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中的快樂:製造蕩婦紀錄,讓蕩婦社會性死亡
(上面的视频並不是我的觀點,我只是隨便找了一個觀看量高的影片。有興趣的可以看看,雖然我似乎不該為它貢獻流量,但這影片卻正好佐證了我這篇文章的標題。)
【術語註釋】
【所謂「簡中」,指的是使用簡體中文語言系統所承載的網路文化語境,特別是在中國大陸的社交平台與輿論場中形成的話語結構與集體意識型態。本文所稱「簡中男性」,並非指所有使用簡體中文的男性個體,而是指在該語境下長期參與、主導或默許性別羞辱、民族投射與結構性操控的男性群體行為模式。
這是一種語言-政治-性別權力的複合結構體,而非語言用戶本身的生理特徵分類。】

「蕩婦」製造系統的結構升級:演算法國家與性別處刑
我們如今面對的蕩婦製造機器,不再只是輿論潮流,而是一整套以「羞辱女性」為樂的國家級數據動員系統。這些羞辱不是自發產生的,而是平台演算法主動推送的,是話題榜單精心策劃的,是「民族情緒」鼓勵轉發、按讚、置頂的「審判空間」。
比如,在 TikTok 上你搜尋英文關鍵詞「Brazilian steak」(巴西牛排)或「easy girl」,會發現這些影片常常被屏蔽或刪除。但當你用**簡體中文輸入「巴西牛排 中國女生」**時,相關的羞辱影片與評論卻清晰可見。而在簡中各大主流軟體——微信、小紅書、微博、今日頭條……一個不漏,你都能輕易看到各種集體羞辱女性的留言與瘋狂按讚。
這不是資訊自由,這是演算法歧視。是平台默許,甚至鼓勵中國用戶在本土語言裡完成對本國女性的群體羞辱。
她們被羞辱,不是因為錯了,而是因為不聽話
這次事件中,被稱作「巴西牛排」的中國女性,是一位21歲的女大學生,被外籍男友偷拍並外流了私密影片。她不是加害者,而是受害者。但最終,她卻被學校開除學籍、不發畢業證書,理由是她「對中外形象產生不良影響」。
她未婚,她與一位已婚外國男性發生關係,她是受害者,她的影片被外流、被嘲笑、被羞辱——但這些都不重要。
在這個社會裡,一位女性遭受侮辱後的最佳結局,就是「她自己認罪」。
https://www.163.com/dy/article/K4B9P1KC05562MJC.html
(在2024年上海电竞 Major 总决赛前夕,整个电竞圈本该聚焦赛场,却因一起“艳照门”丑闻而彻底跑偏。起因是前职业选手 Zeus(ID同 Zeus,如确有需改名),在粉丝群内自曝与21岁中国女大学生李欣莳发生性关系的全过程,并散布偷拍的无马赛克照片,甚至公然以“Easy girl”羞辱中国女性,引发舆论风暴。
李欣莳是谁?她是大连工业大学在校大四学生,21岁,在事件中并无任何主动传播或操控话语权的行为。她唯一的“罪”,是曾出现在自己欣赏的乌克兰男主播的直播画面中。那位男主播是她追随已久的电竞偶像,而李欣莳当时出现在镜头中只是因为直播过程没有避开她。这段影像在Reddit、TikTok等国际平台上传播之后,被部分简中男性“挖坟”起底。
但事件真正恶化的导火索是 Zeus 的举动。他不仅将她的身份信息和面部照片公之于众,甚至在“饭圈化”的电竞群体中炫耀自己“如何拿下一个女大学生”。这些行为直接构成了性骚扰、网络暴力和人格侮辱。而后,风向却诡异地转移了:网络评论从“痛批 Zeus 违法”转向“羞辱李欣莳荡妇”、“丢中国人脸”;学校随即做出极端决定:开除李欣莳学籍,取消毕业资格,理由是“造成中外形象不良影响”。她没有裸露、没有发布色情内容、没有参与任何非法行为——只是因为出现在外国人直播里,以及被人偷拍散布、被自称前选手的人“爆料”之后就被“社会性处刑”。)
事件不断发酵后,网络很快进入“猎巫模式”。许多网友自诩“正义侦探”,对李欣莳的私人生活进行全面剖析,从家庭住址、朋友圈,到她过往的恋爱经历,统统被暴露在公共平台。她的一举一动被放大解读、剥夺隐私、羞辱人格。


他们指责她“脚踏两条船”、用“异地恋期间和Zeus见面”为借口给自己强加“荡妇原罪”,仿佛一个21岁女孩的跨城市行为,就等同于道德崩塌。
但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女性的身体行为、出行路线、交友状况要被全民审查?
