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xugoudan
七日書|到达威松岛
夏天的故事》中,威松岛是整部电影空间叙事的关键场域。主角加斯帕尔在三段不同状态的感情中摇摆、暧昧,并多次向不同的女孩提到“想去威松岛”,却始终没有真正出发。于是,“威松岛”在他口中成了一种许诺的象征,一个悬而未决的地方:“等我和她一起去岛上,或许我们就能确定关系了。” 他对玛戈说:“和你一起去也行”,却没有成行;对索兰日说:“我们…
七日書|葡萄的幻想
我想住进侯麦的四季里,当庄园里某支在秋日被采摘的葡萄。 可以挂在藤蔓下,或躺在篮子里,那些我并不懂的烦恼,以某种方式在我将要成为酒的过程中,被微妙地酝酿和吸收。 我看着人谈论缘分、性格与命运,在这些对话中,道德感变得轻盈,但又时刻悬浮在人的头顶,等待着某一刻的抉择。这是侯麦的电影中最奇妙的部分。 既在日常琐事的展…
七日書|Free Solo
在纪录片《徒手攀岩》中,33岁的攀岩者 Alex Honnold 徒手攀上了高达近千米的酋长岩。 徒手攀岩是一种不借助任何安全设备的极限运动,一旦脚下一滑,就可能直坠深渊,代价是生命。酋长岩是攀岩界最具标志性的岩壁之一,那是一块看上去没有植被覆盖、垂直陡峭的花岗岩岩壁,也是心理极限的象征:裸露、陡峭,几乎无可借力。哪怕做好完备的安全措施…
七日書|攀登巴别塔的断层
身处异国时,我时常希望自己拥有一种超能力:像词典一样,可以随时随地将各种语言的词汇和语料打包下载进大脑。那样的话,就不会在想开口时语塞,也不会在看不懂招牌、说明书、菜单或对话时,感到像个彻头彻尾的文盲。 这种渴望一方面源于我的懒惰。语言学习是缓慢、反复且经常伴随挫败感的过程,而我常常幻想能够跳过那些艰难阶段…
七日書|我的狗不乖,我也是
在德国,常常能看到许多和主人一同外出的狗狗。它们可以出现在公共交通工具上,也能进入超市、抱石馆等各种场合。这样的包容与便利,让身为养宠人的我感到由衷羡慕。 这些外出的狗大多安静、顺从,有时像是已经被驯化得服服帖帖的犯人,从不敢轻易给主人添麻烦。看到它们的“乖巧”,我总会想起我的小狗——那只爱紧张、容易激动,有时还会因…
七日書|怎么走到了这里
从蝴蝶效应的角度来看,我们每一个决定都在悄然改变人生。许多被称作“人生大事”的选择,往往与前途或“钱途”相关。但对这两者,我的想象力始终有限,甚至从未生出向上帝许愿下订单的野心。 不过,当那些分叉的小径再次交汇,十年前那个不愿再继续学德语的我,又重新拿起了这门语言。我开始再次想起那个假设:如果当年高考前选择了保送…
七日書|想回到过去 有话“好”说
“让你说一句好话是有多烫嘴啊?”
七日書|不冲洗的底片
我其实从未认真想过“另一个版本的我”,大概是因为我始终坚信:即便从头来过,我还是会在某些节点做出相同的选择,而这些选择,正是我成为我自己的原因。 但如果真有平行宇宙的存在,如果真有一个“我”活在不同的坐标系里,我会想象一个从始至终地只听从自己的内心做选择的我,刨除外界添加的砝码去摆弄自己的那个天平。完全不受外…
七日書|好在今天还在动笔
写作对我而言是一种记录和整理,也是一种诚实度的练习,可以让人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表达和隐藏的部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既混淆了真实与想象,又将真诚与谎言变得分明。 看到《散步》的导言里写到:“罗伯特·瓦尔泽无疑是位坦诚的作家,他事无巨细地书写个人经历,开诚布公地讲述感受,然而,这也是一位无时无刻不在试图躲藏的…
七日書|被锁住的时间
和赶时间的人
七日書|我爱这“不理想”的身体
我用刚攀爬出水泡的手写下我爱这种“不理想”的身体,站在形塑身体的观念和欲望之外,站在身体之内。
七日書|今天也倒立失败了
每次我的倒立练习几乎都以各种各样的问题“惨败”收场,今天也毫不例外——身体像一棵刚抽出的幼苗,软塌塌地滑落下来。四肢狼狈,姿态可笑,甚至比上一节课还没有什么进步。 做基础运动其实也时常让我有失败的体验:练对抗性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拼不到一起、随时要散架的乐高;练平衡稳定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不倒翁;练核心力量的时候…
七日書|自由落“体”
“与其说我想要活得自由,不如说我想将自己活得危险。”
七日書| 孤独是我的眼药
按理说,孤独应该是一种精神体验,但我所感受到的孤独,却更接近一种身体经验。 之前一个人去做眼睛手术,这个过程并不让我觉得孤独。看病、做手术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人去逛街,熟练而自在。真正让我感到孤独的,是术后无法用眼的那些时刻。闭着眼睛在家休息,滴几十次眼药,面对什么都不能做的身体,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孤独。 孤独和无意…
博洛尼亚的半日电影
寫一場偶遇

在皮恩扎松绑
寫寫生命中的靈感之城

我的“百草园”
人在不同地方进行平移,野地也不断被覆盖翻新,可是有些荒芜的感觉却永远停在了空中。
去这里喝一杯杏仁白吧
答案之书不会真的给人一个明确的答案,这家店的咖啡也并非是独一无二的好喝。

在柏林跑步,柳絮是我的发令枪
柏林跟北京一样,有很多柳树,再过一两个月就会变得满城飞絮濛濛。当柳枝开始蓄满绿色弹弓,这场景也催促我加快跑步频率,要在它们向天空发射絮雨之前,多囤积些畅快的喘息。 我开始喜欢上在日落前出门跑步,动起来的这些时刻里,五官的触角似乎飞出了我的身体之外,却又格外敏锐地感受这一切:从沉闷变得规律的呼吸声,鞋底敲在…
去河边走走
大概是因为从小生长在长江边,习惯了一座城市中有河流穿城而过。每到一个城市,如果有河流穿过,那我一定会想去河边走走。看或急或缓的河水流动,看光线在水面被揉碎又拼合。也不止一个朋友跟我说,喜欢有河流穿过的城市。 河流的魅力来自于哪里?或许是因为它身处于这座城市,被驯养出堤岸的轮廓,又不完全属于这座城市。它从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