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安静中，胸口的一只手，带来的不是安稳，而是无法言说的慌乱。呼吸越近，欲望越炽热，恐惧也随之蔓延。那一刻，我明白自己从未战胜恐惧，只是学会在它的怀抱里继续呼吸。

我也来凑凑热闹蹭蹭

三日书写完，像合上一本旧相册。第一天的时刻，第二天的饭，第三天的书，都成了照片里的一页。照片有些虚，有些斜，却都是自己。合上，放进抽屉，等哪天再翻。

一块在海边偶然捡起的石头，形状并不完美，却在指尖停留得恰到好处。它带着海水的凉意和岁月的纹理，像一段没有雕琢的情话，被风沙打磨成柔软的轮廓。拿在手里，仿佛握住了那天的阳光、海浪和笑声，一起凝成了心的形状。

写字的“无用”，正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有些花开过，就会落下。路，一直都在脚下。

左肩疼得像有人递来一纸老化通告，可我装作没看见，还想和时间讨价还价。

你以为热会散，风会来，八月会救你，可它们都没出现。这不是我的生活，却可能是你的。

看电影[花样年华]有感

赫拉巴尔写这本书时已六十多岁，捷克正处在‘正常化’的压抑年代。外部世界慢到凝固，内部意识却在狂奔。这不是时间的小说，而是速度的小说。慢，是命运的武器；快，是人的最后尊严。 「速度，不是跑得快，而是在命运的慢里，抢回思考和想象的主动权。」

大概是明白了一件事： 生命，其实终究是用来浪费的。 如果以“推动人类进步”作为唯一的价值尺度，那么我们不得不承认，历史上大多数人，包括你我，或许都只是文明长河中的微粒。真正拓展了时代边界的人，可能屈指可数：爱因斯坦、牛顿、图灵……然而，哪怕是他们，其“伟大”的后果也未必单纯是光明的。正是从那个时代起，人类第一次掌握了毁灭自己的…

周日晚上，写给明天要上班的自己 今天没开车。 女儿放暑假，早上不赶时间送她上学了，我也不用挤着去堵车、抢红绿灯、在电梯口焦虑。 地铁反而成了个舒服点的选择。下楼、刷卡、进站，有座就坐，没座就站着发会呆。 说起来挺讽刺的，明明是她放假，我反而像松了口气。 以前每天早上都在催人——叫她起床、帮她找袜子、塞她吃几口早餐、问她作业是不是带…

我女儿有一次玩拼图，拼得特别气人。那个角落的拼图她总对不上，我在旁边看着其实知道哪块是对的，可她不信，说：“不是这个，我试过了。”然后硬把一块不合的，塞进去，卡在那里，还挺满意。 我没说话。 她以为她赢了。 可她也知道，图是不对的。 ——我忽然就想到，大人也是这样的。 你跟人讲理，对方不听；你摆证据、说逻辑、压语气、让情绪，对方要么装没听见，要么…

不是每段经历都要讲出“成长”，不是每个阶段都能“解释清楚”。很多时候，我们只是陪自己走过了一段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正在客厅刷她最爱的动画剪辑。屏幕上一秒钟变换了五种颜色、三种情绪，还有一句被卡通音调拉长的对白。我在旁边敲字，有点想笑。 我说：“你觉得还有人会看爸爸写的一两千字的文章吗？” 她没抬头，说了句：“不知道，反正我不会。” 我愣了几秒。不是生气，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确实变了。 --- 以前写文章，是因为想说点什么，现在写，是在和沉…

上周末朋友聚会，一朋个友突然问我： “你写这些东西，是兴趣使然，还是想着哪天能靠它吃饭？” 我笑了笑，没回答。以前我挺怕听到这种问题的，觉得它把人活生生拆成两半—— 一半是热爱，一半是算计。仿佛两者只能选一个。 但最近我开始觉得，不用选。甚至，不用分那么清楚。 --- 小时候我们做事是不会问“有没有用”的。你拿根树枝在地上画几小时，不是为了上…

那天早上我还没完全清醒，刷着手机看工资到账的短信，没来得及开心，一眼扫到房贷扣款提示。 我叹了口气，去厨房煮鸡蛋。她坐在餐桌边，一边戳着牛奶泡的麦片，一边问我一句： “爸爸，人为什么要赚钱啊？” 她问得很认真，不带玩笑，甚至没有“可不可以不赚钱”的幻想。 就像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人每天都要早起、出门、回来，又再开始。 我愣住了。 怎么回答…

有一天晚上哄她睡觉，她不肯关灯。 她说：“爸爸，我怕黑。” 我说：“爸爸在这儿，不用怕。” 她摇摇头：“不是怕没人，是怕黑。” 我一下被这句话击中了。 是啊，大人总觉得你怕黑是因为怕孤单，怕鬼，怕坏人。但小孩怕黑，其实不是怕什么具体的东西，而是怕那个看不见、摸不到、自己想象出来却说不清楚的东西。 就像我们长大后怕的那些事。 怕穷，怕被裁员，怕爱的人不爱…

写给《火还没亮的时候》

有时候，你会突然想起一个人。 没有前因，也没有特别的触发， 只是路过一盏灯，看到一张熟悉的餐厅座位， 心，就轻轻往回落了一步。 你以为自己早就走远了， 可原来，有些关系，不是用“放下”就能解释， 也不是靠“开始新生活”就能掩盖。 它不是没走完，而是刚刚好停在了那里。 不是每段感情，都要有一个“结果”。 不是每个人，都要陪你走到底。 有些人，只适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