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前,飛機在跑道等了半個小時
會不會打開電腦就班機起飛的八卦,越想做什麼什麼就越沒有的心態,那會是什麼樣子的概念,沒有什麼或是有什麼的體驗,總之我就是如此幸運的了,也不太會是有忘記或是說忽視照顧我自己的那種失落了。
有些人一旦進入準備的狀態,就像機艙門關上那刻,外界的聲音全部被隔離,剩下的只有自己與即將發生的事。而我知道自己並不屬於那種必須衝刺到最後一刻的人,反而會在機翼抖動之前,先偷看雲層與天色,確認自己是安穩的。
在很多名詞都還未定義以前,我就是在搜索著我會有的可能,那其實也是一種直覺。直覺有時像是地圖上的一塊未標記的區域,你知道它在那裡,卻不知道它的邊界與深度。你走進去,可能是一片森林,也可能是一座荒城,但你仍想踏進去,因為那未知的形狀在召喚你。
會是隨機性或是確定的路徑嗎?我感覺就是更加 grounding 的概念而已,那純粹就是一種感知,還有時間流逝的確定性,以及組合之間的火花。這種火花並不喧嘩,它更像是一個安靜的閃光,照亮的不是整個房間,而是你心裡某個角落,那個角落曾經被遺忘,卻在此刻被輕輕喚醒。
我其實不太害怕的,我就是在各種選擇裡面挑選一個舒服的方式讓我自己沒有懸念嗎?對我來說,恐懼不是敵人,而是提醒;焦慮不是障礙,而是節奏。只要我找到那個與自己呼吸頻率相同的選擇,我就能慢慢地放下那些懸在半空的疑問,讓它們自己沉澱成答案。
那其實光是轉換著心念就可以完成的一種練習呢。這種練習不需要儀式感,也不需要預先的承諾,它更像是一種微調,你在心裡輕輕旋轉一個旋鈕,世界的顏色便改變了飽和度。
所以我就沒這麼害怕了,也沒有這麼感到得失心。所有的必然都是隨著準備而降臨,那也沒什麼好去爭取或是覺得可惜的對吧?因為必然是一種慢性的降臨,它不會在你措手不及時出現,而是在你不知不覺中,悄悄地填滿你的日子。
那會是什麼或是什麼又不是什麼的變化,也成為了可以好接受的一種存在。對單純就是客觀的有這種觀察,光是這樣,所有的規劃也顯得更加重要,那是一種踏實感,讓我不再離題。踏實像是一塊溫熱的石頭,握在手心時你不會大喊驚喜,但你知道它可以在冷夜裡給你支撐。
我其實依舊是幸運的,也在我自己所想的過程裡面實現,但就是差別的在支配我的是快樂與圓滿還是恐懼與焦慮。快樂與圓滿像是向陽的窗,恐懼與焦慮則是被風灌進的縫隙。你無法完全封住它們,卻可以選擇哪一邊的光與風要多一些。
這點也沒什麼,我依舊是朝著太陽前進,只是我享受著不同的形式,就這樣而已。有時我走的是筆直的路,有時繞遠路看風景,但終點從來不在遠方,而是在我能夠認出光的那一刻。
你依然會在我的心上,那個你,也是照映著我的心裡最底的心態,僅此而已。這種映照並非擁有,而更像一面湖水,在某些風平浪靜的日子裡,倒映出我想守住的溫度與形狀。
當桌子準備好你卻沒有文字。當電腦打開班機就開始起飛,那也只是一種狀態。狀態本身是中性的,像白紙一樣。是你下筆的顏色,決定了它是安靜的晨霧,還是傍晚的烈焰。
你習慣用著匱乏的狀態來提升你的效率,那不是你不習慣豐盛,而是你想要壓縮創造最大的可能與變化的空間。匱乏讓我感覺時間在耳邊滴落,每一滴都像敲擊的節拍,逼我在有限裡找出無限。那壓縮的瞬間,彷彿把一片海收進一顆水滴,濃縮得不可思議。
一旦擠壓就有空間,你喜歡那種空間和變化。那空間不是寬闊的,而是深的,像深井一樣,讓你可以往下掉落,掉進另一種可能性。
我想,這樣很好。我很喜歡。因為這意味著我已經學會與自己的節奏共處,不再急著換頻道,也不再害怕靜默。靜默本身就是一種對話,只是它的聲音更慢、更深,必須耐心聆聽才能辨認出它的語調。
而我喜歡這樣的速度。像飛機劃過雲層,不必每一次都追求窗外的驚嘆,也不必每一次都計算距離的長短,只需要確定自己還在飛,還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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