對象維持「我能掌控」的幻覺。(23/880)
李一桐的舞蹈讓人感受到女人的美好。世界第一美少年在年老時,說出了:“就算他經過了這麼多苦難,他還是認為美是沒有罪的!”
大多數東亞男性總是非常樂於詳細地展示自己睡過的女人、交往過的女友,特別是那種上了年紀的東亞老男人:這個 A 女人很有錢,B 女人很漂亮,C 女人有哪個男人在和我爭,但她還是被我搞到手了。D 女人是個銀行經理。後來我要分手,她還為了我自殺。每一個女人都會被他找出各種他接受不了的缺點,作為自己更高一等的藉口。有時候又會假裝純情地說那時候太老實、太單純、脾氣太倔強,其實我真的愛 xxxx,來穩固自己「浪子但其實很專一」的人設……然後再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加上一點偽裝的歉意,和一點得意的懷念,用這些女人來展示自己的價值。他的得意在於這些女性越多越能襯托他的能力,因為他本身平庸、低劣、無能、卑劣、無恥、空虛、惡臭,連陰溝裡的老鼠都比他有價值。這些女性有錢也好,是高知也好,或者很美麗,或者是個經理,這些都是女人本身的價值,但他覺得只要是東亞男性,就能靠騙到幾次性行為,把這些女性的美貌、才華、社會資本、社會地位、認知價值轉化成他這個男性的價值。他認為靠著那點小本事,就能擁有女性的性資本、象徵資本、社會資本與文化資本。在父權社會的邏輯中,男性只要能與高價值女性發生性關係,就能暫時「吸收」她的社會光環,將原本屬於女性的價值重新歸屬於自身。這是一種象徵性的掠奪,是性別權力不對等的再生產。而東亞父權的特殊之處在於,由於東亞文化根深蒂固,長期穩定地保持男尊女卑,因此可以輕易、簡單地利用性別權力不對等,使這些東亞男性至今仍能穩定、簡單地挪用女性的價值。把睡過多少優質女性、獲得多少女性的經驗,轉化為他的社交貨幣和社會資本。真是非常特別,不是嗎?女性的名譽、榮譽、學歷、實力、技能、品味、人際關係、形象,只因與一個東亞男性交往,就可以被他們轉化為自己的社交資本。因為東亞父權創造了只污名化女性的貞潔,也因東亞的蕩婦羞辱文化,毫不誇張地說,是世界之最。直到現在,仍有人用潘金蓮來羞辱女性,因為只要堅持男尊女卑的雙重標準,他們就能繼續享受剝削女性、躺贏的人生。就像奴隸主懷念奴隸群:有些奴隸賺錢、有些提供性、有些提供享受,而他只需點頭或搖頭懲罰即可。這是東亞父權的特殊性,獨一無二的特殊性。而有一點是世界各地父權社會都一致的:任何時候,男人都可以透過交換女性故事,來鞏固男性同盟;這是只在男性之間流通的語言,而女性就是被物化的關係貨幣。只是東亞父權尤其特殊,由於男女有別,性別被嚴重分化,性別雙重標準根深蒂固,導致所有資源分配呈現完整的男女有別與男尊女卑的格局。大多數東亞男性仍可靠騙到多少女性的性,來展示自己有能力、有經驗、有魅力、有地位。這是東亞乃至所有父權社會對性資本不對稱再生產的結果。但打破父權的濾鏡,這些男性無能、平庸、卑劣、無恥、空虛、惡臭、下作,以「動物性」為榮,以貪婪狠毒為榮,連蟑螂都比他們更有價值。他們遇到女性,仿佛一個生產線上的蚱蜢:「你多大了?哪裡人?看看腿?爆個照?晚上一起出來逛逛?你有幾個前男友?住哪裡?體重?多高?哪裡工作?單身嗎?老公呢?」許多東亞女性會發現,這些統一模板的東亞男性一旦得手就變臉,把女性當作炫耀的資本。如果是讚美某個女人,放心,這個讚美只是展示他的戰利品,他作為高位者丟棄優質戰利品的能力。這些行為在歐美可能會讓他們入獄,但在東亞,只是他們的「榮光」。畢竟在大多數東亞男性看來,他們越表現出看不上女人,越能顯示自己的強大;睡得越多女人,越能彰顯他作為高位者能丟棄高價值獵物的地位。他們越能感受到自己作為統治女性種姓的無敵狩獵者,越能利用這些女性戰利品(美貌、才華)攀升社交等級。近年在簡中世界,很多女性親切稱呼這類男性為「自戀型人格障礙」,但這其實是不準確的。至於為何不準確,我們下次再說。波伏娃的這本《第二性》,其實可以與《Bitch》、以及紀錄片《動物界的女王》(Queens)一起觀看。波伏娃在其中揭示了一部分女性受壓迫的謊言,而現代女性則已經拆穿了更多。