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和马索克确实制造了两种南辕北辙的男性幻想,但是施虐和受虐在男性性欲中又从来都离得不远
弗洛伊德发现,很多儿童都有一个能力,或者倾向:变被动为主动,也就是讲,儿童总是试着去做别人对他做的。比如小孩会把“被”哺乳转换成为“去”吮吸。这样的易位意味着,儿童在他的幻想里,实现了某种自给自足:我既可以是施虐者,也可以是受虐者,而“母亲”就这样被降格成了,一个为我所用的客体。很多男性会承认,他们通过受虐幻想来自慰,但是绝对不会在现实中去找dominatrix,当然也有很多人,比如德勒兹会讲,去找dominatrix的受虐狂也是在满足自己的婴儿全能幻想:一种借助受辱和恐惧,来操控“母亲”的惩罚,从而换得爱的幻想(因为在”小孩被打”的第二时刻,惩罚把乱伦欲望升华成了“爱”)。这些分析都能在特定案例和条件下成立,不过我始终很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男性如此偏爱“被”口交?男性,不说马索克主义者了,就连萨德主义者,包括萨德本尊(和萨德老爸),都普遍会把女人“吞下”自己的“命根”视作自己对那个女人的享乐,对那个女人的征服?
所以,可以总结出围绕“阳具”这个客体a:有三个冲动时间:
第一时间:被动
第二时间:主动
第三时间:“让-被动”(孤独症儿童做不到这点)
我想到拉普朗什曾经提到:一切来自“母亲”的信息本身都是共时性的,因为制造无意识的原初压抑立刻和永远地摧毁了历时性,(当然,在被压抑之物上面拉普朗什和拉康有个分歧,拉康认为是“我”,拉普朗什认为是“超我”),但主体的无意识必须由“母亲”通过“诱奸”传递给他,我想讲的是:无意识的两个基本盘:共时性和力比多,都被保留进了上述的男性性幻想。也就是讲,拉普朗什认为,主体永远都是以某种受虐的姿态进入性的,而日后所有的冲动,都是在重复最原初的受虐的时刻。
最后提一嘴,在语言学领域,本维尼斯特也发现了“中动语态”,很多动词或者动词短语同时具备了主动和被动的意思,就比如,现代英语口语里面不限使用者性别的“fuck”,再比如,我们每天要讲154023次的这个词组:“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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