相比之下,事件另一位主角 Zeus,37岁、已婚,却因利用职权与知名度诱骗年轻女性发生关系,并在粉丝群中传播偷拍照片与污蔑言论,竟长期未被追责。他的婚姻状况、性别暴力、数码性侵却从未被主流媒体与高校公函写入正式谴责。
焦點逐漸偏離了「偷拍行為本身的違法性」,而轉向了「她有男朋友為何還和外籍男性上床」。觸發了男性集體強烈的「戴綠帽情緒下的公審暴力的女性處刑機制」,她不再是受害者,而是「蕩婦」、「下賤」、「easy girl」、「勾引者」、「丟臉者」、「該被公審者」。
更讓男性群體「破防」的是,她發生關係的對象——是一位外國人。
這在東亞男性的羞辱詞典裡,無異於「叛國式出軌」,成為雙重罪人:既背叛了男人,又背叛了國家。
然而諷刺的是——在這個由男性主導的文化中,「嫖娼、劈腿、家暴」都可以被原諒,唯獨女性的性選擇不可饒恕。
東亞男性可以長年活躍於各類約炮平台(例如「紅爺的小寶貝們」,六千多名嫖客名單至今無人追責),卻能轉身以道德審判官的姿態,集體對一位未婚女性發動網路處刑。
未婚女性劈腿不構成違法,但嫖娼與傳播性病在理論上可是違法行為。
只是因為是男性,就可以輕鬆放過了?
更荒謬的是,這些嫖客與施暴者,不但未曾被清算,反而還被某些人包裝為「受害者」、「被勾引」、「被騙炮」,甚至是「值得同情」。
請問,這種「只許男人點火,不許女人點燈」的性別秩序,說到底,不過是對男尊女卑現實的赤裸揭示。
所謂的道德審判,從來不是為了維護倫理,而是為了維護男人的控制權與優越感。
女性的身體不僅歸屬於戀人,更是家族與國家的「名譽器官」。
對他們而言,這不是一場私密的關係事件,而是一種「羞辱外交」——她「丟了國人的臉」。
於是,她成了「該被羞辱」的人、「該被開除」的人、「該為中國男性的憤怒負責」的人。但實際上,她才是唯一被背叛、被出賣、被侵害、被曝光的人。
從羞辱個體,到訓誡全體:簡中男權的集體「處刑快感」
這起事件早已不是某位女性的私人災難,而是一次國家等級、透過校園系統執行的女性集體訓誡行動。這是一個極其清楚的訊號:
你想跟外國人談戀愛?那你就是「崇洋媚外、不自愛」。
你被外國人利用?你活該。
你被羞辱後沒有躲起來,還曝光了?你不檢點。
你影響了「國家形象」?那你就該為「丟臉」承擔後果。
這一切背後,所謂的「國家利益」語言,只不過是簡中男性又一次對女性施展掌控欲的偽裝。他們在乎的從來不是「民族尊嚴」,而是他們在性資源競爭中的失敗感,以及那句無聲的潛台詞:
「妳不屬於我,那妳就該死。」
「色情民族主義:既想佔有他者,也要處刑本不愿被佔有的他者」
很多簡中男的偽民族主義:對女性強硬,對外國人下跪!