不過,若對比1949年的法國男性將女人視為「子宮」或「卵巢」的行為,2025年的東亞男性依然用「精盆」「蕩婦」「老師」「壁尻」「痴女」「熟女」「祈求肉棒」「愛吃雪糕」等詞彙稱呼女性,似乎也只是「好了一點點」而已。波伏娃批判佛洛伊德的部分,實在讓人快意。畢竟,在東亞世界中能夠質疑權威的男性相當稀少,而早在1949年的波伏娃,就已經能夠有理有據、以事實為基礎,駁倒佛洛伊德那種以男性為中心的「性一元論」。而到了2025年,東亞的處女崇拜依然堅挺。這與許多東亞男性的心理結構——恐強、恐高、恐認知——密切相關。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每日孜孜不倦地想方設法弱化、矮化、幼化、順化、柔化、貞化、靜化女性,讓女性放棄主體、放棄自我、放棄主觀人格、放棄三觀、放棄追求、放棄社交、放棄強大、放棄事業(注意,我說的是放棄「事業」,不是放棄「工作」,哈哈)。女性被要求無底線地接受男性的異化,等待男性「浪子回頭」,這一切無一不展現了東亞男性那種無可比擬、堅如磐石的自卑。這種自卑,本質上是一種與「自戀型人格障礙」(NPD)相似的結構——極端自我膨脹、空虛、乏味、壓抑,最終導致自卑。我並沒有在可憐這種生物,也不認為女性面對這樣的生物就該「強大到反過來照顧他們」。我希望更多東亞女性能夠明白:如果你打算談戀愛,「給一個渣男二十次機會,不如給二十個帥哥一次機會」,起碼「帥」是可以立刻驗證的。女性氣質的標準,是男性定義的;男性氣質的標準,也是男性定義的。就像大多數時候,傷害男人的是男人,傷害女人的還是男人一樣。到了2025年,父權的病毒依然堅挺。但有意思的是,制定規則的東亞男性們,常常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苦大仇深、王侯將相、美人如虹;同時,像東亞女性一樣,被男性壓迫到如此地步,還要可憐男人——在全球女性視角裡,這樣的角色轉換極為少見。於是,借由東亞男性作為文化資本「發揚光大」的 Asian Fever 就這樣誕生了。就如韓國用韓國女團表演來展示給世界運動員一般,東亞一直以這套壓迫女性、剝削女性、性化女性的文化為榮,並孜孜不倦地把這套「異化生理性別女的文化」當作文化實力在全球運作。這套父權文化的資本生產鏈蓬勃發展,有強大的經濟效益證明其「感染力」之深。
來,看一看東亞父權的「實力」:
截至2023年,全球K-pop市場規模約為140億美元。
在中國城市白領階層中,實證研究指出「情色資本(erotic capital)」的運用廣泛,女性被當作應酬與人脈(guanxi)中的「禮物」,成為男性資本網絡的工具。
根據2013年中國總體社會調查數據,傳統性別角色態度顯著負向影響女性收入,但對男性收入無顯著影響——這反映了性別文化規範仍然是資源分配的重要機制。
《聯合早報》(2022)報導:多位東亞男性CEO在公開訪談中承認,女性員工的外貌與才華有時被用作商務談判籌碼。
《南方都市報》(2021)報導:深圳一名女性被上司長期利用於工作應酬與性關係作為「能力展示」,最終被排除於職場晉升之外。
全球性產業年營收約1860億美元。
根據Human Rights Now報告:日本媒體與娛樂產業中,2024年有51.4%的受訪者經歷過性騷擾或性暴力,22.7%被要求「提供性娛樂」,27.5%經歷身體暴力。
根據韓國統計局:2022年線上性犯罪案件10,605宗,佔當年性暴力案件總數的25.59%;其中61.8%涉及兒童性剝削,受害者女性佔88.6%。
約19.1%的南韓女性報告曾遭「性敲詐(sextortion)」。
日本性產業年收益約240億美元(約佔GDP的2-3%)。
日本成人影片市場年營收約4000億日圓(3.6億美元)。
日本成人娛樂市場估計達5兆日圓;成人動畫市場2024年規模約4億美元,2035年預計達8億美元。
《Comic Kairakuten》2008-09年間月發行量高達35萬份。
中國「陪伴經濟」2025年預估市場規模達500億元人民幣(約7億美元)。
中國估計有超過百萬名性工作者,其中約12%為未成年,平均入行年齡15-18歲。
