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脫離
IPFS
有些人離開,是跨越邊界;
有些人離開,卻仍困在原地,那是一種自我放逐
我終於明白——脫離有兩種:有形的,和無形的。
我選擇了前者。
我用一紙機票、一次決心,去對抗那個讓人失去自由的系統。
在我決定出走的那一天,我也看到另一種更深的出走:那是一種精神上的流亡和自我放逐
那些還留在那片土地上的人,他們的心,其實早已不在那裡。
我記得當我說要賣房出國時,和父母起了一些爭執
他們說了很多——退休金、醫療、住房、沉默成本……可我聽著聽著,發現這些話最後都會匯成兩個字:利益。
他們不想離開,不是因爲他們熱愛那片土地,不是因爲有什麽使命要實現,也不是有什麽牽挂的人所以不離開,而只是純粹的利益紐帶所以留下而已。
那時候我跟他們説了很多次,每次說的時候,最後他們總會落到“利益”這個點上,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其實有很多人選擇繼續留下,並不是因為信仰或情感,
而是因為「利益」這根線還未斷。
只要利益還在,他們就會說服自己「這裡還能過」。可當利益也不再穩定,那份所謂的歸屬,也就成了幻覺。
極權最成功的地方,不一定是暴力鎮壓,而是讓人在壓迫裡學會自我合理化。讓你自己相信,沉默是智慧,説服自己服從是成熟,讓你在妥協中覺得自己依然自由。
我選擇脫離,是有形的;他們選擇留下,卻早已無形地脫離——脫離信仰、脫離尊嚴、脫離自我。
最後在精神上流亡和放逐,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脫離極權,像逃跑,
卻也是一次靈魂的回歸。
看上去是離開一種體制,實際上我是想脫離一種整體模式——那個讓人習慣於不成為自己的模式。這是我到目前爲止,對自己最誠實,最忠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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