許多簡中男性長期在網路上對各種膚色的人充滿敵意地進行攻擊:
黑:是帶病毒、骯髒的。
白:是「玩弄我們的仇人」,是白皮豬。
黃(本國女性):不願陪男人吃苦,蹬鼻子上臉、欠管教的拜金女、撈女。
他們嘴上說著反對種族歧視,但罵起黑人與白人來咬牙切齒,而罵得最多的其實是亞洲女性。羞辱本國女性,對他們來說幾乎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在小紅書、各種簡中視頻號上,很多與外國女性交往過的東亞男性瘋狂炫耀。最近這類內容更多了——炫耀自己在國外睡了多少白人女性,說她們睡完以後「趕都趕不走」。評論區滿是羨慕、吹捧、學習,還有人認真詢問與白人女性交往的各種細節。
在小紅書與微博上,他們像「為國爭光」一樣,大肆炫耀:「睡了多少老外」、「玩弄了多少白女」、「這些女人多廉價」。
他們一邊嘲諷中國女性靠近外國男性就是「自以為靠近了文明」,是一種自卑與自甘墮落;一邊卻對這些濫交騙炮的中國男性瘋狂按讚。
他們從來不反對歧視,只接受單向度的羞辱特權。他們想像古代天朝上國一樣,獨占羞辱權、享有審判權。他們幻想成為那個能對外國女性頤指氣使,又能羞辱本國女性為「崇洋媚外」的角色。他們既是民族主義者,也是色情民族主義者。
然而,當面對外國男性,尤其是白人男性時,他們立刻變得溫順、避戰、打圓場、討好、友善。就算被欺負了,也不敢起訴、不敢抵制、不敢發聲,只敢回頭攻擊中國女性:「都是妳們讓這些外國男人這麼囂張的。」
懦弱無能,卻又自戀狂妄,一戳就破防——這種人格深諳:「對外人軟弱,對自己人狠毒」的高級權力邏輯。
「蕩婦」一詞,從來不是道德判斷,而是處刑工具
「蕩婦」不是一個描述行為的詞,而是用來合理化社會性處刑的開關詞。
一旦女性被貼上這個標籤,所有羞辱、侵犯、驅逐、開除、死亡,就都能被包裝成「她活該」。
那些口口聲聲說「女人要自愛」的人,其實根本不關心自律或品德。
他們真正的意思是:
「妳必須符合我們默認的順從標準,否則我們就會聯合國家、平台、學校、話語機器,把妳清算掉。」
這次公開開除一位被侵犯的女性,不只是對她一個人的審判,而是一次針對所有女性「不安分念頭」的群體訓誡演習。它傳遞的訊息很清楚:
不准妳跟外國人談戀愛、
不准妳主動選擇性關係、
不准妳外露慾望、
不准妳說出妳的傷害、
更不准妳讓「集體的臉面」有任何波動。
而他們欺騙外國女性、進行性剝削,卻被當成光榮又值得炫耀的「戰利品」,一點也不丟臉。
諷刺的是,當有人在 Reddit 上用英文揭露他們羞辱本國女性的習慣時,他們馬上跳出來說:「這是極端個案,你們不了解中國文化。」
——只要外國人能看懂簡體中文截圖,他們就會說「那不代表主流」。
在這種邏輯裡:女性的身體自由是一種低賤的背叛,男性的性好奇卻是民族驕傲。
雖然今天我們聚焦於簡中語境,但這種行為,在東亞各國表現出驚人的一致性:
中國:「easy girl」、「不自愛」、「巴西牛排」、「拜金女」、「拜屌女」、「公交車」
韓國:「花蛇」、「綠茶女」、「白人性奴」
日本:「援交女」、「殘念系女子」、「成人女性=墮落」
共通點:
女性不被允許擁有自主慾望。
跨膚色戀愛被視為背叛。
一旦「不屬於我們」,就該受審。
針對女性的羞辱,從來不是道德評斷,而是一場權力表演。
因為男性不只是裁判,他們還是法官、是執行者,甚至是道德的製造者。
Slut-shaming 並非東亞獨有,但在這裡更合法、更暴力
Slut-shaming 不是東亞獨有的現象。在歐美社會,女性同樣因為穿著、性自由或性經驗而被羞辱與攻擊:從好萊塢的艷照門、校園性侵案,到社群媒體上的 slut 標籤歧視。但在這裡,它被制度合法化,被文化常態化,被羞辱者集體沉默
但為什麼在簡中語境,甚至整個東亞文化圈,這類羞辱會更體制化、合法化、國家級化,且「擁有人民基礎」?