說回波伏娃,我並不完全認同她的所有觀點。亞里士多德說:「女性之所以是女性,是因為她缺少某種特質;女性的本性先天有缺陷。」聖‧托馬斯說:「女人是不健全的人,是附屬的人。」本達(Benda)說:「女人的身體是無關緊要的。」父權下的男性真是驚人的一致。正如2025年,依然有許多東亞男性把家庭主婦稱作「寄生蟲」,並堅決否認東亞女性的母職懲罰與家庭付出。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愚蠢,而是因為他們深知——污名化、羞辱、否定、剝削、壓迫女性的「好處」。他們最感興趣的,莫過於能「以更換優質性資源」的名義,維持零成本的奴隸制度。這是他們視為「身為東亞男人的權力」。鑑於東亞文化「欺軟怕硬、識時務」的特質,他們不敢將這套惡劣的模式照搬到西方女性身上;我所知的唯一例外,是李陽——他不僅打老婆,還在媒體前宣揚「打老婆」。「多數人依靠數量優勢對少數人進行支配與迫害」——這點從東亞性別比例上一目了然。波伏娃寫道:「女人沒有爭取,只是接受。她們沒有過去,沒有歷史,沒有自己的宗教,沒有像無產階級那樣因工作和利益產生的共同責任感。」而2025年的東亞女性依舊如此。她們被婚戀、年齡、美貌等由男性創造的焦慮與概念分化成沙化的孤立個體。她們甚至在得到女性幫助時,也無法相信女性,反而期待並相信「男性」,哪怕那個男性尚未出現。「由於希望與恐懼,奴隸完全意識到自己對主人的需要。」然而,「這種需要有利於統治者,而不利於被壓迫者」。好消息是:工人階級的解放運動曾緩慢但穩定地發展。壞消息是:東亞女性主義的覺醒恐怕比工人階級解放運動還要漫長。而父權制使得,即便是緩慢的進步,也可能在一夜之間倒退回黑暗。東亞女性仍未真正意識到「抽象自由」的價值,反而習慣於害怕自由,卻能持續地對「抽象的丈夫」懷抱希望與恐懼。立法者、傳教士、哲學家、作家、科學家,都急於證明「女人的從屬地位是天經地義的」。從夏娃與潘多拉的神話開始,男人便將女人視為敵人。至今,仍有無數東亞女人把男人制定的騙局——「打是親罵是愛」、「床頭打架床尾和」——當作甜蜜與原則。諷刺作家與道德學家們都以「揭露女人的弱點」為樂。法國文學充滿了對女性的野蠻指控。我倒想問問,東亞男性一邊要求女性「婦德婦容」,一邊以「紅顏禍水」為名殺害無數女性;又一邊以「妻子不夠美、不夠順、不夠有趣」作為出軌與離婚的理由——這樣的男性應該被稱為什麼?但令人稍感欣慰的是,年輕一代中出現了一些願意為女性發聲的男性,開始能夠脫離性別框架來看待世界。好了,今天展開太多,該收筆了。現在是早上8:50,我得先去工作。
📜 Copyright Statement
This work is the original creation of Jules Vela and is part of the author’s ongoing research project on feminism and cultural critique.
Except for passages explicitly quoted from Simone de Beauvoir, The Second Sex (Le Deuxième Sex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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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作品由 Jules Vela(朱爾斯・維拉) 原創撰寫,屬於作者女性主義與文化批判研究計畫之部分成果。
除明確引用自 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第二性(Le Deuxième Sexe)》 的原文段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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