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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94岁李福荣女士的一封信

亲爱的奶奶: 我来看您了。 从我记事起,您就一直是那个走路带风、笑声爽朗、跟邻居们谈笑风生的老太。小时候您从老家到南京,一路牵着我的手,照顾着年幼的我。那时候,我觉得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您身边。 后来我长大了,离开了家,也离开了您。您总在视频那头对我说:“看着你,就像在眼前一样,都挺好的,没什么事。” 我知道,您说“没什么事”,其实是…

“女权男”,为什么越来越让女性反感?

越来越多女性开始警惕“自称女权男”——那些把平权当作人设、流量和道德筹码的人。女性讨厌的不是男性支持女权,而是男性利用女权。真正的盟友不是站在女性前面讲话,而是站在一旁倾听、护着她们继续说话。正如《见树又见林》的作者彼得·渥勒本所说:“一棵树的健康取决于整片森林的健康。”性别平权也如此——特权者若能理解共生,而非代言,森…

当女性的主体性觉醒后,怎么童年偶像剧都变味儿了

小时候,我们在《流星花园》《恶作剧之吻》里学习浪漫爱,觉得“霸道总裁”和“追妻火葬场”是爱情的必经之路。长大后再看,却只觉得尴尬、窒息甚至危险。为什么偶像剧里的甜,如今都“变味儿”了?

当直女第一次踏进gay吧,孤独、欲望与长期关系的幻觉

在 gay 吧的舞池里,人们释放自我,不问明天。作为一个直女,我却联想到长期关系的幻觉:它是安全与依靠,也是风险与束缚。短期的花火和长期的陪伴,究竟哪个更能回应人类的孤独?

断腿的母狗与水上的仙境:当现实撕开滤镜

仙本那以“马来西亚最美的海”吸引全球游客,但我在这里看见的,不只是碧海蓝天与海鲜大餐,还有断腿的母狗、被当作背景的孩子,以及赤裸的、不加掩饰的贫穷。旅游真的带来了“发展”吗?当资本的脚步踩进这片海水的时候,谁真正受益,谁又被留在了原地?

电钻、手锯和那一点黑色生命力

第一次亲手用电钻、手锯开猫门,却像打开了通往内在世界的通道。在飞舞的木屑与轰鸣的工具声中,我感受到一种陌生又原始的“黑色生命力”——那是一种合理化的破坏欲,也是一种被压抑太久的掌控感、创造力、攻击性,在合法的劳动中被唤醒。这不只是一次DIY经验,更是一场关于性别角色、身体权力与成长轨迹的深层对话。破门而入的,不只是猫…

马来西亚国庆直接发钱?——一个在地的外国人,写给这片土地的注脚

今天是8月31日,马来西亚国庆日。 外头放着假,超市里堆起了小国旗,平日里繁忙的公路变得冷清,车里的广播主持人也从英语切换为马来语做着国庆的特别直播。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其实我对马来西亚的历史了解,最初也就停留在“郑和下西洋”和“马六甲王朝”。 后来真正在这里生活、工作、和当地人吃饭聊天,才慢慢体会到这个国家其实比“多元…

男人至死是少年?我们为什么越来越厌倦“manchild”

最近,Sabrina Carpenter 的新歌《manchild》爆火后热度居高不下。歌词句句带刀,配上她独特的声线,像是无数女性的心声出口。有人用这首歌作为 BGM,剪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 manchild》合集,里面出现了:贾斯汀·比伯、特朗普、马斯克、莱昂纳多、侃爷……大家好像突然发现:无论国籍、年龄、财富,部分男性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不成熟。

为什么中国大陆对BL如此敏感?一场文化权力的深层对抗

BL (Boys’ Love)剧在大陆始终处于“禁而不绝”的边缘状态。官方将其视为“影响青少年价值观”的有害内容,但事实远不止如此。BL触动的,不只是性别或情欲,更是对性别秩序、意识形态、父权体制的隐秘挑战。我们看似在嗑一对男男CP,实则在参与一场文化结构的裂缝之中。

从磕CP到塌房:BL剧中的幻象爱情与集体情绪

BL剧火爆出圈,CP粉“嗑生嗑死”。但当现实恋情曝光、“塌房”事件发生,为什么粉丝会愤怒、失落,甚至攻向现实女友?从泰国的高强度CP营业,到中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BL剧的CP文化并不只是娱乐现象,它折射出女性欲望的出口、资本对情感的操控,也揭开了我们这一代人在虚拟关系中寄托真实情感的悖论。

攻与受的悲剧:当同性恋也要活在异性恋脚本中

在BL文化中,「攻」与「受」几乎是标配设定。攻,强势、主动、冷酷;受,柔弱、细腻、被动。看似是一种“美学设定”,却不知不觉把原本可以颠覆父权的同性关系,又重新塞回了异性恋性别权力结构的剧本里。当同性之爱也被强行分类成“谁是男人谁是女人”,这到底是性别解放的开始,还是刻板印象的回潮?

