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幻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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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山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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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幻境錄》序章:太一進入幻境

這是一棟四層樓的建築,這一天,太一乘著電梯來到了二樓。當電梯內那冰冷而閃爍的LED燈依舊顯示著「2」時,他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向正前方的鏡子。只見鏡中的倒影彷彿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攪動,漸漸變得模糊,宛如靜水中突然蕩起的陣陣漣漪。那原本熟悉的「2」,竟在水波般扭曲之中悄然轉化為「5」,同時,那倒影上竟浮現出一抹詭異、帶著些…

《太一幻境錄》第一章:無名之始

與老子初談 太一推門而入,一股說不出來的寧靜將他包裹。空氣濕潤而微暖,柔和的光從四面八方緩緩流動,如水中之光,沒有來處,也無方向。他看見老子正坐在石案前,一襲淡青長衣,拂去竹簡上的塵埃。 老子沒有回頭,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走得太急,忘了看腳下的路。」 太一微怔,心頭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他想說些什麼,卻一時語塞,只得靜靜走到老…

《太一幻境錄》〈穿越存在之門,尋回道與自我〉第二章:火車不停,意義不至;與卡繆對談荒謬與反抗。

卡繆之章:荒謬與反抗的火車站。這座火車站作為幻境,象徵了現代人的機械日常、無盡輪迴與對「意義」的渴望,每列列車、每段廣播、每張票根都是命運的隱喻。而卡繆的出現,正是為了在這無常中談論什麼是「荒謬」,以及人應如何回應它——不是逃避,而是反抗。

《太一幻境錄》第三章:信仰的懸崖——與齊克果對談〈恐懼、抉擇與跳躍〉

第三章:信仰的懸崖——與齊克果對談〈恐懼、抉擇與跳躍〉 那無聲列車的門,在太一腳步踏入後悄然闔上。沒有震動,沒有聲響,彷彿他並未移動。但當車門再次開啟,他已站在一座濃霧籠罩的峭壁邊緣。 峭壁極高,腳下是深不見底的空谷。風自遠山吹來,裹挾著教堂斑駁牆面的殘塊與濕潤的苔痕。崖邊,一座已然半毀的石屋尚存數根柱子,交錯而立,如同命…

《太一幻境錄》齊克果與老子的對話

這一章不屬於幻境的線性旅程,也非時空所能定位的片段。這是一座隱藏於意識深層的橋——連接東方的「無為」與西方的「跳躍」;一位靜觀天地,一位穿越絕望;一人名老子,一人名齊克果。太一曾從他們身邊經過,如今,他終於停下,靜聽他們彼此的對話。

《太一幻境錄》第四章:鏡中之火——與尼采對談〈永劫回歸與權力意志〉

這一章,太一面對尼采的「永劫回歸」、「弱者的奴性道德」、「權力意志」、「上帝已死」的拷問與試煉!對太一來說,這不是一個哲學問題,這更是一個靈魂的審判。

《太一幻境錄》尼采 × 老子:火之意志與水之道

老子跟尼采的哲學思想,可說是完完全全站在對立的兩個極端,所以這一章,以「水」跟「火」為意象,來讓這兩位哲人對話。然後,讓太一的獨白,來做出以下的論點:「尼采是火,讓人覺醒、奮起、否定一切舊有的權威與道德」,「老子是水,讓人沈靜、順流、與萬物和諧而不爭。」「尼采以「力」創造價值」,「老子以「無」化解執念。」但他們都不逃避真實,也不偽裝生命。

《太一幻境錄》第五章:存在的靜夜——與海德格對談〈虛無與存在之思〉

這一章,先說海德格對「存在者」、「存在」與「此在」的概念,以及他與老子道德經第14章「致虛極,守靜篤⋯夫物芸芸,吾以觀復⋯⋯歸根曰靜⋯」的相似處。然後,透過太一的獨白來呈現結論:1、海德格說:人不是萬物的主宰,而是讓萬物得以顯現的空地。2、老子說:人不須介入萬物,而應「無為、守靜」,讓萬物自成其道。一個在黑夜中等待存在的開啟,一個在虛極中…

《太一幻境錄》第六章:存在之鏡——與叔本華對談〈痛苦、意志與存在之鏡〉

叔本華主張人生是悲觀的,只受盲目意志驅動,但反觀叔本華的一生,他活得並不悲觀,也不痛苦!即使他主張:「人生,是在快樂與悲傷兩極間擺盪的鐘擺,只在『得之不得的痛苦渴望』與『得到後的無聊空虛』,這就是人類的節奏。」所以這一章,讓太一去學習叔本華擺脫悲觀的三條路:藝術、憐憫、禁慾;然後說出老子的解方,一種更溫柔、更自在的救贖:「道常無…