原因並不只在文化保守或道德觀念,而在於:
政治文化結構強化了「集體面子大於個體權利」的邏輯
在許多東亞社會,女性的身體並不被視為個人的,而是「家族的門風」「民族的體面」「國家的象徵」——一旦偏離規範,就被視為「危害集體秩序」。這種文化剛好符合國家與平台治理體系的需求,羞辱就此成為一種「穩定工具」。審查制度反而強化了對女性的懲罰權
在公共言論被強烈壓制的語境下,所剩不多的情緒宣洩出口,就集中於攻擊「弱者」與「內部叛徒」——而女性,尤其是不順從、不低調、與「外國人」有關的女性,自然成為了轉移矛盾的替罪羊。東亞男性的性別焦慮被包裝成「民族主義」
當男性喪失上升通道、社會地位下滑時,他們無法向體制爭取公平,於是轉而向更弱勢的群體索取「尊嚴感」——女性的服從、純潔、沉默,成了他們唯一能用來確認自己「還像個男人」的標尺。西方的性別話語中仍有「女性主體」的概念,而簡中已徹底物化她
在許多歐美國家,雖然女性主義運動面臨反撲,但女性的基本人權與主體性仍有落腳之地。然而在簡中網絡語境中,女性主體幾乎被全面抹除,她不再是人,而是敘事工具、集體發洩窗口、演算法的犧牲品。
數位暴力與性羞辱,是全球性別暴力的「新戰場」
「對女性的網絡暴力不只是暴力,而是一種基於性別的暴力形式。」
——聯合國婦女署《針對女性與女孩的網路暴力報告》
聯合國婦女署指出:網絡空間中針對女性的性羞辱、人格貶抑、裸照洩露等行為,本質上是性別權力結構下的暴力延續。它不僅剝奪了個體的權利,更讓女性退出公共言論場、失去表達慾望,最終達到社會性自我死亡。
簡中語境中對「easy girl」「蕩婦」「巴西牛排」等詞彙的病毒式傳播,正是一種透過語言消除女性、以詞語進行處刑的結構性暴力。這從來不是個人品味問題,而是一場文化戰爭。
「一個選擇自己性伴侶的女性,是一種政治威脅。」
——bell hooks,《我不是女人嗎?》
bell hooks 強調,在種族主義與父權體制下,擁有性自主權的女性被視為對男性主導秩序的破壞者。蕩婦羞辱的本質,正是對女性「越界」的強制收編。當女性的慾望指向「非本國男性」,這種收編就會變得格外殘酷——簡中男性對「跨膚色戀愛」的仇視,即為明證。
這不關乎性,而關乎誰擁有女性身體的決定權,誰握有性資源的挑選權。
「被標籤為蕩婦,就是被剝奪了人性——你被允許被丟棄。」
——Angela Davis,《女性、種族與階級》
Angela Davis 在分析黑人女性如何被污名化時指出:蕩婦標籤的目的從來不是評價女性的性行為,而是將她們變成可以被丟棄、可以不被聽見、可以從社會中抹除的對象。
在簡中語境中,那些被稱作「公交車」「easy girl」「巴西牛排」的女性,被賦予的不是性開放的標籤,而是社會性抹除的許可證:
她「活該不能畢業」、「不配拿到學歷」、「不配有發聲空間」。
簡中男性以此方式,在近年公開「處刑」了無數女性。他們就像N號房的觀看者一樣,帶著興奮感獲得權力感。他們不應謙虛,在這種業績上,東亞男性絕對可以與任何國家並駕齊驅。

📊《UN Women 2024 技术促发性别暴力报告》
UN Women 定义:技术助威性别暴力包含“辱骂、骚扰、图像挟持与情感操控”。
核心发现:
女性更容易成为网络暴力目标。
约67%女性/女孩遭遇网上诽谤、造谣、裸照泄露或辱骂AP News+8金融时报+8联合国妇女署+8。
心理影响:女性因为恐惧网络暴力而减少政治表达,约仅 23% 女性愿公开表达政治观点 vs 男性的 40%arXiv+1arXiv+1。
意义:数字暴力并非偶尔发生,而是系统形成的新型性别剥夺机制,直接导致女性从公共领域退出。
📚 理论延伸:Gayatri Spivak / Sara Farris