当女性看BL剧时,她们在想什么?

最近一部“环大陆上映”的BL剧火爆全网,却在热度巅峰时被下架,其庞大女性观众群体也再次引发讨论:为什么越来越多女性热爱BL作品?是审美选择,还是情感投射?是对父权爱情叙事的逃离,还是对平权关系的向往?本文从性别、文化与心理多个角度出发,解析“她们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

集體的叫喊聲中,我聽不見自己

在健身房參加團體拳擊課時,我曾短暫感受到集體帶來的快感與釋放——高分貝的音樂、齊聲叫喊、三十人一起暴汗。但隨著時間過去,我察覺那份釋放感的背後,其實是我聲音的消失、身體的遺忘、自我的稀釋。從小被集體主義教育浸泡的我,一直在學著怎麼為集體奉獻,卻從沒學會怎麼對自己誠實。我開始恐懼這種「群體狂歡下的個體無聲」,像一場…

讀《身后无遗物》筆記|我們何時能放下那個“好人角色”?

讀到伊藤比吕美寫的那句話:「我提倡‘粗粗拉拉馬馬虎虎吊兒郎當’。在我們快要變成‘好孩子’‘好人’‘好母親’的時候,橫衝直撞地闖過去。」我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不是痛,而是一種突然鬆動的感覺。像一直緊握著拳頭,終於有人告訴你:「你可以放開了。」

書後記|給這七天,給 Matters,也給此刻的我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七日書」的寫作練習。以往腦中常有想法盤旋,卻沒真正記錄下來,隨時間漸漸模糊、遺忘。而這七天,讓我一篇篇真實地寫下來了。當中有些主題一看到就湧現強烈的表達慾,有些則是思考良久後才寫出屬於我的答案。這種自由、不設限的書寫方式讓我重新相信——書寫不為了誰,只為了留下,記錄本身就是意義。也謝謝 Matters,讓我遇見…

【七日書・第七天】那場雨,把我困進一間餐廳,也打開了一扇窗

農曆新年旅行,我誤闖馬來西亞東北部一場大雨,也誤進一間陌生的馬來餐廳。原以為會尷尬,卻在餐廳老闆的熱情介紹下,品嚐到驚豔的炭烤椰子餅與烤魚,打開了一段美味與真誠交織的對話。這場偶遇打破了我原本對馬來文化的偏見,讓我反思網路世界的誤解與仇恨是如何輕易滋長。原來理解與連結的開始,不需要什麼大道理——一場雨,一…

【七日書・第六天】我的靈感之城,在跑步時亮起燈光

我的靈感之城不在地圖上,而在我奔跑的時候出現。高中時期,我為了轉移升學焦慮開始跑步,那時操場是一條逃生通道。隨著腳步的節奏,我的大腦像通宵亮燈的大樓,一間間亮起,靈感像風一樣灌進來。創作的念頭、影片的畫面、節奏與結構,都是在跑步中一點點成形。我不是為了靈感去跑步,而是只有跑起來,我才真正活著,才聽見自己。

【七日書・第五天】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我想夢裡再回去看一眼

我從嬰兒到高中,都住在爸爸工作的中學旁的教職工宿舍。那是一片石牆木屋、河邊梧桐、鄰里熟人的老時光。放學後捉龍蝦、雨天推車散步、校園裡的秋千與沙坑,是我童年的遊樂場。即使後來學校搬了,我們也搬了,家散了,但我從不覺得遺憾。那些年爸媽的陪伴和一頓頓油爆蝦,早已給了我最富足的童年。如果有神明,我只願在夢裡,再看一眼那時…

【七日書・第四天】在餛飩、螃蟹與草莓之間,我懂了媽媽說不出口的愛

小時候的我總被媽媽留在菜市場的小吃攤,吃著餛飩、等待她買菜歸來的身影。那種焦急曾讓我害怕,但後來我選擇緊緊跟著她,看她挑菜、和攤販寒暄。媽媽的每一筆採買,不只是維持家計,更是一種深藏的愛。多年後再回市場,她依舊為我買下最肥的螃蟹、最紅的草莓。中國人總是用食物傳遞情感,在菜市場的每一口酸甜苦辣裡,我感受到她無聲…

【七日書・第三天】我想和攝影機一起,看完這毫無意義的長鏡頭

曾經拍 Vlog 的我,總是在拍攝時想著未來的剪輯與觀眾,忘了當下的自己。直到那次在海島清晨醒來,我第一次架起攝影機,記錄日出、星空與海風的無聲流動,不為展示,只為陪伴。我不再扮演誰,只想靜靜坐著,看著光線與浪潮,一起呼吸。