《太一幻境錄》〈第六章終尾補章〉:道的試煉——忘卻與承擔之門

第六章終尾補章〉:道的試煉——忘卻與承擔之門 叔本華離去後,太一獨自坐在井邊,水面已然平靜。倒影中的蝴蝶不再飛舞,只留下自己凝視自己。 這時,井口升起一道淡淡的光,一道半開的木門緩緩從地底升起,門上刻著兩個篆體字——「選擇」。 門內傳來兩道聲音,一男一女,交替而響,如同古老的問訊者: 「你已看見自己的痛苦,也知道它不來自外界,而源於你…

《太一幻境錄》第七章:命運的辦公室——與卡夫卡對談〈迷宮與等待之門〉

第七章:命運的辦公室 ——與卡夫卡對談〈迷宮與等待之門〉 太一站在塔前,塔名刻於頂端——「審查所」。 這裡沒有入口的標誌,只有一扇門,門上寫著:「此門僅為你而設,卻永不為你而開。」 他推門進入,走入一道灰白的走廊,牆壁上無窗、無畫、無標誌,只偶爾傳來走道盡頭「滴…答…滴…答…」的鐘聲。 這裡是一座看似無限延伸的辦公迷宮,每個房間裡都有一張桌、一張椅、一疊…

《太一幻境錄》第八章:〈相遇之光〉——與布伯對談〈關係、回應與神聖的現臨〉

第八章:相遇之光 ——與布伯對談〈關係、回應與神聖的現臨〉 「一切真實的生活,即是相遇。」——馬丁・布伯,《我與你》 在踏入幻境之前,太一讀過布伯的著作。他記得最深的,不是那些難解的神學語句,而是這句話,簡單、沉穩,卻彷彿能穿透人心深處。 布伯認為,人與世界之間,只有兩種根本的存在關係: 「我—它」關係 功能性、工具性、分析性; 世界是對象,是資源,是資料庫; 我…

《太一幻境錄》第九章:夢中那封未寄出的信——愛、失落與存在的回聲

這一章將暫時脫離明確的哲學對象對談,轉向一種內在經驗的夢境,結合太一自身過往情感的傷痕與道家哲學對愛的隱喻,引發對「愛是否真實存在」的懷疑與重構。此章也是太一重新認識「慈」與「無條件愛」的轉捩點,也是他情感層次的開展。

《太一幻境錄》第十章:那一道他者之光——與西蒙娜・德・波娃對談〈性別、他者與自由〉

波娃不只是為女性發聲,而是為所有沉默的人,說出那說不出口的痛。在這個世界上,壓迫從來不只來自武力或剝削,它也藏在語言裡,也藏在那些被忽略的、被定義的名字裡。波娃指出,強者之所以為強,不只是因為他佔據資源,而是因為他決定了「誰可以成為主體,誰只能成為他者」。她說出來的,不只是女性的心聲,那也是所有弱勢者、底層者、被遮蔽…

《太一幻境錄》第十一章:深淵之上——與保羅・提利希對談〈恐懼、神聖與存在的勇氣〉

這一章將太一帶入信仰與恐懼的邊界地帶,與保羅・提利希展開一場關於存在的深淵與勇氣之源的靜默對話。

《太一幻境錄》第十二章:暗影之城——與漢娜・鄂蘭對談〈責任、行動與制度的倫理〉

讓我們進入,一場關於政治的倫理、群體的責任與人如何面對極權之惡的對話。

《太一幻境錄》第十三章:夢中那封未寄出的信——愛、失落與存在的回聲

第十三章:夢中那封未寄出的信 ——愛、失落與存在的回聲 在太一離開廣場,踏入一條無標記的通道後,一切聲音逐漸消散。 沒有審判,沒有辯論,沒有旁觀者。 他來到一個封閉的空間——像是記憶與夢境交疊的殘影。 空氣濕潤,牆面剝落,老舊的書信、照片、鋼筆散落在木箱中。這裡,不是某地,而是他心中那一個,始終未能觸及卻從未忘記的地方。 一張舊椅,一封…

《太一幻境錄》第十四章:沈默之光——與西蒙娜・魏伊對談〈苦難、恩典與無聲的公義〉

這一章將太一帶入靜默與痛苦的深處,與一位曾以生命體悟苦難與恩典的女性思想者——西蒙娜・魏伊——展開對話。

《太一幻境錄》第14章〈沈默之光〉章末附錄補章

章末附錄】 太一的獨白:一根火柴,一本無字書 她遞給我兩樣東西——一把火柴,一本無字的書。 在那一刻,我沒有說話,但我知道,我收下的不是物,而是兩種力量: 一種,是點燃的勇氣; 另一種,是沉默的承擔。 火柴是微弱的。 它不能改變世界,但它能照亮一次選擇、一句真話、一段同行的路。 它提醒我,光,不是等待別人給的,是自己願意點起的。 不為征服,不為發亮…

《太一幻境錄》第十五章:無名之環——我是誰?自我、虛無與道的回聲

這一章不再是與他人對話,而是太一終於轉身回望自己,在道與虛無之間,尋找「我是誰」這個古老而赤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