理论来源核心概念内容摘要Gayatri Spivak,《Can the Subaltern Speak?》被消音的主体Spivak 提出「被压迫者没法发声」:被边缘化的“次底层(Subaltern)”无权发声并被他者的知识话语所定义。在你文章中:简中女性被舆论定义,无法为自己发声,成为国家/民族/平台建构的“审判对象”。Sara Farris,《Femonationalism》女权与民族主义的结合Farris 提出“femonationalism”——右翼将“女性受害”叙事与种族仇恨结合,强调“我们救她们”是国家优越感。在简中语境:男性以“为国争光”形式,炫耀“睡白女”,一方面表现民族优越,另一方面羞辱本国女性,形成“色情民族主義”的双重结构。维基百科+15维基百科+15SSRC The Immanent Frame+15维基百科+4Reading Religion+4杜克大学出版社+4
🌐 理論補充:色情民族主義與東方主義的再製
這種同時貶低本國女性、性化他國女性、臣服於白人男性的集體心理與文化實踐,正是學界所稱的 「色情民族主義(sexual nationalism)」。
“Sexual nationalism is the fus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with sexual entitlement and regulation, where the female body becomes a symbolic battleground for national pride and humiliation.”
——Leticia Sabsay,《The Political Imaginary of Sexual Freedom》
在這種結構下:
女性不再是人,而是「象徵資產」——代表國格、族群尊嚴、男性地位的投影物;
當她愛上「外人」,就是背叛民族;
當她被「外人」傷害,反而被民族處刑;
當男性佔有外族女性,則成為「為國爭光」的戰利品。
這與 Edward Said 提出的「東方主義(Orientalism)」 也形成暗合:
西方如何將東方女性性化與弱化,以建立殖民優越感;而如今,東方男性也學會在權力缺失中透過性羞辱再製自戀幻象。
簡中網路場域中的「我可以睡白女你不可以愛白男」的羞辱模式,即是一種東亞版的 倒置東方主義(reverse Orientalism):
一邊模仿西方殖民者對女性的性化工具化;一邊憎恨女性不願配合這場幻想。
🧷 引文格式(建議使用 APA 格式)
Sabsay, L. (2018). The Political Imaginary of Sexual Freedom. [出版社資訊…]
Said, E. (1978). Orientalism. Pantheon Books.
Farris, S. (2017). Femonationalism: The Uses of Gendered Rhetoric in the Far Right. [出版社資訊…]
UN Women. (2024). Cyber Violence against Women and Girls Report.
hooks, b. (1981). Ain’t I A Woman.
Davis, A. (1981). Women, Race & Class.

(這是一個 TikTok 的截圖,內容大概是一位澳洲男性不停地誇讚遇到的每一位中國女性,然後向她們索要微信,而她們都給了。有興趣了解這種男性的噁心行徑的人可以自己去看看。不過他們並沒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樣,在海外獲得像在抖音上那種隆重的歡迎、點讚和留言。)。)



(這些 Reddit 上的留言也很有意思,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簡中網路環境的資訊牆,的確擋住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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